“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慕容鐸他絕對是故意的,故意說給自己聽,讓自己傷心難受,慕容鐸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慕容鐸促狹的笑:“你認爲我是在騙你,還是覺得我是故意說給你聽的?”
李宛如不說話了,慕容鐸這人的心思太難猜,誰知道他心裡在打什麼壞主意。
慕容鐸收起自己臉上的笑意:“如兒,我是愛你的啊,我怎麼忍心讓你傷心,我只是不想看你被蒙在谷裡而已,那樣你只會更傷心的。”
他說的真誠,讓李宛如不知道是否該相信他。
“慕容軒他不敢告訴你,今天要不是我偶然說出來,你估計永遠還不知道。這店鋪你既然喜歡,送給你又何妨,只要你開心就好。”
說着旁邊已經有人遞上這間繡坊的房契,還有地契。從現在開始這裡就是她李宛如的有所了。
李宛如緊握着房契,心中痛的無法呼吸。她幾乎是咬着牙說:
“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瓜葛,以前不想,現在不想,之後更不會想。”
李宛如離慕容鐸很近,近的他都能看到李宛如眼中的憤怒和心傷。李宛如走了,慕容鐸站在原地。
以後你想不想就不是你能說的算了,等這鳳棲的江山握在我的手中,你還得是我的。不管是慕容軒還是願安他們都還不是最後贏家。
攥着房契的李宛如直接回到了靖王府,剛好因爲尤佳土地的事情陳麥冬他們都在,談完事情就見到李宛如回來。
手中泛黃的房契一看就知道,慕容軒看見微微的驚訝,說好的三天讓人家關門的,資金什麼的李宛如都不用管,用他的就是。
可是這還沒到第三天,她就連同房契一起給拿回來了,看來李宛如在商業這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
慕容軒討好似的笑着迎上去:“我就說只要如兒你出馬,還有拿不下的生意嗎?”
慕容軒的拍馬屁功夫也是一絕了,陳麥冬他們聽着也是覺得沒救了。只有在李宛如面前的時候他慕容軒纔會露出這樣的一面。
陳麥冬當然要應承;”不過王妃你也太不厚道了吧,讓人家關門也就算了,連人家的房契都拿來了,真是·····太了不起了。“
說着還鼓起掌來,程子夜鄙視的看着他,還不是一樣的在拍李宛如的馬屁。
“不過現在好了,房契都在我們手裡了,如兒打算什麼時候讓它改行開甜品店呢。“
說話的是慕容軒,他說這話,是因爲那天從繡坊出來李宛如誇下海口說,等着繡坊關門就改開一家甜品店,氣死那家店的老闆。
現在房契都在她的手裡了,他當然要問問她的意見了,只要她喜歡,改開什麼店鋪都可以。
他們並沒有發現李宛如的不對勁,都是自顧自的開玩笑,拍馬屁,看在李宛如的眼中這都是他們爲了欺騙自己的手段罷了。
李宛如舉起手中的房契幽幽的說:“這房契是慕容鐸送給我的。“
她的話讓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他們都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然後纔不在意的又笑起來。
要是換做之前她一定也覺得沒什麼,可是她現在什麼都知道了,更是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被他們耍的團團轉。
慕容軒鎮定心神笑着說:“如兒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有魅力,慕容鐸竟然連房契都拱手送給你,嘖嘖,魅力不減吶。“
李宛如冷眼看着慕容軒所說的一切,覺得他的嘴臉是這樣的可惡,她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撕爛他的臉皮。
“他跟我說,願安要納妃了,是不是真的?“
李宛如的話猶如平地驚雷,本來還有說有笑的衆人臉上都帶着凝聚的表情,慕容軒臉上的笑意也逐漸消失了。
“啊,甜品店什麼時候開張啊,我很期待呢。”
程子夜試圖掩飾過去,趕緊假裝沒有聽到的岔開話題,希望李宛如只是一時的興起問起這件事。
陳麥冬趕緊幫襯:“就是,就是,到時候把宮廷御師挖牆腳挖過來,生意可想而知有多火爆。”
“是啊是啊,王妃開的甜品店一定生意好的不得了。”
不說話的戰勤在這個時候也不得不幫着說話了。
“都給我閉嘴。”
李宛如爆發了,她大吼着讓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他們不敢說話,都只擔心的看着慕容軒。
慕容軒賠笑着說;“如兒,你別聽慕容鐸他······”
“我就問你是不是真的。”
李宛如的每一句話都是歇斯底里的說着,在慕容軒沒有說完她就打斷了他的話,她不想再聽慕容軒忽悠自己的話了。
慕容軒看着自己眼前已經怒目圓睜,雙手握緊的房契已經要被生生撕碎,雙手上得青筋都爆出來。
他閉了閉眼鏡認命的說:“是真的。”
李宛如後悔了幾步,幾乎要站不穩,她的雙腿在發抖,她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多久,她現在只想弄清楚一切。
“是不是你逼他的?”
慕容軒的呼吸一窒,他忙着解釋:“如兒,你聽我說,我不是有意要瞞着你的,我······”
李宛如大吼着,用盡全身的力氣:“我問你是不是你逼他的?”
衆人都緊張的看着慕容軒,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他們不忍心看到相愛的兩個人相愛想殺,可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慕容軒看着面前的李宛如心在痛:“是。”
這簡單的一個字,擊垮了李宛如最後的防線,她的理智徘徊在奔潰的邊緣,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消除自己心中的憤怒。
所以她只有用最殘忍的話語來報復慕容軒,李宛如將手中的房契狠狠地摔在慕容軒的身上。
“這間店甜品店跟你的郭榮晴開去吧,慕容軒,我詛咒你活該寂寞孤獨一輩子。”
最決絕的話語,最殘忍的話語,李宛如轉身她的眼中沒有慕容軒,有的只有對慕容軒的恨還有無盡的心傷。
那房契薄薄的幾張,甩在他的身上卻覺得那麼的痛,那是因爲心在痛,所以全身都在痛,李宛如的話像是最鋒利的匕首刺入他的心尖。
他覺得如果這次放李宛如走了,那麼他就正真的失去了她,所以在李宛如轉身的瞬間,他伸手抓住了李宛如的。
那是在那一瞬間,李宛如快速的從袖子中滑出那把慕容軒送她的匕首,狠絕的划向慕容軒。
刀鋒很鋒利,直接劃破了慕容軒的手掌,逼的慕容軒放開了手。誰都沒有料到李宛如會有這樣的舉動。
慕容軒假死的時候她李宛如恨不得殺死所有傷害慕容軒的人,可是現在傷害到慕容軒的人確實李宛如她自己。
從恩愛如膠變爲了刀劍相向······
李宛如沒有轉身,只是冷冷的說;“你再敢碰我,下一次傷的可就不是手掌了。“
血順着手掌低落,滴到地上的時候,慕容軒覺得那是他心尖上得血,他真的很痛苦。
程子夜爲慕容軒包紮着傷口,還氣憤的說:
“慕容鐸真是陰魂不散的,眼看着你們關係有了緩和,他的一句話直接讓弟妹更加怨恨你了。“
慕容軒搖頭:“就算慕容鐸不說,她遲早會知道願安納妃的消息。“
程子夜爲慕容軒包紮好傷口:“你真的逼願安納妃了?”
“是。”
慕容軒承認的坦白,是他做的他沒必要藏着掖着。程子夜就想不通了:
“你圖什麼啊,弟妹已經回來了,你幹嘛還做這樣的事情讓她恨你,你是不是還嫌她不夠排斥你的。”
慕容軒絲毫不在意自己手上的傷口:“我是在擔心,是在以絕後患。我太瞭解如兒,一旦愛上,是不會輕易的放棄,我不能忍受她心中有別的男子存在,而且我在害怕,我一直在怕,怕她有一天會離開我去找他。”
程子夜嘆氣,愛情就是這樣,無私又自私。按理說慕容軒做的沒有錯,可是在李宛如的眼中他做的就是罪不可恕的。
“可是你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你知道的慕容鐸盼的就是你們不合。”
慕容軒的眼神變得深沉:“慕容鐸在暗處的眼線我都知道,他故意將這件事說給如兒聽,爲的就是讓如兒恨我,他的心思我還是知道的。”
程子夜反倒着急起來:”那你有沒有想過弟妹那邊怎麼辦,現在正如慕容鐸所希望的那樣,弟妹在恨你了。“
慕容軒站起身來說:“我已經等不到重新認識如兒,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挽回,你記得我問過你的那件事。“
程子夜回想,然後猛然想起慕容軒說的:“你是說,讓弟妹恢復記憶?”
慕容軒點點頭,不是他沒有耐心,是有慕容鐸從中作梗,每一次的進展都會被慕容鐸破壞,他是沒有什麼,如兒就不一樣了。
如兒在失去了記憶之後本來就畏懼接受一切新的事物,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會讓她承受不了的,就像這次的事情,對她的打擊絕對是不可估算的。
“可是,唯一的方法和最冒險的方法就是換血,是有風險的,你也知道。”
這件事他是問過程子夜,當時程子夜也跟他說過,這是冒險的一件事,一旦有個閃失會讓李宛如有生命危險,就是因爲這個才當時就拒絕了。
現在是不得不這樣做了嗎?慕容軒還是打算冒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