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武生客棧的門口的一主一僕的確就是換了男裝的慕棲凰和她的一等侍女海棠。海棠悄悄地朝老闆娘露出一塊金牌,那老闆娘立刻恢復了常態,很是恭敬的道:“請進。”
慕棲凰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在客棧裡一羣人打量的目光中走了進去。
“老闆娘,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海棠朝老闆娘說道。
那老闆娘趕緊點頭去了後廚。
慕棲凰在一張靠窗的桌子旁邊坐下,扇子在手中搖啊搖,那些坐在她周圍的男人們也漸漸地將目光收回,目光中帶着一絲疑惑。
“客棧不是不接待客人的嗎?怎麼今天奇了?”有人小聲的議論道。
“說不定是哪家的貴公子,瞧他那一身裝扮,該是有錢人家。”
“依我說啊,可能是某家的有錢公子給自己的姐姐妹妹找人呢,前幾天咱們窗邊不是還站着幾個女人嗎?”有人嘿嘿的笑着,這就跟那些文狀元一樣,那一年不是?狀元探花榜眼出來的時候,那些貴族不都是爭搶着要一個狀元女婿?
“哎,也對。” Wωω⊙Tтká n⊙℃O
慕棲凰聽着那些小聲嘰咕的話語,脣角仍是那般閒散的抿着,笑意不明。
“這是你要的茶水,後廚出了些事情,所以讓我端過來。”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就在這時候提着一壺茶會走了過來,他將茶水放了下來,說了這麼一句話,原本剛要邁出去的腳步忽然停住了。
慕棲凰的神情依舊沒變,她看着眼前長相很是秀氣的男人正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脣角彎彎的說道:“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兄臺是偏愛晏幾道的小詞嗎?”
“你是這裡的武生?”慕棲凰擡頭看了眼,眼中帶着揶揄:“瞧你這樣子,倒像是個文弱書生。”
“兄臺說笑了,在下武生劉知禮,不是書生。”這個叫劉知禮的男人朝慕棲凰抱了抱拳,然後就走開了。
慕棲凰的目光一直瞧着他,雖是身着普通的灰色袍子,但是舉手投足也有一股書生之氣,再加上那柔美的面貌,果然是非同一般。
“公子,喝茶。”海棠時不時的給慕棲凰倒茶,而慕棲凰呢就眯着眼四處瞧着,毫不顧忌的打量着四周的男人,那架勢真的跟要挑選女婿一樣。
半個時辰後,她很是閒散的站了起來,搖晃着手中的扇子又悠悠的走了出去。
回到宮中以後,慕棲凰還沒來得及換下身上的這身男裝,慕非止就帶着沈蘅蕪晃晃悠悠的來了。
“呦,你們倆這是去哪裡逍遙了。”慕棲凰朝海棠做了個出去的姿勢,然後她就很沒姿態的倚在軟榻上,拿起身旁的一杯茶,輕輕的抿着。
“即使你加了假喉結,可是女子的身份還是會暴露出去,你去武生客棧那麼明目張膽,我可不認爲你是真的去選駙馬。”慕非止在慕棲凰身邊坐下,然後又拉着慕非止坐在自己的懷裡。
“的確,白雀已經將事情同我說了,我這麼做是一箭雙鵰,第一,我想我今天已經引起了劉知禮的注意;第二,非止,你知道的。”慕棲凰忽的笑了起來,那明豔的目光幾乎到耀眼,她看着面前親暱的兩人,很是感嘆的道:“我要將他給逼回來,我就不信,直到如今,他依舊不肯面對我。”
“我馬上擬旨,真期待,封大將軍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慕非止笑得很是陰險。
“趕緊滾蛋,膩膩歪歪的別在我眼前礙眼。”慕棲凰白了兩人一眼。
慕非止呵呵的笑着,輕輕的拍了拍沈蘅蕪的背,沈蘅蕪迅速的從他腿上下來,然後又很快的跨到一邊。慕非止歪着嘴角深深的瞅了她一眼,這才起身,一伸胳膊又不動聲色的將她給扯了回來,然後就緊緊的禁錮在自己身邊攬着走了出去。
兩人回到太極殿時,石榴和花容正和幾個小太監一起帶着球球在大殿門前玩兒,球球本來跑的正歡,動作在一瞬間忽然停了下來,然後就在一衆人不解的目光中調轉小屁股直直的朝沈蘅蕪跑去。
沈蘅蕪笑出了聲,從慕非止身邊蹲下來,就將那小傢伙兒抱在了懷裡,或許是剛剛被撿回來時是沈蘅蕪抱得它,所以它對沈蘅蕪特別的親熱。
“你們下去吧。石榴去將茶端出來。”沈蘅蕪拉着慕非止在前面的石凳上坐下,然後朝宮人們吩咐道。
待到一衆人都走了的時候,沈蘅蕪將球放到自己腳邊,然後纔看向一旁喝茶的男子,很是直接的問道“你真的要擬旨爲長公主挑選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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