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曹子戌終於沒法自欺欺人的認爲這是瞎貓撞上死耗子。
且他還注意到了,言歌裝子彈以及上膛的動作都非常嫺熟。
他不覺得這是她在方家學的。
畢竟方家還沒有自己的武力裝備,能得到把槍都很艱難,更別說拿槍給言歌這個女兒家玩耍。
她,哪裡學的槍法?
別說雙槍正中紅心,他就是一支槍也得瞄準再瞄準,而且也做不到百分之百。
他目光盯着言歌,疑惑着問:“你這槍法,誰教你的?”
“你啊。”言歌笑的眉眼彎彎,“怎麼?青出於藍,所以讓你這個師父怕了?”
這話,他真不信。
言歌把兩支槍都收了起,扭頭朝屋子裡走去。
曹子戌忙跟上她:“以前沒人教過你?”
“我自小就過目不忘,你沒聽過我的才名嗎?不過就是個槍而已,用心點就行,哪裡需要人特意教。”
她的才名他自小聽到大,哪裡能不知。
用心就行?這話說的,讓他頓時有點自行慚愧。
他盯着言歌的背影,目光復雜,這麼好的槍法,真是可惜了。
可惜,她是個女人!
言歌將槍放在桌子上,又朝他招手:“子彈多給我留點。”
“嗯。”曹子戌點了點頭:“今天我再拿一些給你。”
頓了頓,他又說:“這槍可不能亂用,畢竟你是個弱女子,不得已的時候別露槍。”
萬一有人看上她的槍把她搶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言歌點頭:“放心,我有分寸。”
這話,他是信的。
這女人,不過幾日時間,他自覺已經把她性子摸透。
但他還是不放心的又說:“以後再有昨天那種事,你別自己出頭,告訴我就成,我幫你出頭。”
言歌聞言擡頭,盯着他莞爾一笑:“好。”
這一整天言歌也沒出門。
一大早院子裡的槍聲早就讓別的院裡的人在議論紛紛,有膽子大的丫頭們還圍在院門跟前試圖打探點消息。
自“知道”這個大兒媳婦和三兒子狼狽爲奸有一腿,還差點把自家的二兒子給害死,曹老夫人氣得這一晚上都沒睡覺。
一大早得知了曹子戌出了門,曹老夫人立刻喊人去傳言歌。
奈何言歌在自己的院子裡沒有半點要搭理她的意思,氣得曹老太太在屋子裡罵罵咧咧的差點沒內傷。
如今曹家有曹子戌鎮場,又被曹老爺子再三警告,曹老夫人恨言歌恨的要死,但也不敢明面上來找茬,只能暗暗咬牙忍着,只等曹子戌離開京城就好好教訓言歌,讓她知道什麼是做媳婦的本分。
言歌在家窩了一天後,第二日讓暗香喊了黃包車去了方家。
宿主那一世,方家捧錯了人,後來幾乎被滅了滿家。
那時候宿主求曹家幫忙,求曹子建幫忙。
可這些人,沒一個願意幫的。
他們甚至連見她都不願意。
尤其是曹子建,譏諷宿主胸無見識,哪裡懂政治,說這種事情又不是他一句話就能解決的,說她太想當然了。
可這件事情,推波助瀾的就是曹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