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突然變成了暴力蘿莉,黎澈看着少女那細細弱弱的胳膊揮舞着小小的迷你鍋,明明也沒覺得少女出多少力氣,可被砸到的那兩歹徒卻哭的慘烈無比,就好似是有人在用刀子凌遲他們一般。
剛剛那一瞬間觸電般的旖旎美感全都煙消雲散,黎澈一愣一愣的盯着這樣的言歌。
耳朵裡傳來兩個男人殺豬般的嚎叫。
兩個粗漢子對上一個弱弱小姑娘,嚎叫的卻是兩男人……
總感覺這畫面有點詭異。
他心底不知爲什麼,就戰戰兢兢地,又有了退縮的想法。
他心目中的女朋友,乖巧文靜溫柔,老婆就更不用說了,然而他看好的這女人,和他想象中的出入太大了啊……
好可怕,萬一以後兩人意見不合,她會不會一言不合就啪啪啪地砸他?
警察很快就來了。
兩個歹徒癱在地上,鼻涕眼淚齊飛,慘叫聲更是不斷。
好似一個被砸斷腿了,另一個的肋骨也被砸斷了。
警察們以爲是黎澈見義勇爲,黎澈身上就一點刀傷,可兩個歹徒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所以他們一臉佩服的朝黎澈豎着大拇指,“年輕人好樣的,以前練什麼出身的?”
黎澈一開始沒明白警察們爲什麼問他練什麼的,主要是他腦袋裡漿水一團一團的,還沒從那種懵逼的狀態中反應過來,他下意識地回:“我是體育生,就是以前學了點散打。”
警察們就合適親和地又開始和黎澈閒聊:“小夥子熱心,功夫又好,以後也可以考慮當個警察。”
從警察們來之後,言歌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直垂着頭站在黎澈的身後,就算現在上了警車,她也是垂着頭,本來就瘦瘦弱弱的她,這般垂頭坐在角落裡,看起來就覺得她很委屈很可憐。
黎澈瞟了言歌好幾次。
這女人,現在這是裝的吧?
明明砸人的時候手快腳快,把那兩個歹徒砸的一聲聲哭爹喊孃的哀求呢,也沒有一點要住手的意思。
而現在,這一副小白花的模樣兒,這是裝的吧?
明明覺得她有可能是裝的,可看着低着頭的言歌微微露出的那小截的下巴臉蛋白白的,就連紅潤潤的脣好似都成了慘白之色,一臉驚嚇過度的樣子。
他心底頓時又憐惜得不行。
黎澈和她中間隔着一個女警,雖然好想捏着她的手安撫一下,卻沒法做到,只能在心底火急火燎的,突然從口袋裡摸出一粒奶糖,想也不想的就遞給了言歌:“歡歡,吃個糖。”
言歌擡起頭,怯怯瞟了一眼黎澈,她將糖接過,慢吞吞的剝了糖紙,將糖放在了口中。
“這小夥子,還挺暖人的啊。”
“我和她是同校同學。”黎澈被這些警察們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不是不認識。”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望着言歌,看着言歌把糖放在口中,小嘴巴一嚼一嚼的,腮幫子時不時就是鼓鼓囊囊的狀態,他的心好似與那糖一樣在言歌的口中化了般,令他心底軟乎乎的,像是泡在了溫水裡,只覺得無比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