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昨天夜裡剛剛查出來的事情。”
許巧兒都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反應,她低着頭,難以置信的低喃着:“這怎麼不可能?這不可能!爺明明說爲了保護大夫人的安全,根本不敢與她親近,這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因爲許巧兒的聲音輕,丫頭只聽到許巧兒說着不可能。
她也沒有多想,只當自家姨奶奶是不能接受這個消息。畢竟自古以來,女子都不樂意別的女人比她先懷孕。
“這怎麼不可能,其實說到這也是爺過分了。聽說大夫人懷孕快兩個月了,那不就差不多是姨奶奶你進門的那幾天嗎?爺這……”
聽着,許巧兒的眼睛裡突然升起了霧氣,有什麼滾燙的液體在眼眶裡涌動着。
快兩個月……進門那幾天……
這些話丫頭或許是隨口說道的,但是許巧兒卻不由聯想到了更多的東西。
她記得,那天,爺迎她進門的那天,沒有來她房裡,而是留在了大夫人的房裡,似乎還圓了房。若她與爺的關係不是合作,那天本該是爺與她圓房的日子啊。
爺一直都沒動大夫人,卻在那天與大夫人圓房,怕是也生恐大夫人因爲爺納自己進門,心生間隙。
很多東西,原本不想還沒什麼,只是現在是越想越清晰。
爺有多愛大夫人,這麼久以來,自己是看得最清楚的。自己這個旁觀者是把所有的東西都看得最清楚的,所以現在連自我安慰的理由都找不出來。
爺這麼愛大夫人,那她還有機會嗎?
怎麼可能還有機會?
如此想着,許巧兒只覺得眼眶裡的淚水似有千斤重,她再也控制不住讓淚水流下來。
淚水砸在手背,由溫熱一點點變得冰冷,滲透在她一點點冷下去的心裡。
她活了十多年,第一次對一個男子動心,可是連告訴他自己的心意的機會都沒有,就要把這份感情深深掩埋了。這讓許巧兒如何不覺得傷心與委屈。
也許,她該早一點遇見爺的,至少要比大夫人早。或者說,她應該從來都不要遇見爺,現在也不會這麼難受了。
“姨奶奶您這是怎麼了,是我說錯話了嗎?”丫頭原本還在說些什麼,但是突然看見許巧兒的情緒不對勁,整個人突然就慌了神。
“你沒有說錯,是我錯了。明明知道不可能,還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是我不該肖想不屬於我的人……”
越是想着,許巧兒越是忍不住落淚,哭得不能自己。
小丫頭在旁邊不知所措,不知道許巧兒到底在哭什麼,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帕子爲許巧兒擦着淚水。
“姨奶奶,您可別哭了。身子要緊,要是哭壞了身子,爺會心疼的。”
許巧兒聽到這話,脣角不由勾起了一個苦澀的弧度:“他不會心疼的,他的心裡只有大夫人一人而已。”
“不會的……”小丫頭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許巧兒擺了擺手,止住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還想再躺些時候,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