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鄭武的身上的確沒有什麼傷口,沒有中毒,所以問題肯定不會出現在他身上,至於他爲何而死,這就要看他晨跑的時候遇到什麼了。”杜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琢磨了一個時辰才琢磨出來的硃砂方子收了起來,然後打了個哈欠朝那兩人擺了擺手,就辭別回去睡覺了。
“主子,樓裡的人繼續在查,白雀忙活了一天,也要睡覺去了。”別看白雀一臉柔弱書生樣,整個天機樓只有他敢這樣和慕非止說話。
“很好。”慕非止對他們的調查結果似乎很滿意,他揮了揮手讓白雀下去,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他一直嚴肅着的脣角忽的彎了起來:“真好奇,這跟繩子背後揪出來的是哪隻狐狸。”
……
“兵部上報的原因是什麼?”沈蘅蕪伏在慕非止的身上,揪着他的一縷長髮把玩。
“急病身亡。”慕非止扣住她的腰,懶懶的道。
“倒是如實。”沈蘅蕪輕笑了一聲,忽的摁着慕非止的肩膀,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一頭長髮全都鋪散在慕非止的胸膛上,她仰着一張小臉,在慕非止的胸膛上一圈又一圈的划着,語氣十分的軟糯:“說說,你想到了什麼好法子?”
“我可沒有什麼法子。”慕非止裝傻充愣。
“是嗎?”沈蘅蕪沒有忽略慕非止嘴角那隱隱的笑意,她雙手環上慕非止的胳膊,神色很是詭異的說道:“夫君,你覺得那武生客棧裡會不會有什麼貓膩啊!”
慕非止渾身一僵,只一瞬,他就歡喜的笑了起來,攬下沈蘅蕪的頭,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如願的聽到她的抽氣聲,這才笑着道:“又想出宮了?”
“夫君也知道,我對什麼都好奇。”沈蘅蕪依舊在慕非止的胸膛上划着圈圈,眼睛很是靈動的瞅着慕非止,時不時的還往外放電,惹得慕非止很是“上火。”他收起懶散的模樣,捉住沈蘅蕪的手,一把就將她壓到了身下,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脣,聲音中帶着戲謔的笑意:“今晚這嘴這麼這麼甜,果然,求人的時候最乖。”說剛說完,冰涼的脣就貼了上來,慕非止扣住沈蘅蕪的後腦勺在沈蘅蕪嗚嗚的聲音中加深這個吻。
第二天早晨,京都的大街上多了兩個穿着樸素的兄弟,而這兩人,正是慕非止和沈蘅蕪。兩人晃晃悠悠的朝武生客棧走去。
“抱歉,客官,臨近宮考,我們客棧不招待除了武生以外的人。”老闆娘瞧見站在門口的兩個人,很是客氣的說道。
沈蘅蕪道是不在乎兩人已經擋住了出路,而是一臉熱切的拉住老闆娘,指了指身邊一直沒吭聲的男人說道:“老闆娘,我兄長明年也想來參加會考,所以我們提前來看一下,好讓我兄長心裡有個底。”
“明年還早呢!”老闆娘揮了揮手,示意兩人要走。
沈蘅蕪聽見這話,竟然真的扯着慕非止的袖子走開了。走到拐角的時候,慕非止好笑的看着沈蘅蕪,含笑的道:“不是要混進去嗎、怎麼臨陣脫逃了?”
“你是把別人當傻子,還是把我當傻子啊,要是在糾纏下去,非要打草驚蛇不行,我看了白雀交上來的資料,這武生客棧裡住着一位叫劉知禮的人,據說是文武雙全,是唯一可以和鄭武打平手的人。”沈蘅蕪解釋道。
“然後呢?”慕非止很是悠閒的看着一臉思索意味的沈蘅蕪。
“跟我來。”沈蘅蕪沒有回答慕非止的話,而是拉着慕非止到了武生客棧對面的樓上,兩人在二樓的窗戶邊坐下,從窗戶看去,對面正巧是武生客棧的二樓。
“你認真點行不行?”沈蘅蕪將視線收回來,就見慕非止雙臂環胸倚在椅子上,眼睛微微闔上,長長的睫毛可見一斑。
“你幾時見我不認真了?”慕非止倏地睜開眼,懶洋洋的道:“只不過我不喜歡你這種暗地裡觀察的手法,凡事我都喜歡主動出擊。”
“怎麼出擊?”隨意的磕起瓜子來,沈蘅蕪等待着男人的回答。
“阿蕪,你瞧瞧,樓下的人是誰?”慕非止笑。
沈蘅蕪疑惑,難道是有人跟蹤他們,可是她們並沒有感覺出來啊。她趴到窗口往下一瞅,站在武生客棧門口的那人怎麼瞧着這麼眼熟。
“長公主!”沈蘅蕪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