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凱覺得他一輩子可能都無法忘記今晚看到的種種,尤其是冷澤天和瞿峰對決時候激烈到令人窒息的搏鬥。
快如閃電的速度,狠辣準確的手段,絕對是他看過的近身實戰最頂峰的精彩演繹!
如果不是太危險,他真恨不得拿手機把這一幕拍下來,拿回警校作爲教育素材給新警察作爲重點必備學習資料!
“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冷澤天高大的身子,後背筆挺的貼在一堵可以抵擋子彈的牆上,深邃的墨藍眸有種睿智的冷酷。
霍凱心領神會的點頭,妖孽的臉上覆上一層冰霜,“那個屠夫,明明已經中彈,可是再次出來的時候,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太特孃的見鬼了!”
“關於屠夫,你知道多少?”冷澤天默認他的判斷,這件事的確太詭異。當時他和霍凱兵分兩路,設下陷阱,誘使屠夫上鉤,最後他也的確上鉤,還被霍凱打中兩槍。一槍打在大腿上,一槍打在胳膊上,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有血飛濺出來,這說明絕對是打中了。可是幾分鐘後,當瘋狂的屠夫再次殺出來報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中彈的傷口卻神奇的不見,整個人像是根本沒有受過傷一樣!
冷澤天不相信鬼神,也不相信什麼異能,他只能從防彈衣或者其他未知的客觀因素上推測到底發生了什麼。
無論如何,這個原因都必須儘快在屠夫下一次進攻的時候找到,不然他們只會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你掌握的資料比我多,我只知道,是有個傳奇殺手成了重刑犯關押在頭等監獄。當時有從頭頂監獄調過來到我手下工作的警員,曾經說過那個殺手個性十分的扭曲變態,甚至有的獄警都無法忍受他在監獄裡的所爲。”霍凱一臉認真的沉吟,仔細的從腦中搜索一切關於屠夫的信息。
冷澤天無語的冷睨他一眼,“哪個殺手不變態?!我問的是,他有沒有同夥?”
“我去!冷少!真有你的!的確有這個可能!”霍凱忍不住誇讚道。和冷澤天嫌棄他的態度截然不同,霍凱是越看越覺得冷澤天格外順眼,如果能夠挖去警局就更加順眼了!
忽然一個遠程激光的紅點出現在霍凱頭頂的牆面上,冷澤天的眸光頓時銳利如刀,低聲道,“小心!”
霍凱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反而轉身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在這個時候,冷澤天猛地在霍凱的腿彎裡踹了一腳!
霍凱痛得鑽心,忍不住悶哼一聲,跟着膝頭一酸,支撐不住地跪倒在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冷澤天一把將他拽到死角,和厲雲澤放到同一處角落!
“我去!冷少,你下手能不能輕點!”霍凱忍痛捂住痠麻不已的膝蓋,內心卻是很感激的看向冷澤天。
“閉嘴!”冷澤天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嚴峻,這麼多的狙擊槍,如果是冷禹城派來的,那麼今晚他們就真的只有等死或者被抓的份!
可是,這兩條路,不論是哪一條,都是冷澤天不願意走的。
唰唰唰!
十幾道遠程攻擊的激光紅點像是點亮的星光,掃蕩一般朝着牆面投射,而且紅色激光點的數目還在劇烈增多!
二十道!
三十道!
八十道!
霍凱忍不住臉色唰的白了,“臥槽!八十個狙擊手,你爹是多有錢!老子每次出任務,最多也只能帶二十個名額,還需要審批!”
冷澤天深邃的冷眸緩緩眯起,壓低了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勁。”
“肯定不對勁!我們還是放棄抵抗吧,你爹下這麼大的血本,我們怎麼可能贏?!而且我們的子彈都打光了!”霍凱絕望的說,眼底忽然閃過一道光芒,“或者我假裝投降,你老爹要抓的人是你,不是我,到時候我可以當人質反水。”
冷澤天沒有接話,而是側耳仔細的聽外面的動靜。
哧啦!
黑夜裡,泛着火星的流彈模樣的照明燈,被丟了進來!
一樓,二樓,全部的窗子裡都是!
刺眼的燈光一下子將昏暗的療養院照得如白晝一般,所有的黑暗角落都被照亮,無處可躲,無處可藏!
“冷大少,你爹是錢多沒地方揮霍了嗎?!放這個鬼玩意進來,做什麼?”霍凱忍不住吼道,一雙桃花眼被強光刺得直流眼淚。
“這不是冷禹城的人。”冷澤天快速出手,將其中一枚照明彈抓在手裡,指給霍凱看,“這上面是市警察局的標誌!”
“是我的人?!”霍凱激動的眼睛更紅了一圈,有種絕境重生的狂喜,振奮,“太好了!我們得救了!到底是誰,消息這麼靈通,我回去一定要好好嘉獎他!”
“還知道用照明彈來區分敵我,還知道用狙擊手提前做好防衛準備,幹得太漂亮!”
霍凱忽然想到什麼,臉色微微一變,納悶的皺眉,“慢着,到底是誰,爲什麼比我權限還大,一下子就能帶八十個狙擊手出來?!”
這個時候,只見冷澤天冷傲的臉千年難得一回的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心底的情緒變得柔軟而喜悅,霸氣,自豪,驕傲!
霍凱被他的笑容震得有些毛乎悚然,這麼一個常年冰冷着一張臉毫無表情的石頭男,忽然笑了,那樣子還是很滲人的。
“我兒子!”冷澤天漫不經心的答,清冽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迎風飄揚的小旗子上。
只見旗子上用熒光筆寫着幾個大字,“瑾瑜長官來也,大壞蛋快投降!”
瑾瑜長官
嗯,這兩個詞放在一起,似乎很不錯。
冷澤天嘴角勾起一抹自豪的笑。
“你說帶人來的是我乾兒子,那個小可愛?!”霍凱不可置信的探出頭想要去看清楚。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銳利的冷光閃過。
只見鋼絲以極快的速度,刺破霍凱的皮膚,柔韌的細銀絲如最銳利的鋼刀,眼看就要隔斷霍凱的頸脖!
危險之極!
“趴下!”冷澤天低喝一聲,手上的匕首已經朝着鋼絲刺過去。
千鈞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