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南書兒搖了搖頭:“我被人打了一掌,吐了一口血,然後就沒有知覺了。”
“不過……”
那蘭胤和太醫看着她。
“不過,我暈過去時,腦海裡出現一個很奇特現象,比如……臉上戴着的黃金面具。”
說着,她還看向那蘭胤:“我臉上的面具,是被你取走了嗎?”
那蘭胤搖了搖頭,當時他也找了好久,輕聲答道:“它是遠古千年神器,不見了。”
“啊?”南書兒驚訝的張大嘴巴,把剛剛還沒說完的話,繼續道:“當時的腦海黃金面具它出現過,還有……還有幾個月前,雷電下死去的赤金蛇,就是當初有千年修爲,在晉級爲神獸時的那條赤金蛇,一起出現了,它們融爲一體……”
她一度以爲是虛幻,一個很奇特的虛幻。
她嘴裡的話嘎然而止,因爲太醫此刻看着自己的目光,已經滿臉通紅,異常激動。
“姑娘,你體內正是有千年神獸之力!”
那蘭胤平緩的表情,眉色一跳,朝南書兒看去。
南書兒緩緩搖頭,冷冷道:“太醫你老糊塗了,那頭千年赤金蛇,還沒晉級爲神獸就死了。”
那蘭胤卻是上前一步,扣住她的手腕,細細把脈起來。
那想,手還未觸碰上她的肌膚,就被她用力甩出。
那蘭胤擡手就要觸碰,南書兒擡起掌風,猛的朝他襲來。
太醫還陷在震驚中,沒想到這兩人竟然大打出手,見南書兒的動作,他驚恐出聲:“姑娘不可……”
然而,掌風已出,覆水難收。
那蘭胤擡起手掌,並無蘊含靈力,欲來接住她的招式。
顯然,他也是試探!
南書兒感受到體內丹田處,一股力量竄起,她急忙調轉方向,掌風掃向一旁的銅鏡。
“砰砰砰!”銅鏡破裂,連着銅鏡旁邊的椅子,凳子全部斷掉,菸灰瀰漫,滿地殘局!
在場三個人,齊齊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太醫看着滿地的胳膊腿椅子,桌子……
那蘭胤看着南書兒,目光幽深……
南書兒看着自己的手掌,不可思議……
直到太醫出聲告退,南書兒才清醒過來一件事。
她體內竟然真的有千年神獸之力。
她再也不是廢物了,再也不是那個連修煉靈力,都是天方夜譚的廢物了……
不,她何止不是廢物,她還擁有千年修爲!
這簡直是一夜暴富啊!
驚喜過來,她還是疑惑不解:“我當時吐了一口血,怎麼會……”
那蘭胤臉上卻是閃過思索,回憶起當日的情景:“有一件事我沒有和你提過。”
南書兒看向他,果然……
“那天你引雷暈過去後,赤金蛇死了,可在它死後,空中卻是出現一個奇怪的圖騰,正是赤金蛇的蛇頭。”
“當時我並沒有多想,現在想來,它當時逆天而行,被雷電觸死,卻在機緣巧合下,進入你的身體,並且和你達成靈魂鍥約。”
魔獸鍥約,在這個大陸幾乎消失了,可並不代表沒有。
而南書兒卻是和千年神獸鍥約,而且是靈魂鍥約。
多麼不可思議,卻是發生在她身上。
赤金蛇死了,沒有赤金蛇膽,沒有修復丹田的可能,卻是得到千年神獸之力。
這運氣也沒誰了……
“我給你的黃金面具,恰好是千年神器,這二者肯定有所關聯。”
南書兒想到那天,被皇后請去鳳儀宮,然後被皇后劍氣斷了經脈,卻奇蹟複合的事情。
所以,因爲那蘭胤的捨得,將千年神器送給她,而恰好救了她一命?
那蘭胤清冽平靜的聲音還在繼續。
“而動亂那天,你吐了一口血,恰好是解封印之引。”
那蘭胤看過不少書,可謂是天文地理皆知。
孟樓琴帶着一羣宮女離開洛水宮。
她的步調,是新學的此時江南時興的步調。
走起來婀娜多姿,嬌小玲瓏,丰姿綽約!
只是有個缺點,就是走起路來奇慢。
所以,屋裡的那蘭胤並沒有想多,其他人也沒有想多。
一羣人浩浩蕩蕩走出洛水宮,路過各宮,宮女皆是恭敬尊稱一聲娘娘。
孟樓琴含笑回到漣漪殿,待殿門關上,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執起一旁的茶杯,狠狠扔在地上。
身子跌落坐回椅子上,單手扶着桌子。
“嘉木,你聽到了什麼?”她冷冷的問一旁的太監。
嘉木是她最近收的一個太監,和其他毫無靈力的太監不同,他有靈力。
“喏!”嘉木上前一步,“奴才聽到太醫……”
他將自己聽到的話細細說來,一字不漏。
聲音卻在說到,太醫說:“姑娘,體內有千年神獸之力!”,便停了下來。
因爲離的很遠,他已經聽不清了。
孟樓琴也聽不清了,她滿腦子,轟轟作響,全部是嘉木嘴裡最後一句話。
千年神獸之力!
那天,她被那蘭晟擊中那一掌後,十幾年修煉的靈力盡廢。
現在,他們告訴她,孟樓蘭既然擁有千年神獸之力!
老天爺跟她開得什麼玩笑?
“砰砰砰!”她擡起手臂,掃向一桌子精美茶具,盡數落地。
她捂着頭,一臉痛苦不堪。
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
宮女知道她脾氣不好,此時見她氣成這樣,連上前都不敢,只能低着頭,跪在一旁,肩膀直抖索!
孟樓琴氣喘吁吁的靠在牀上,聽着門外的動靜。
“姐姐,熄燈吧,皇上今晚怕是不可能過來了……”
“嗯,也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纔會過來……”
“是啊,這麼多天了,皇帝封了娘娘的妃位,卻從來沒有來過漣漪宮。”
“噓!這話以後可不能再說,當心娘娘聽到!”
剩下的竊竊私語已經模糊不清了!
比起宮女的失落,孟樓琴卻是被扇了一巴掌一般難堪。
皇上登基後,第一個封她爲妃,收她進後宮!
如此殊榮,只有她孟樓琴一個人。
別人又那裡知道,這份殊榮,是她孟樓琴拿命換來的。
而她拿命換來,又用尊嚴求來,做他的女人。
可他卻是連碰都不曾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