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注意,小鹿啊,我怎麼覺得你變聰明瞭許多?”林悠悠很驚喜,看來帶他出來一趟,收穫了不少啊。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同時他也在心裡偷偷鬆了一大口氣,這樣就好,以後沒有自己,他也能好好的活下去。
難得被誇獎,樓文的尾巴簡直要翹到天上去了,嘴巴咧到耳邊了,卻還要假模假樣的謙虛:“哪裡,是小姐你過獎了。”
“爲了獎勵你,我決定還是走路回去,多培養培養感情,萬一盟主不讓我帶你一起進門,那以後我們可就見不到面了。”
林悠悠可沒忘記樓文跟郝賢明的“過節”。
樓文抽了抽嘴角,沒漏掉他一臉幸災樂禍,在心裡把郝賢明那二貨給狂罵一通,都怪他嘴賤-人也賤,居然撕衣服,還挺胸!
嗷嗚,簡直就是黑歷史,黑得不能再黑了。
等等,樓文突然想到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系統君目睹了他狀似咬郝賢明小紅豆的場景,會不會加倍報復他?
這個想法猶如一塊巨石把他砸暈,樓文簡直恨不得拍死自己哦,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陷害自己?
“說來,你跟郝賢明,想進一步發展嗎?雖然這人嘴賤了點,人也賤了點,但是本質還是不錯的,你或許可以考慮下?”
“別,我對他一點性趣都沒有,真的只是鬧着玩的,誰知道盟主會突然出現,我說了,我這輩子啊,就跟着你了,到時候娶個美嬌娘,生個兒子,小日子過得踏實就好。”
曾經的藍圖,拿出來懷念下也不錯,反正也只能偶爾回憶一下。
可是林悠悠顯然並不喜歡他這麼說,等玄璟燁知道他的一切後,能不能接受他,還是個未知數。
說不定他會一氣之下,給他一劍?唉,要真是這麼絕情也好。
樓文顯然也意識到他低落的情緒,就收起心思,也不再吵鬧,安靜的陪在他身邊,做本尊最想做的事情。
不緊不慢的趕路,餐風露宿的,三餐基本上就是打打野味,或者是路過集市的時候,林悠悠神不知鬼不覺的順幾個燒餅,饅頭,包子……
身爲二十一世紀的五好青年,樓文其實應該鄙視這種行爲的,但是在命面前,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所以他剛開始還是很有罪惡感的,想着人家做點小本生意也不容易,可是轉念一下,他們也就順了點而已,沒什麼的,所以也就心安理得了。
當遠遠看到鏡湖,樓文差點揮灑下他炙熱的淚水,激動的聲音都哽咽了:“太好了,終於到了!我要吃大餐!”
“恩,終於到了,下回得記得先順點錢。”出門一趟的心得?要不得啊!簡直教壞小孩子。
兩人才到湖邊,就有教徒前來迎接,華麗奢華的八人大嬌,比起皇帝乘坐的鑾輿,有過之而無不及。
“恭迎教主,請上轎。”左右護法一左一右隨大嬌出現,致與最虔誠的禮數。
林悠悠恩了一聲,昂首挺胸,面色冷峻的經過兩人中間,在樓文的攙扶下上轎,眼裡冷漠一片。
“起轎。”
樓文也收起別的情緒,努力還原本尊的冷漠無情。
現在他深刻體驗爲什麼林悠悠不喜歡待在教裡,太壓抑了,只是前來迎接的左右護法和大轎而已,就讓他有股喘不過氣來的討厭感覺。
回到教裡,由長老帶頭,上上下下都列隊排好迎接他:“恭迎教主迴歸,教主千秋……”
“免禮,我不在的期間,發生過什麼事情嗎?”林悠悠一向最討厭這套千秋萬世的說辭,跟以往一樣,毫不客氣的打斷了。
“稟教主,一切安好。”爲首的大長老彎了彎腰說。
林悠悠大手一揮:“退下吧,我累了,先回房休息,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議,小鹿,隨我前往。”
“遵命,教主。”樓文想,其實邪教的人心底都很善良,只不過因爲歷代教主的任性和野心,才被冠以邪教這兩個稱呼。
“恭送教主。”目送兩人離開,大長老點頭示意廚房儘快張羅,怕餓了這小祖宗。
回到他金碧輝煌的寢宮,林悠悠的眉頭皺得更深,恨不得能摧毀這一切,心情總是能一秒變煩躁。
“來人,請楊樹。”
樓文的內力能不能恢復,是他首要關心的事情。
樓文眼觀鼻,鼻觀心的靜立他身旁,不復他平日的活潑,乍一看還以爲是雕塑,栩栩如生的雕塑。
頭髮已經花白的楊樹聽聞林悠悠回來了,嘆了一口氣,才讓下人扶着慢慢前去覲見,這大概是他最後一次見教主了。
林悠悠極有耐心的等他過來,反而自己起身前去扶他,直接免了他的禮數:“楊叔,小鹿中了藍玫的毒,已經讓他服了解藥,這內力……”
楊叔:“教主請放心,內力一個月內就會恢復,不礙事的。”
聞言,林悠悠和樓文頓時放心了,一直以來他們都只知道這藥的藥性,根本不知道還有這個茬,本來就是用來對付敵人的,誰會想到有一天用在自己人身上。
“那就好,辛苦了。”
“教主,這毒藥的方子,我打算銷燬,從今開始不再碰毒了,請教主允許。”這藥是他年少時就開始產生念頭,經過多年後終於鑽研出來的。
如他所料,這藥確實霸道,甚至無人能解,只有他才能精確的調製毒藥和解藥,這是他的巔峰之作,他曾爲此驕傲自大。
可是隨着年紀的增長,罪惡感卻與日俱增,曾經的驕傲和榮譽褪去後,剩下的只有愧疚和悔恨。
因爲他的毒藥,多少無辜的人喪命,他不知道,只知道江湖聽到藍玫人人變色。
“好,我此番回來,也正有此意,這毒,太霸道了,萬一誤傷了人,就不好了。”那個人是誰,不言而喻。
楊樹顧不上斟酌他的話,只知道他終於可以褪下這個沉重的包袱,等他死後入地獄了,再親自償還。
“謝教主恩典。”
“從今日起,你安心養老。”
“謝教主恩典。”
“下去吧。”
包括下人,頓時走得一乾二淨的,樓文雖然得知自己的內力在逐漸恢復,但是他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大概是這裡太壓抑了?
“教主。”
“你沒事就太好了,下去休息吧,明天過來。”林悠悠拍拍他的腦袋瓜,臉色終於有笑意了。
見他笑了,樓文的心才稍稍放下,乖巧的回自己房間休息。
隔天一早,樓文就起牀了,在這裡不比外面能讓他撒潑打滾賴牀的,唉,幹嘛要回來呢?
一回來這裡,他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壓抑得都要沒胃口了,害他早餐只吃了三個包子兩根油條一碗豆漿。
如約來到林悠悠的寢室,脫去女裝,換上奢華長袍的林悠悠,儼然是個謙謙君子,丰神俊朗。
不過,樓文的注意力都放在一旁面無表情,昂首挺胸的一排武師?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爲什麼有一種即將完蛋的感覺?
“參見教主。”
“小鹿,我要你這一個月裡,必須能單挑三個以上的武師,你做得到嗎?”
樓文驚了,不敢置信的拔高嗓子:“什麼?!教主,你是認真的嗎?”
林悠悠露齒一笑,笑容好甜美可愛啊:“恩,認真的,你缺乏實戰經驗,正好無聊,讓你耍耍。”
差點被閃瞎狗眼的樓文,頑強的吧眼珠子從他笑容挪開,用x光掃描一圈,並數了下,十個啊,一天單挑一個的意思嗎?
覺得小命堪憂的樓文,抱着僥倖的心情,開始裝可憐,柔弱的問:“你確定只是耍耍嗎?”
已經對這小妖精有抵抗力的林悠悠,上了下人準備好的躺椅,就差沒來杯xo,再翹個二郎腿,然後冷酷的迴應他:“確定。”
不死心的樓文,打算再做個垂死掙扎,這些一看就是拳頭特硬的,他這小身板一下都扛不起來,所以他弱弱的舉爪問:“我能抗-議嗎?”
知道樓文的尿性,林悠悠很有耐心的陪他磨之外,還給了他好幾個鼓勵的微笑,然後很殘忍的拒絕他:“不能,你只能接受。”
這分明就是強買強賣,買賣的還是命!氣不過的樓文脫口而出:“那還問個屁?”
腦子轉得一點都不熟他的林悠悠,忍俊不禁的笑着反問:“你是屁?”
不小心自己挖坑,還自己跳的樓文,覺得膝蓋好疼啊,心更塞了,突然想起他們已經在家了,所以他只好吶吶的說:“我只是打個比喻,請不要認真。”
覺得閒聊得差不多了,樓文也該接受了,林悠悠頭一點,宣佈單方面圍毆活動開始:“恩,那就開始,從一個開始。”
望着第一個身強力壯,面容兇狠的武師,樓文的腿開始打抖,連牙齒都開始打顫了,就差沒嚶嚶嚶的哭了,癟着嘴說了聲:“我選擇狗帶。”
聽到陌生的詞語,一頭霧水的林悠悠,不恥下問:“什麼?”
吸了吸鼻子,這武師已經走到跟前了,再掙扎也沒有用了,樓文只好含淚接受,想喊老天給他加持,但是又怕出反效果,他愣是沒敢祈禱。
只是哭喪着臉朝武師行了個大禮,希望對方念在他良好的,尊敬的態度上,對他關照一點:“沒什麼,請手下留情,我嬌弱着。”
就最後的那四個字,林悠悠選擇相信他,就是因爲他嬌弱,所以纔要讓他雕琢一番,因此他頭一點,很自然的叮囑武師:“哦,不許放水,否則大刑伺候。”
樓文頭皮都炸了,迅速後退一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喪心病狂的林悠悠,大吼:“我跟你有仇嗎?”
誰知林悠悠只是學他眨眨純潔的眼睛,模樣俏皮又養眼,簡直讓人生不氣了,如果他能不說話的話,就更好了:“沒有,我只是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