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安穩度日多年,一直沒有遇到這樣的禍事,偏偏裴俊安入贅半年,就出現了佟家老爺太太暴病身亡的事情!
自然而然這裴俊安就成了第一個最大的嫌疑人,安清找的理由合情合理,那夫妻二人顧念和原主父母的交情,自然是願意幫忙,心裡也想着,若只是個誤會,倒是也無傷大雅,大不了不說出來就沒事了!
一切如安清所想安排好,安清那邊不理裴母,不見裴俊安兩人心生計謀,覺得佟家上下早晚是自己的,卻不曾注意過安清馭下的手段,只想着用一些言語威嚇身邊的人,再許以好處!
只是這能看見的好日子,和光上嘴皮下嘴皮一碰說的許諾,到底是前者更有真實性,所以在裴家母子公然商量一些事情,並不覺得會有什麼事的時候,這消息早已經被傳了出來!
所以安清纔會在裴母走時候,她用馬車都沒攔着,目的就是讓這夫妻兩人看看裴家人是什麼德行!
當然了,裴俊安尚且不知,這夫妻二人雖然此時是辭官歸鄉,但是在朝廷中還是頗有人脈,裴俊安一心想走仕途,安清卻是從現在開始,就要斷了他這條路!
如今裴俊安和裴母已經在夫妻二人面前露出了真面目,可想而知兩人對其的厭惡,再加上有謀財害命這一條,安清卻是已經做好了準備,想看看這一回這裴家該怎麼翻牌,還有那個裴俊安的表妹,秦晚晴會有怎麼樣的際遇!
這邊裴俊安和裴母氣沖沖出了那宅子,卻是發現連本來等在門口的馬車都沒了蹤影:“真是的,真是欺人太甚了,好歹你也是佟家的女婿,那也是主子啊!”
“娘,這回這佟安清性情大變,與我再沒了之前的柔情蜜意,你說會不會是知道了什麼?”裴俊安出來以後,被風一吹,腦子清醒了許多,他有些擔憂地問裴母。
“屍體都已經下葬了,她再怎麼樣厲害,應該也不會挖了自己父母的墳,畢竟她要是敢挖,那衆人的口水都能噴死她!”裴母安慰了兒子一句,長嘆了一口氣,想着最近在府中並沒有聽見任何動靜,又強調了一句。
“那最好,不然這一輩子就要毀了!如今這安清和我翻了臉,怕是一時半會兒也不好回去,今天這般,我們不如到表妹住着的莊子,去歇息一陣子,正好也可以去見見表妹,總不能讓在外面飄蕩着,丟人現眼!”裴俊安被裴母說的那些心中安定了許多,想起在外面住客棧,又覺得囊中羞澀,就想起了那離着這裡有些遠的莊子,想在那裡躲上一陣子,好歹也不用花錢!
裴母不知道裴俊安的盤算,只當他是想見秦晚晴了,遂笑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像是晚晴這樣的姑娘,再如何也不會像是這商家女一樣,不講規矩,當初真不該委屈了你!”
裴俊安並不言語,沒了馬車,兩人又在佟家着半年養的刁了,自然是不會走路過去,只能花了半兩銀子去僱了一輛馬車前去……
裴母和裴俊安到了那莊子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裴俊安叫了門,那莊子上有下人出來開了門,看到裴俊安卻是沒有往昔的恭敬,只道:“姑爺來啦,小姐可曾一起?”說着,還探頭往馬車上看了看,見只有裴母一起,索性收斂了笑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