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歹徒雖然一直慘叫不斷,不過除了骨折也沒什麼大的事情,黎澈是親眼看到言歌把這兩個人砸的在地上連個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結果這兩個傢伙慘哭着去醫院檢查,身上的青紫也就那麼幾處,論外傷,他們連黎澈胳膊上的傷嚴重都沒有。
骨折也不算個大事,警察們覺得,這兩個傢伙叫喊的這麼厲害,大概就是爲了找機會逃脫,或者是反咬一口。
黎澈:……
他適當地保持了沉默。
他突然覺得,或許歹徒那劃拉在他胳膊上的一刀子也是言歌故意放任的……
這念頭一出,頓覺淒涼。
黎澈從醫院包紮完胳膊,又和言歌一起去派出所做了筆錄。
歹徒們一口咬定是言歌用磚頭砸他們了,他們什麼都沒有做。
他們的確是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啊,口袋裡那把刀子也是買回家切菜來的。
這種藉口誰相信啊,威逼利誘之下總算招供,不過,他們雖然見色起意想劫財劫色,可還沒來得及呢,就被這女孩揍的找不到爹媽了。
這言歌打他們的事兒,就算歹徒們這麼說了,言歌也如此承認了,但警察叔叔們卻不相信。
畢竟砸歹徒口中鐵錘類的兇器沒找到,歹徒們身上也沒有被什麼砸過的痕跡。
警察們猜測言歌承認是爲了保護黎澈,免得警察們會判定黎澈這種見義勇爲是自衛過度傷害別人的罪。
左右不是什麼大事情,錄完口供,警察們又留了言歌和黎澈的電話號碼和家庭住址,才讓兩人趕緊回家去。
看着錄完口供後坐在大廳裡椅子上,相互低頭,小夥子好似說了什麼,惹的小姑娘抿嘴羞澀笑着的畫面。
值班的民警們紛紛覺得,俊男美女這一幕實在是太養眼了,今天這麼個意外說不定能成爲俊男美女的“意外之喜”。
黎澈其實什麼都沒說,他就小聲問了問言歌:“冷不冷?”
言歌羞答答地搖了搖頭。
他看着這朵羞答答滴柔弱小白花,本來想脫個外套的,後來發覺,他穿個馬褂,別說外套了,連裡套都沒有。
打了個哆嗦的他,只能又問她:“糖好吃嗎?”
言歌點了點頭。
原來大尾巴狼愛吃奶糖啊,黎澈一身的壓力在這時候莫名又輕鬆了。
她看起來,其實也還是挺好哄的,此刻乖巧文靜,多好啊,看着就想幫她擼毛,哦不對,是擼頭髮。
那種大尾巴狼的畫面,一定是他的錯覺。
嗯!是錯覺!
言歌這事情生怕會變成李父李母的心理陰影,所以並沒有告訴李父李母,等着警察那邊說可以走了,她才和黎澈一起出了派出所。
幸好黎澈的那輛自行車也被拉進了派出所的大院裡,所以離開的時候,黎澈終於能得償所願載得美人歸了。
不對,準確來說,是言歌載得美人歸。
因爲黎澈的胳膊受傷了,他堅持要騎車帶言歌,然後言歌把他推開,掌控了方向盤。
黎澈:……
沒敢反抗,怕被鐵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