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譜男看了眼大廳的時間,冷聲道:“現在是五點四十,半個小時之後,我可不敢保證死的是誰。”
似是爲了警告,他左手一握,他的身邊竟然漂浮着三個火球,其火球的高溫使得他四周的空間都發生了扭曲。
上面的臉譜男很是強勢,下面的人羣也不安分,議論紛紛。
“他是覺醒者,聽他話中的意思是戚長郭當初犯了法卻逃脫了法律的追責,這是來報仇了。”
“哼,官官相護,有錢有勢就能爲所欲爲,該。”
“但是他這樣的行爲也太偏激了,那小孩和我們可都是無辜的。”
“哎,世道已亂,覺醒者已經不受政府的控制,情況危險,我得離開這裡。”
“……”
聽着周圍慌亂人羣中議論聲,墨爸爸不動聲色的靠近妻女,低聲問道:“現在怎麼辦?”
墨歸念擡頭看着哭的已經啞了嗓子的小女孩,又看看擋在他們前面的武警們,嘴脣一抿,“現在是六點,大多數覺醒者應該都在休息,”除了她這樣的例外,沒有幾個覺醒者會出現在機場。
墨爸爸他們都明白,所以才覺得現在的情況很是棘手。
看上面的臉譜男,他肯定是吸收過魅影石,釋放三個火球看起來很輕鬆。普通的人類根本不可能傷到他,就是周圍這麼多的武警,他也覺得不安全。
如果硬碰硬,死傷的更可能是武警。
下面的人還沒有說什麼,上面年輕的母親幾乎崩潰,她雙膝狠狠的砸在地上,額頭用力的磕在地上,聽着女兒嘶啞的哭泣聲祈求道:“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吧。孩子爸是個殉職的警察,他就這麼一個孩子,求求你放過她吧,我願意代替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不過是幾下,她的額頭已經紅腫一片,可以看出她用的力道有多大。
臉譜男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最後他仍舊冷笑,“你應該求戚長郭,你們的生死都在他手上。”
年輕媽媽動作一頓,轉而絕望的癱軟在地上。
機場的廣播和武警都出動了,那個戚長郭仍舊沒有出現。再結合男子的話,不難相處戚長郭是什麼養的人,他怎麼可能出現。
武警長官立刻下令,“封鎖機場所有的入口,務必將戚長郭找出來,”同時示意身後的武警將年輕的母親扶起來。她是殉職警察的家屬,那他們無論如何都得護住他們。
“戚長郭長什麼樣?他做了什麼?”墨歸念看着上面崩潰的母親已經哭不出聲音的小女孩,沉默了良久低聲問身邊的墨歸茗。
墨歸茗猶豫了一下將手機遞過來,順便解釋,“戚長郭沒有搜到,但是卻搜到了戚長洋,他是戚長郭的哥哥,也是山西那邊一個有名的企業家,家裡十分有錢。”
“六年前戚長郭好像開車撞死了母子三人,最後事情不了了之。除此之外,他還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手上沾了好幾條人命,事情都被戚長洋壓下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墨歸茗拿着手機搗鼓了幾下,然後將其湊到墨歸唸的面前。
墨歸念偏頭仔細的瞅了瞅戚長郭的證件照,然後擡頭看向墨歸茗,直至他不自然的轉移視線。她一笑,拍了拍他的腦袋,“行啊,這麼短的時間單靠手機就能查到這些。”
墨爸爸目光一深,顯然已經明白了什麼。墨媽媽還一臉茫然,剛剛被上面母女感動的心思放在墨歸茗身上,壓低聲音問來問去。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這事情百度上不會顯示吧?”
“我從小就對計算機感興趣,這都是小意思。”
“……”
母子兩還在壓低聲音談話,墨爸爸看向扭了扭脖子的墨歸念,沉默了半晌最後只能歸於一語,“小心點。”
墨歸念回了一個ok的手勢,在墨媽媽的沉默以及墨歸茗的直視中,很坦然的離開了。
始發地是山西,這車輛就可以好好查一查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無論是下面躲避的人羣,還是周圍警戒的武警一個個都神情凝重。
“看來戚長郭還是龜縮着腦袋不願意出來啊,那各位對不住了,我……”臉譜男壓低聲音一笑,身邊一個火球躍至頭頂,遊移不定選擇目標,一樓躲在角落的乘客慌亂的往後擠,人羣越發的慌亂了。
但是他還沒有說完,大廳的正對面的一個電梯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西裝男被一腳踹了出來,狠狠的砸在地上,在光滑的大廳中劃出了好幾米。
西裝男身體一停穩,不顧身體的疼痛,腳下一用力,地面碎裂,朝着左側的人羣飛奔過去。
但是他剛跑了一半,還沒有衝到慌亂的人羣面前。眼前突然出現一個放大的腳面,徑直朝着他的腦袋踢過來。他雙手下意識的擋在面前,身體被這力道衝擊的直後退,身體狠狠的撞在後面拿着盾牌的武警身上,才堪堪穩住身體。
雙手自然的下垂,但是不停的顫抖着,其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直入骨髓。他陰沉的雙眼看向對面一而再再而三對他出手的帶着墨鏡的女子,厲聲道:“閣下何必咄咄逼人,我說了我不知道戚長郭在哪裡!”
墨歸念慢悠悠的上前一步,輕笑一聲,“你身爲他的哥哥,一直在爲他保駕護航,你會不知道他在哪裡?”
“或者換句話,我拿你換那個小孩,你猜,你的弟弟會不會出來拿他換你。”
“戚長洋!”
二樓的臉譜男看到那個西裝男,聲音陰鬱陰寒。
戚長洋麪色一變,周圍的武警不動聲色的包圍了整個大廳,對面還有一個實力不知深淺的女子緊緊盯着他,再加上二樓那男子陰寒的目光,他心中一沉。
墨歸念看向二樓的臉譜男,直截了當的說道:“上面的朋友,你先把那小孩放了,這個人交給你如何?”
臉譜男轉而看向墨歸念冷聲道:“我要的是戚長郭,戚長洋的命我並不感興趣。”
“也是,”墨歸念笑着點頭,伸手摘掉墨鏡。擡頭看向上面的臉譜男,“他沒有主動保戚長郭,戚長郭的命是他父親保下的,戚長洋因此與家中多有不睦,看來朋友心中也清楚。”
戚長洋詫異的挑眉,周圍人羣因爲這些話又變得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