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婕嘻笑道:“是啊,是啊,我就是這樣的人,你可有意見。”
“沒有。”
“沒有就閉嘴吧。”柳眉倒豎的鬱婕更嚇人。
公孫辛竟無話可說。
O變臉這種事,不論看多少次,都覺得神奇。
兩人不歡而散。
儘管他倆也沒歡過。
鬱婕挺屍去了。
默默詛咒中。
去他丫的言靈,然並卵的存在,還要她付出代價。
她再也不要相信什麼破異能了。
哭唧唧。
旦日,三人至異檢處排隊。
沒辦法,極其夭壽的一點就是,異檢處是唯一的幾個沒辦法靠身份行使特權的地方。
鬱婕看着排老長的隊,下意識就想跑。
好煩等啊。
還好不用自己抱。
她看着公孫辛抱着自家兒子的模樣,特別不自衿的盪漾了。
瞧瞧,一本正經冷漠臉,堅毅的面容,怎麼看怎麼好看。
鬱婕覺着作爲一個顏控,只要他不那麼懦弱,這臉還是有幾分看頭的,興許原主也不會那麼想嫁給別人。
事實上,她真相了。
在匹配過後,原主也是有些許認命的。
B就B吧,看上去從商的也有錢,臉還不錯。
原主心高氣傲,偏偏也有幾分隨遇而安。
這種女人就屬於那種,如果你能征服她,她還真就願意好好和你過日子,但是你要征服不了,她就會搞事情,搞得你想死。
這種女人只能被征服,如果被當成女王,她最後只會成爲無理取鬧的公主。
總之,就是這麼個結果。
不管是原主,還是鬱婕,公孫辛如果一直這個性格,那多半就沒了後續。
鬱婕神遊天外,就連站在她面前的人都沒注意。
辛受捏了捏她臉頰,她下意識退後一步,纔看着面前的人。
她訕笑道:“你還沒回去啊。”
辛受深情的看着她道:“回去了,現在是我私人來的,上次來的時候沒逛的盡興,這次你願意陪我逛逛嗎?”
不願意。
鬱婕捂頭,這人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就連她在這兒也要摻和一腳。
眼見着衆人側目,鬱婕淡定的拉過公孫辛道:“這是我老公,他懷裡的是我和他的孩子。”
“公孫辛。”他玩味道,“是那個公孫辛嗎?”
“不是,同名同姓罷了。”公孫辛開口。
辛受卻是不信,眯眼打量着他。
鬱婕看見辛受如此,心中倒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算計別人的時候也喜歡眯眼,同時心狠手辣。
其名雲孤禪。
倘若是這個人想要扮成公孫先生轉世用來迷惑她,也不是多麼難以想象,只能證明這個人有心計罷了。
然而,這幾次交鋒,雲孤禪總有種浪得虛名之感,他的陰狠毒辣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在一些小事上栽了跟斗,就連這次也是。
鬱婕雖然估摸出了這次辛受是誰扮的,卻覺得沒意思,不想再和這個人糾纏下去。
頗沒意思,什麼生生世世的對手,誰愛誰帶走。
鬱婕敷衍道:“等等吧,我們今天是來測試孩子的。”
辛受不說話了。
兩男一女帶小孩兒這樣奇怪的組合,引得那些測完了的人頻頻回頭圍觀。
被當成動物一樣圍觀的這種事,她是極其不樂意的,好在快到了。
進了屋才發現,測試竟是極其容易的事,只要滴一滴血,做個全身檢查,測試結果會由伯爵發給孩子父母。
左右不超過一分鐘。
怪不得排的那麼快。
鬱婕牽着恕己的手,先回去了。
留着公孫辛和辛受對峙,這樣的方法並不算好,他們說了什麼,會做什麼,她都會全然不知。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鬱婕要麼帶走公孫辛,要麼就將辛受帶去別的地方解決掉。
讓兩個男人留着說話算什麼。
恕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縮在她懷裡笑,笑呵呵的。
好一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鬱婕也跟着笑了出來。
兩人回到家,坐了一會兒,公孫辛纔回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上樓去了。
鬱婕想了想,也沒上去打擾他,逗着恕己。
不多時,公孫辛下來,將伯爵發來的消息給鬱婕看,恕己的檢驗結果已經出了,就是一B,同公孫辛本人一樣,是那種特平凡的B,沒有一點兒優異。
鬱婕並不介意,她又不求這孩子大富大貴出人頭地,只要一世平安,做個閒散公子就成了。
就衝公孫辛掙來的那麼大間房,鬱婕就覺得自己得信一信他,不定公孫辛真是個蔫兒了吧唧有大本領的人。
她抱着恕己親了親。
恕己咯咯笑着抓住她的頭髮扯。
這討厭東西。
公孫辛道:“我們現在去辦離婚手續吧。”
“你知道今天來找我的人吧。”
“恩。”
“我很討厭他。”鬱婕頓了頓,才道,“如果和你離婚了,他會來煩我。”
“他答應了我不會。”
鬱婕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一個B該怎麼才能讓沃始迦德星球的皇太子聽話,能做到的不會是一般人。
公孫辛藏的太深了。
公孫辛又重複了一遍:“走吧。”
鬱婕看着他的神色,揣測道:“你知道我心中有喜歡的人。”
“我知道。”
哦,事已至此,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然後他們就愉快的離婚了。
今天真是愉快的一天啊(並不)。
他們離婚了。
恕己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要求她抱,鬱婕沒有抱他。
而是轉身離去。
真是討厭的父子倆,希望以後再沒有聯繫。
現在,她會去帝國專門爲離婚的O提供的地方住下來。
公孫辛的東西她也用不着要,帝國對O是極其優待的,就算公孫辛不給她一分錢,她也可以依靠帝國圓潤的度過這輩子。
至於她爲何半點兒勤奮努力的志向,鬱婕表示,這不是她的鍋,她不背。
都怪帝國,帝國根本就不讓他們工作好麼,生怕信息素的散發影響了優質A。
O真是一個大寫的委屈存在。
諸君可能覺得鬱婕有些不識好歹,可是鬱婕並不是一開始沒給過他機會。
她在他不在的半年裡極度依賴,事事都向他報告。
可他沒有任何一條答覆,是的,沒有任何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