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辛不接茬,他皺眉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你不過是覺得我騙了你而心有不甘罷了,你未必愛我,倘若我不是公孫辛,而是一個B,你恐怕就不會弄出這種事來。”
鬱婕點頭道:“對啊,如果你不是,我的確不會這樣對你。”
鬱婕是指,如果他不是公孫先生,她的確不會糾纏他。
但公孫辛並不知道。
公孫辛再次重複道:“我不可能再娶你,你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你。”鬱婕近乎涼薄的笑道,“你知道我的脾氣,錙銖必較,我給過你優待,那麼現在你付出點兒什麼又有何關係。”
公孫辛道:“你太薄情寡義了,我承受不起。”
鬱婕更加不計較,只道:“行,你不結婚就是。”
“不可能。”
“你再說一遍。”
“不可能。”
鬱婕失笑:“由不得你,一個月後,蟲族進攻,除非你帶上她,不然,我活颳了她。”
“你敢。”
鬱婕笑得更加浮誇:“你看我敢不敢,哈哈哈,公孫辛,我告訴你,只要你不殺了我,你娶誰我就活颳了誰,戰神要是狠的下心,我也不在乎這些。”
“你怎麼成了這樣子!”
“我?我什麼樣子,我這樣子好得很呢。”鬱婕咬牙道。
她向來覺得,她不怕別人恨她,也不怕欺騙背叛,而是怕這個人這麼寵她,卻對她逐漸淡漠,明知道他沒有記憶,不能和他計較,還是忍不住計較。
她說的出做得到。
“你恨我。”公孫辛篤定的說。
“不。”鬱婕笑了,“你錯了,我愛你。”
“是嗎?我看不出來。”
鬱婕沉默。
是的,她不擅長與男人相處,或者說,讓她刻意討好別人,絕對一討好一個準,但是要讓她由隨自己心意相處,那麼很少有人願意和她相處。
她啊,口口聲聲說愛,結果呢,現實卻越走越遠。
那麼,她還能說些什麼。
兩人都沉默下來,公孫辛撤去了自己弄出來的屏障,禮堂裡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鬱婕也不多做停留,往門口走去。
五六歲的恕己擋在門口看着她,質問她:“你是不是我媽媽。”
鬱婕沒理他,繞過他走了。
恕己有些落寞。
公孫辛道:“她是你媽媽。”
恕己更加茫然:“那她爲什麼不承認。”
“因爲她還沒記起她自己是誰。”這句話就那麼自然的說出來了,然而公孫辛自己都愣住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明明他不是這麼想的,那一刻,他就像被什麼附身了一樣。
他皺眉帶着恕己往門外走。
此時,鬱婕已經被假辛受抓去了,恩,就是她主動跟別人走的那種抓法。
鬱婕看着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假冒品,問出了多年來困擾她的一件事。
“你到底看上我哪兒點兒,我改還不成?”
假辛受笑眯眯的眨着眼:“不用改,我就喜歡你這樣,每次見面都給人不同的感覺。”
“哦,那你猜猜,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殺了我。”
鬱婕學着他的樣子笑着:“真聰明,你猜我會怎麼殺了你。”
“不就是那些老辦法麼,不過是你的話,應該還是暴力屠殺。”
“真瞭解我啊。”鬱婕笑着,將激光槍對準了他的腦後,他已經死了,纔拿出來的鐐銬沒有任何用處。
鬱婕掂量掂量,不由失笑,這鐐銬連接出特別重,想來裡面有什麼鐵定能抑制她異能、骨刃、腐蝕血的東西。
然而,社會教育我們,要用發展的眼光看世界,不可沉迷於往日事情。
誰特麼會知道鬱婕會拿出一個行文至今頭一次出現的東西——激光槍。
社會也教育了我們,千萬別和作者將邏輯,一個個的腦洞都是黑洞,能嚇死人的那種。
鬱婕將屍體放在宇宙飛船上,用假辛受的手指印證指紋,設定自我導航後,去後面睡覺了。
行至沃始迦德星球附近,鬱婕才把屍體連同宇宙飛船一起丟了下去,她輕裝上陣。
臨行前還不忘對假辛受道:“再見了,雲孤禪。”是的,雲孤禪,就是那個始終惦記着她,她卻不當一回事的雲孤禪。
一個可悲的男人。
她只是笑笑,走進沃始迦德星球,星球的最大城市裡住着一個人,這個人身上有很多疤,卻住在最好的一間房。
這間房的租金已經足夠那個人買十瓶八瓶祛疤膏,將身上那些可怖的傷痕弄去。
鬱婕已經敲開那扇門,那個人露出的臉美麗至極。
墨水淵打開門,將鬱婕迎了進來,漫不經心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傷勢怎麼樣。”
墨水淵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疤道:“死不了。”
鬱婕打量着她。
墨水淵又道:“我在想,伯爵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
鬱婕冷笑道:“不用懷疑我,我也恨他。”
“但並不妨礙你和他做交易。”
鬱婕點頭:“的確。”
鬱婕更加辛辣的指出一點兒:“那麼,我沒必要救你。”
墨水淵冷笑道:“如果不是因爲這樣,你以爲我會讓你進來。”
鬱婕無謂與她再打嘴仗,只道:“算了,我只告訴你,帝國已經等不下去了,伯爵至今沒有找到擁有感受異能的O。”
墨水淵道:“我知道,你真以爲擁有感受異能的人這麼好找?可笑。”
鬱婕道:“帝國應該亂了。”
“哦?”
“必要時候,我會幫你一把。”
“哦?”
鬱婕依舊是那個語氣道:“我給你說過,我也恨他們。”
“你沒說過。”
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鬱婕強作鎮定,道:“哦,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會幫你。”
“我憑什麼信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會做。”鬱婕也是覺得煩了,翻來覆去的一句話成了咕嚕話,反覆試探,實在是沒有意思,直截了當纔是她的風格。
墨水淵得到她這樣的回答後,竟也變得爽快起來。
她輕笑道:“那就麻煩你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不用你說。”
墨水淵還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