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瓊忽然好奇,所以他和丘良開了一個小時的車,又爬了十分鐘的山,到了人山人海的月老祠,丘良拉着溫瓊散心是真,他要來到這裡爲他的新劇找靈感也是真,到了月老祠,他便拿出相機拍個不停,根本無暇顧及第一次來到人這麼多的地方的溫瓊。
溫瓊討厭人多的地方,更討厭吵鬧的地方,他開始感到了無趣,自己不應該因爲一時的好奇來到這個令人呼吸困難的地方。
他轉身要走的那一刻,懷裡便撞進來一道嬌軟的身軀。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柔軟到想要讓他嵌入身體的身子,甜美到想要讓他摟着不停索取的體香……溫瓊找不到其他的詞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很快退出他的懷抱,“抱歉,這位先生。”
唔……她的聲音,也婉轉動聽到想要讓他狠狠地把她壓在身下,聽着她求饒的哭聲。
溫瓊第一次有了這種不受控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陌生,所以他先是感到了茫然,緊接着,他本能的感到了這份突來的陌生是無法控制的,而他一向不喜歡無法掌控的滋味。
但今天,他所有的不喜歡,所有的理智算計,宣佈了離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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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這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在他思緒翻涌的時候已經匆匆離去了。
丘良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剛剛跑掉的那個……看背影應該是夏風光吧,剛剛我遇見了她的經紀人,那她肯定就是夏風光了。”
“夏風光……”溫瓊默默的念着這個名字,他的手緩緩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胸腔裡的那顆心臟正劇烈的跳動着,在催促他趕快把那個女孩抓過來。
不用急。
他告訴自己,她逃不掉。
因爲情緒的波動太大,溫瓊回到了醫院,醫生說病情有所加重,丘良很自責,他覺得是自己害得溫瓊的病更嚴重了。
溫瓊沒有說不關他的事,有時候一個人的愧疚心,是很好利用的東西。
派人跟蹤風光已經不能滿足他,那份激烈的情感無法宣泄,他開始在醫院寫起了信,也開始找到隔壁病房的男人,慢慢的訴說着自己那些無處發泄的情感,就像是在十幾年前,他們一起聊天的時候,溫瓊慢慢的說着,男人很有耐心的聽,不同的是,昏迷的男人再也不會回答他。
又過了幾個月,溫瓊的病情更重了,丘良也帶着痛苦的神色告訴他,自己的父親終於是熬不住去世了。
溫瓊安慰他,“你父親不會願意見到你難過。”
又過了一個月,丘良從痛苦中走了出來,他帶着感激的笑容對溫瓊說:“這些天來,謝謝你安慰我,你說的不錯,人總要向前看。”
不,他不會向前看。
溫瓊感到了恐慌。
丘良明明是那麼傷心的,但在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又可以露出笑容來,時間是真的能沖淡一切。
但如果他死了呢?
風光不知道他的存在,哪怕是僅僅只有這能悲傷的短短的時間,她也不會爲他哭泣,甚至永遠也不會把他的名字放在心裡。
溫瓊不甘心。
某一天,夜深人靜之時,他有了一個決定。
他要帶着她一起離開,離開這個無趣的世界。
於是,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開始了崩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