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媚兒是被窗外的鳥鳴吵醒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眼,臉頰上卻感覺到了溫熱的呼吸。
誰?
她驚愕地轉身,看見顧鬱沉睡的俊臉,她捂着嘴差點叫出來。視線下移,看見了他赤着的胸膛,她再忍不住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噓,叫不得,你想要引來徐麟嗎?”
原本還在沉睡的男人醒來,捂住了希媚兒的小嘴,總是清冷的眼瞳裡藏着一抹曖昧的笑。
希媚兒的回憶這才快速回籠。
就在昨夜,她被顧鬱給睡了!
她不能殺他,他就欺她的身,霸她的人,好可恨的男人!
希媚兒憤怒地捏緊拳頭,狠狠地砸在他的胸膛上。
“放開我,我要起來了!”
昨晚都佔盡了便宜,還抱着她不放,簡直可惡!
他非但沒放開她,反而抱的更緊了,脣湊到她的耳側,小聲說,“”沒想到你是這個樣的甜美,幸好你沒被徐麟吃了。”
他笑的既得意又興奮,好似一個孩子搶到了糖吃般。
“吃你個頭!再不放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她威脅地把拳頭放到他的身體上,他立即感覺到颼颼地冷風從她的拳頭上傳出來。
“昨晚你可是很享受的,你確定要毀掉能讓你興奮到尖叫的寶貝?”
他邪惡地衝她挑挑眉,立即把她的記憶帶回到昨晚兩人火熱糾纏的情形。他們的身體那樣燙熱,好似兩團燃燒的火焰,恨不得把對方吞噬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她竟然會在反抗不過的情況下變成享受他的碰觸和糾纏,卻也讓她羞憤難當。
“什麼破寶貝,我恨不得滅了它!”
希媚兒一怒之下,張嘴啊嗚咬在了他的肩上。
“你真不是一般的野性難馴,不過正好符合我的胃口。看你的樣子,似乎很有精力,要不然再來一次?”
他抱着她的身體一壓,就要把她壓在身下,她趕緊手忙腳亂地推拒,連滾帶爬地跳下地。
“不能加餐,能養眼也很不錯。”
身後傳來男人曖昧而低沉的聲音,希媚兒這才注意到身上連一片布都沒有,趕緊扯了被子遮住身體。
她着急忙慌地用被子裹住了身體,一擡眼卻看見了他的赤身,完美的肌理上全是指甲掐出來的紅痕,她的臉忍不住暈紅。
“還滿意昨晚抱你的身體嗎?”
他閒閒地看着她,完全不把被她看光光的事情放心上。
男人,果然都是厚顏無恥的!
希媚兒重重地哼了一聲,大步往廁所走去。才推開門,一具溫熱的身體就跟了上來,從她和門之間的縫隙強行擠了進去。
“徐麟來了,你去應付一下。”
顧鬱進了廁所,當着她的面關上了門。
徐麟來了?
希媚兒懷疑地聳了聳耳朵,果真聽到了腳步聲,暗暗在心裡哀嚎。
不是吧,這個時候來,她全身髒兮兮的!
她趕緊走到拉起來浴袍,遮住脖子上的草莓,又把被子展開,蓋住牀單的血紅,確定不會露出破綻,才站着等徐麟來。
“媚兒,你醒了嗎?”
徐麟興奮地在門外問。
希媚兒假裝哼了兩聲,才揉着眉眼,趿着拖鞋走到門邊,打開一條門縫,半夢半醒地看向站在門外的徐麟。
“徐大哥,有事兒嗎?我昨夜睡的不好,才醒。”
“昨夜沒睡好,是因爲丟錢的事情嗎?媚兒不用自責了,因爲我已經把希家的宅子從左逸的手裡要了回來,只要我們能找到金礦的線索,我父親肯定能同意我們的婚事。”
徐麟滿臉紅光,眼裡的期待快要溢出來。
“宅子要回來了嗎?真是太好了,我現在就梳洗,一會兒就下樓。”
希媚兒作勢要關門。
“我進房間等媚兒吧!”
徐麟說着要往房間裡進。
“不行!”
希媚兒焦急地驚呼,硬是把房門壓了回去。
“爲什麼不行?等父親回來,我就會跟父親提我們的親事......”
徐麟的目光探究地往房間裡看了一下。
希媚兒的心跳突了一下,臉上卻佯裝嬌羞地說。
“這不是還沒成親嗎,大清早,我又只穿了浴袍,進來總是不太好的。就一下下,我收拾好了就下去找你。徐大哥最好了,先幫我去看看早餐準備好了嗎?昨兒心情不好,晚飯我都沒怎麼吃,現在都快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徐麟又往房間裡看了一眼,這才點頭離開。
呼,趕走了徐麟,希媚兒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拉開了廁所的門,卻看見已經洗刷乾淨,神清氣爽的顧鬱。
“以後不准你用那樣的語氣和顧鬱說話。”
顧鬱突然說,冷厲地橫她一眼。
“嘴長在我的身上,我喜歡怎麼說,就怎麼說,你管不着。快給我讓開,你的主子還在樓下等着呢!”
她故意噁心人地稱徐麟爲主子,她的手腕立即被粗暴地握住。
“你說什麼,主子!誰是我的主子,啊?徐麟嗎,你倒是挺看得起他!”
“他現在本來就是你的主子,有本事你獨立門戶啊!”
希媚兒被氣瘋了,什麼話能惹怒他,她就說什麼,反正徐麟就在下面等着她,就算她說再過分的話,他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女人,你早晚會因爲自己的自負而付出沉重的代價。”
他冷眉冷眼地伸手要捏她的下巴。她靈巧地一個轉身,躲開了,砰地一下關上廁所門。
“你還是快走吧,小心一會兒徐麟回來,看見你!”
希媚兒打開了灑花,快速沖洗黏糊糊的身體,完全不管站在門外的顧鬱會有什麼反應。
把她吃幹抹淨,她沒對他下狠手斬草除根就算了,哪裡有心情聽他在嗶嗶。
沖洗身體時,她才驚覺昨夜他們的糾纏有多慘烈,該死的男人,這是要把她的身體全部捏青的節奏啊,下次,她肯定要把牙齒印遍佈他的身體報仇!
梳洗好了,她貼耳在門上聽了好一會兒,確定門外沒人,才走出去,穿上高領旗袍,又在外面披了一層薄薄的白紗,才下樓去見徐麟。
“今天怎麼穿那麼多,小心焐出痱子。”
徐麟貼心地替希媚兒拉開了椅子,又把香噴噴的銀杏粥放到她面前。
“中午的太陽太毒辣,我的皮膚都曬出了疹子,還是遮一下吧,只是一層紗,不會焐出痱子的。”
她安撫地把徐麟推回到椅子上,徐麟卻趁勢握住了她的小手。
“都出疹子了?我看看。”
希媚兒正要說話,背脊突然一涼,她偷眼一看,竟然是顧鬱。他整個人都隱藏在黑暗裡,清冷又孤傲,厲色地看着她,好似她欠了她幾百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