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陸煊怎麼回事?”
尚宇程將蘇迷拉到無人的角落,冷然質問。
蘇迷臉色也不好,緊抿着脣角,冷聲反問:“那你呢,你跟劉雨柔什麼關係?剛纔在做什麼?”
此話一出,尚宇程眼底迅速一抹閃過慌亂,心撲通撲通狂跳,一滴冷汗從側額間滑落。
她竟然發現他跟劉雨柔的事!
尚宇程整個人開始發虛。
他嚥了好幾口水,腦子裡一片空白,多次啓脣,想要解釋,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蘇迷冷笑了一聲,目光凜冽望着他,猛地甩開他的手,二話不說,轉頭就走。
“小迷,小迷,你別走,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尚宇程連忙追了上去。
蘇迷故意沒走的太快,尚宇程沒跑幾步,再次抓住她:“你聽我解釋,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們只是普通的同事,我剛纔是去找你了,並沒有跟她在一起。”
“我不信。”
蘇迷滿臉不信任。
尚宇程更加覺得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事,否則不可能用這種強硬的口吻,對他說話。
他心裡不停發虛,眼神閃爍着,腦子裡亂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然而就在這時,眼角的餘光,突然捕捉到一道靚麗的身影。
尚宇程眼眸微眯,連忙將蘇迷轉了個方向:“我跟她真的沒關係。”
蘇迷皺着眉,剛想反駁質問,突然看見劉雨柔跟一個男人,在對面角落裡肆意親吻。
“我知道她的感情生活很混亂,也知道她有很多男朋友,像這種女人,我不可能跟她有任何關係,小迷,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尚宇程滿臉真摯,如果換做別人,估計早就相信了。
然而,剛剛耳聞兩人偷--歡的蘇迷,聽到這番話,只覺得可笑。
不過這戲份,還是要演足。
蘇迷緊緊皺着眉,滿臉掙扎糾結與矛盾:“可是剛纔你跟劉雨柔……。”
“如果是跳舞,那是陸煊要求的,如果是剛纔,我說過,我是擔心你,去找你了,可你呢,你又去哪了?”
局面一度扭轉,尚宇程開始質問,瞬間佔據主導性位置。
蘇迷眨眨眼,不慌不忙陳述道:“陸少有點喜歡我,但我不喜歡他,他要跟我合唱,身爲服務員的我,沒有拒絕的權利,不是麼?”
“那之後呢?你去了哪?”
其實,比起她跟陸煊的關係,他更想知道,她在離開包廂之後,是不是去了二樓v29包廂,見了尉劭?
“這件事,我並不是完全知情,到目前爲止,我這個人還有點暈,就在剛剛,我見到了陸少的小舅舅,跟他合唱幾首歌,然後就出來了,之後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然後見到你,這就是所有事情的經過。”
蘇迷早已把臺詞想好。
雖然沒有正面迴應,但她所說的每句話,又全是事實,繼續尚宇程去問別人,所得的答案依然也是一樣。
蘇迷有持無恐,不怕他怎麼樣。
尚宇程對蘇迷的答案,並不是很滿意,可如果繼續問下去,似乎並不能得到什麼答案。
而且現在已經成功轉移了話題,只要蘇迷不再追究,他跟劉雨柔的事,那就萬事大吉了。
蘇迷見他沒再說話,連忙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工作了。”
尚宇程點了點頭,默許了她的行爲。
結果,蘇迷前腳剛離開,後腳尚宇程直徑走向劉雨柔所在的方向,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從陌生的男人懷裡拽了出來。
劉雨柔見他面色不好,脣角不由勾起,猛地反手一拽,尚宇程轉身的同時,驀地撲進他懷裡:“人家好心幫了你,你還板着一張臉對人家。”
“你既然不許我跟別的女人發生關係,那你是不是應該注意下自己的行爲。”
尚宇程完全直男癌,態度很強硬。
如果是以前,劉雨柔早就懟他了,但剛纔在洗手間的那場歡--愛,實在太過刺激,雖然以前也試過,但經她一手調教的男人,一步一步變強,甚至比以前更有魄力,這讓劉雨柔很有成就感。
雖然尚宇程的態度,強硬到無理,可她卻覺得他很可愛。
劉雨柔似乎絲毫不在意,在他懷裡撒嬌道:“剛纔人家也是着急,怕你跟女朋友鬧翻,才急忙拉了一個男人,做了一場戲,你竟然還怪人家,哼!真是沒良心!”
聽她一席話,尚宇程眸光閃了閃,心裡的火氣這才消了下來。
但緊接着,尚宇程突然意識到什麼,當下就皺起了眉頭,猛地將她推開,冷着臉警告:“劉雨柔,你說過的,我們只是玩一玩,不會動任何真感情,和你現在對我所做的一切,太出格了罷。”
她多次表示,她是一個玩家,而他只是她的玩伴而已,他們不會動任何真感情。
尚宇程正是因爲這一點,纔會答應跟她繼續保持那種不可告人關係。
可眼下,劉雨柔的所作所爲,似乎都已脫軌,這讓尚宇程心裡很慌。
如果劉雨柔真的愛上了他,一定會跟蘇迷強奪他,面對這種老江湖,別說蘇迷,即使是他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尚宇程朝後退了一步,看向劉雨柔的眼光,多了幾分防備警惕,甚至是排斥。
劉雨柔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中半含絲絲縷縷複雜。
她對眼前的男人,動了感情,但可笑的是,他跟她似乎都不很排斥這份感情。
身爲不輕易動心的玩家,卻對玩伴動了心,這讓劉雨柔產生了危機感。
但這份危機感,在面對嫌棄她的尚宇程,劉雨柔卻又覺得不服氣,不甘心,甚至燃起了熊熊征服之火。
不管他喜歡或不喜歡,總之她認定的男人,那就是她的。
除非她不要,否則他沒有說不的權利。
劉雨柔外面雖然千嬌百媚,但骨子裡卻強硬霸道,尚宇程的所作所爲,完全激發了她的好勝心,無論如何,尚宇程必定要成爲她的男人!
但眼下,她必須安撫住他。
劉雨柔勾勾脣,滿眼譏嘲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你剛纔讓我很開心,出手幫幫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