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池下了朝便直接回了相府,以前只聽別人說起過歸心似箭,現在他終於感受到了,原來家裡有一個女子等待的感覺是那般美妙,他甚至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喜歡看着夏晚竹站在房門外等着他的期待的眼神。
然而今天下朝,他卻沒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這丫頭平時早就起牀了在這裡等着他,怎麼今天就不見了人影?墨玄池走進屋裡找了一圈,也沒有夏晚竹。
這時,正巧夏晚竹的兩個小丫鬟從墨玄池身邊經過,他就叫住了兩人。
“你們姑娘呢,見到她去哪裡了嗎?”
兩個丫鬟向房間裡張望着,“晚竹姑娘剛剛還在裡面啊。”
看來這兩個丫頭並不知道夏晚竹去了哪裡,墨玄池的心被狠狠的攥起,他記得那個丫頭曾經信誓旦旦的答應過他不會再離開他,怎麼能這般對他食言!
就在這時睚眥匆匆走了過來,他將手中的紙條交到墨玄池手中,低聲道:“相爺,晚竹姑娘可能出事了。”
墨玄池的眸子緊縮在一起,心裡無數念頭翻轉,他打開紙條,只見上面清晰的寫着一行字。
用他的命去交換夏晚竹的命?
他可以爲了她放棄自己的一切甚至的性命,但是絕對不會受人威脅而放棄這些。
浪子飛,你果然夠狠,敢拿自己的徒弟做賭注!
而夏晚竹此刻也確實成了墨玄池的軟肋。
“相爺,我們要怎麼樣才能夠救回晚竹小姐。”睚眥問道。
墨玄池的長眸眯起,帶着一絲危險,之前那一刻的慌亂完全褪去,現在只剩下了震懾人心的鎮定。
“告訴張鈺,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晚竹,務必保護她安然無恙。”
“是。”
“相爺,那我們應該做什麼?”睚眥又問道。
墨玄池眸間光芒閃爍,“浪子飛是她的師父一定不會傷害她,更何況他現在握着我的軟肋,自然要好好考慮交換的條件,也許他最想做的就是算算當年那筆舊賬吧。”
墨玄池望着遠處的天空,沒由來的嘆了口氣,對睚眥說道:“我墨玄池向來擅長玩弄人心,沒想到有一天我的軟肋竟然會被別人捏在手中,儘管這樣,我甘之如飴!”
說完,他便轉身進了房間。
睚眥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覺得也只有此刻的墨玄池像個有血有肉的人,之前只覺得他是一個權勢的工具,不懂情愛沒有感情,如今才知道原來他的內心也是如此炙熱。
日薄西山,夕陽拉長了窗前花瓶的影子,投到了地面上。
夏晚竹望着窗外,她已經過被浪子飛帶到這裡一天的時間了,不知道墨玄池有沒有派人來尋找她,他應該會很着急吧。
這時,門被打開了,浪子飛高大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夏晚竹不由得向後縮了縮,隨着她的動作,帶起了一串鐵鏈的響聲。
浪子飛將晚飯放在矮桌上,坐到了夏晚竹身邊。
不知道爲什麼,夏晚竹此刻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太過陌生,根本就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師父一樣,在她的腦海中,浪子飛從來沒有過這般陰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