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的所作所爲,讓你產生了錯覺,那麼很抱歉地告訴你,我對我以往每一個牀伴,都是如此,你並不是個例外。”
劉雨柔眉眼輕挑,姿態極其高傲。
尚宇程並不相信她的話。
雖然跟劉雨柔相處時間不長,但她的爲人與品性,他多少還是有了解。
劉雨柔自視清高,她看中的東西,就是她的私有物,如今對他多了一些感情,勢必激起她的好勝心,搶奪他是早晚的事。
除非,讓她徹底對他死心。
尚宇程眯了眯眼,腦子裡迅速謀劃一個計劃。
他絲毫不顯於面,抿着脣沉默了片刻,沉聲道:“我們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世界,我從未想過要參與你的世界,同樣也不希望你干擾我的生活。”
尚宇程留下一句話,冷然轉身離開。
劉雨柔望着他毫無留戀的身影,畫着精緻眼妝的眼眸,微微眯了眯,迸出勢在必得的鋒芒。
當晚。
尚宇程爲了刷好感度,特意留到最後,直到蘇迷下班,纔跟她一起打車回了家。
尚父出了車禍,尚母留在醫院照料他,家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兩人回到家時,已經到了半夜。
蘇迷肚子有些餓,做了些吃食吃完,尚宇程剛巧從浴室洗完澡走出來。
“你怎麼回來就洗澡?”
蘇迷吃飽了,故意問些敏感的問題,嚇唬嚇唬他。
果然,尚宇程臉色,立馬變得很不自然,連忙移開蘇迷望過來的視線,輕咳了一聲:“反正一會兒還要洗澡,就先洗了。”
“哦。”
蘇迷敷衍應了一聲,隨後朝自己所在的房間走去。
“小迷,我想跟你談談。”
尚宇程突然叫住她。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可以明天談麼?現在已經很晚了,忙活了一晚,我想休息了。”
蘇迷神色有些疲倦,摁了摁眉心。
尚宇程見此,原本放下的心,再一次懸起。
他不敢放她離開,更怕她冷靜下來,想通所有事而產生懷疑,然後又追問他和劉雨柔之間的事。
尚宇程想了想,最終還是準備趁熱打鐵,當即道:“小迷,我今天升職了,之所以去酒吧,也是因爲慶祝這件事。”
“恭喜你,宇程哥。”
蘇迷勾勾脣,裝作十分開心的樣子。
尚宇程見她終於露了笑,心情這才稍稍好轉,連忙又道:“等過段時間,發了年終獎,我想買個房子,然後我們就結婚。”
“宇程哥,結婚的事情,還是要紅姨跟叔叔答應,否則這樁婚姻,將沒有意義,而你也會被冠上不孝子的名聲。”
蘇迷語重心長說着,字字句句,似乎都在爲他打算。
尚宇程輕輕點了點頭,對此表示認同,隨後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會想辦法讓我媽和我爸,都接受這件事,但我需要你的配合。”
蘇迷下意識揚了揚眉:“怎麼配合?”
“把你自己交給我,爭取一個月之內,懷上我的孩子,這樣一來,他們一定會同意我們的婚事。”
尚宇程說出心中的想法。
但緊接着就遭到了蘇迷的拒絕:“我早就說過,我接受不了婚前性行爲,難道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尚宇程搖頭,很是篤定的道:“就目前情況而言,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其實我也想問一句,小迷,你這是真的想嫁給我,真的愛我麼?”
“那是當然,難道你現在是在質疑我對你的感情麼?”
蘇迷雖然知道,他是在打感情牌,甚至知道他接下來要問的問題,但還是把戲份做到最足,皺着眉頭質問。
緊接着下一刻,尚宇程順着她的話,開了口:“如果你真的愛我,真的想要嫁給我,那應該是相信我這個人,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無論是從心理或是身體,都完完全全的接受我這個未來的丈夫,好麼?”
“我一時還是難以接受,可以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考慮清楚麼?”
蘇迷凝着眉,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採取了拖延的方式。
尚宇程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決定給予最大的耐心,讓她一點點意識到,他是值得託付終生的人。
這場談話,雖然沒有得到兩人想要的任何結果,但蘇迷和尚宇程都開始實施了自己謀劃。
單單尚宇程而言,他對劉雨柔的態度越來越惡劣,不但主動爲她物色更有趣的獵物,還與她暫時看上的獵物,同享她。
劉雨柔起初很在意,絲毫不配合。
但在尚宇程一次又一次的激將法下,漸漸去配合,開始享受其中,還經常對尚宇程與新獵物做出對比。
但這些作爲,其實都是劉雨柔故意爲之。
對於這種獵情遊戲,比玩心機,玩手段,她不輸於任何女人或是男人,尚宇程顯然不是她的對手。
甚至到了最後,他會因爲劉雨柔傾向於新獵物時,心理產生異樣感與不適感。
這讓尚宇程很慌很亂,逼得他不得不將與蘇迷的婚事提前促成,於是天天在尚母尚父面前,說盡蘇迷的好話,隨隨便便就能把她誇成一朵花兒。
尚父醒來後得知,是蘇迷提出救人,才誤打誤撞救他一條命,又在尚宇程的多次洗腦下,同意了兩人的婚事。
而尚母,雖然心裡還是瞧不起蘇迷,覺得她的身份,配不上自家的兒子,但不知尚宇程跟她說了什麼,最後竟然同意他們訂了婚。
蘇迷覺得這裡面有戲。
她再次聯繫尉劭,讓他給尚宇程升了職,成爲企劃部的部長。
這個消息傳到尚母耳朵裡,她立馬錶現出懊悔的神色,但最終還是沒對蘇迷說些什麼。
蘇迷見此情景,更覺得裡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辭去了酒吧服務員一職,在尚家休息了半月,用來觀察尚母的言行舉止。
剛開始的時候,尚母對她似乎有所防備。
她無論做任何事,都不讓她跟着,甚至連接電話時,都會找各種理由,避開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接。
可漸漸的,有些重要的線索,還是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