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此問,那是有些諷刺的意味,裴俊安漲紅了一張臉,一句話都不想說,但是裴母卻是不這樣想,她覺得如今佟家兩個老的已經沒了,那安清就該聽他們的!
“怎麼,連母親都不叫了嗎?這宅子是我之前住的,我來了,卻是連地方都沒了,你難道就沒個說法嗎?”裴母之前被冷落,再加上宅子也沒了,心裡生氣,對着安清自然是沒有好態度!
“我母親已經過世,夫人算是隨着他的一起的陪嫁,可若說稱母親,我卻是有些說不出口!”安清如今可不想賣什麼面子給裴母和裴俊安,話說的極其直白!
裴俊安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說起他入贅的事情,聽到安清如此說,他恨恨地瞪了安清一眼道:“旁人家,都是夫爲妻綱,如何你就離經叛道!”
“離經叛道,你裴俊安是我佟家買來入贅的,雖然之前爲了給你一個好名聲,在外並不宣揚,可事實就是事實!
裴俊安,你休要忘了,之前你入贅家中父母雖然將文書都放在家中,可是最近幾日我卻是拿到了官府去,登記造冊了!”安清這幾天那可不光是研究了佟家的銀子該怎麼管,人該怎麼約束,她是將能對裴俊安造成影響的所有一切,都盡數地掌握了,並且做成了最有利於佟家的安排,所以此時說出來,卻是有格外的效果。
“佟安清,你一定要當着別人的面,來羞辱我嗎!”裴俊安聽到安清說剛纔那些話的時候,只覺得一口老血差點兒噴出,當即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我只是說出事實,畢竟這事關佟家產業,容得半點兒馬虎!”安清並沒有理會裴俊安,只是輕蔑地一笑,說道。
“好,好,既然你如此輕賤我裴俊安,你佟家這個女婿,大不了我不做了!”說着,裴俊安扭頭就往外走!
裴母看看裴俊安,又看看安清,扭頭追着裴俊安就攆了出去,那邊那兩夫妻看着安清這邊這出,卻是嘆了一口氣道:“安清,你這孩子當日嫁人可是太倉促了一些,這個裴俊安看着並不是良配啊!”
“當日我被迷惑,只覺得找到了一個如意郎君,可這些日子父母過世,我才發現這人竟是有兩面性的!如今撕破了臉,我倒是可以一紙休書,將裴俊安給休掉,只是我覺得有些便宜了他!”安清說着,掩面流下了眼淚!
“之前,我歸來,你說你父母的事情有所疑問,我滿心以爲不過是你的猜測,可近日有我曾經相熟的提刑官看過,卻是發現你父母之死,確實是你所想那般!”那兩人看到安清流淚,那中年婦人忙走過來,遞了帕子,而那個中年男子則是長嘆了一口氣!
曾經裴俊安和裴母,利用原主是個弱質女流控制着她,霸佔了佟家財產,到最後原主雖然知道了父母死亡真相,卻已經爲時晚矣,如今安清利用原主父母剛死不久,以夜夜難寐爲藉口,將屍體從墓中挖出,然後弄出了中毒的跡象,卻是抓住了證據!
因爲是古代,怕被人詬病,安清做這些的時候已經是瞞着人的,直到這爲官多年,且與原主父母有交情的兩人回來,安清才求上了門。
這宅子的事情,其實不過是方便聯絡兩人的藉口,不過安清倒是真心送上宅子,所以連帶地契等都送了過去,說的時候,只說是試探一下裴俊安和裴母的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