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竹,吃飯了。”浪子飛像以往那樣伸手要去摸夏晚竹的頭髮,卻被夏晚竹輕巧的躲開了。
浪子飛的手僵在半空中,望向夏晚竹的眸子裡帶着一絲傷痛。
隨即他收起那落寞的眼神,端起一旁的飯盛起一勺喂向夏晚竹。
“來,爲師的寶貝徒弟吃點東西。”
夏晚竹防備的看着他,輕聲說道“師父,你和墨玄池有仇?”
就算她再傻,現在也能看出墨玄池和浪子飛只見的仇恨。
浪子飛的拿着勺子的手一僵,然後笑道:“你個小丫頭,問那麼多幹什麼。放心師父不會傷害你,等墨玄池來了,師父取了他的性命就會放過你。”
“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夏晚竹執着問道。
浪子飛看着她蒼白的面龐,沉聲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夏晚竹真誠的點點頭。
浪子飛露出以往玩世不恭的笑容,道:“吃了這碗飯,爲師便告訴你。”
夏晚竹無奈,只好任他喂完這一碗飯。
“真乖。”浪子飛摸摸夏晚竹的頭髮,笑着說道,能看出來他這個笑容是發自真心的。
這時浪子飛又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輕輕拭去了夏晚竹嘴邊吃飯後的油漬,那動作溫柔耐心,就像是在對待自己最心疼的孩子一般。
夏晚竹那一刻的呼吸有些顫抖,卻更加想知道墨玄池和浪子飛之間的恩恩怨怨,如果可以她多麼希望兩人能夠和解,前塵往事就讓他們隨風而去。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夏晚竹一副祈求的望着浪子飛。
浪子飛寵愛的捏捏她的鼻子,笑道:“你這鬼丫頭,好,爲師這就告訴你。”
原來浪子飛不姓浪,他姓郎,名郎子非,他的父親是朝廷右相,與墨玄池的父親左相平起平坐,一個掌管朝中文官,一個掌管朝中武官。而像左相右相這種食物鏈高層的動物眼睛都容不得沙子,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就是這個道理,很快他們便在朝堂上鬥了你死我活。
後來,墨玄池的父親因病去世,墨玄池上位,而他的出現,卻改變朝堂兩相相爭的局面。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郎相下臺,墨玄池上書皇帝廢除了左相右相兩個職位,所有的大權都握在他的手中。而郎相一家也因通敵叛國處以滿門抄斬之罪。
那一天整個郎府的人都死在了劊子手的刀下,只有郎子非活了下來,爲了報仇他蟄伏這麼多年,只爲將墨玄池千刀萬剮。
夏晚竹聽完他的敘述,瞬間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明朗了起來,就連她和墨玄池那次初見。
“那那天你帶我去怡紅院並不是爲了偷看什麼,而是製造機會讓我留在墨玄池身邊!”
夏晚竹一雙明媚的眸子直直望着他,似乎要戳破他那內心的黑暗。
“沒錯!”浪子飛一雙眸子已經被仇恨矇蔽,他惡狠狠的看着夏晚竹,大手扣住夏晚竹的脖頸,笑道:“晚竹,你知不知道你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所以像是墨玄池那種男人就是要你這種女子來征服,索性我沒有看錯你!”
說完他大笑了出來,卻將眸中那抹失落輕易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