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沒想到厲峰一直窩在廚房裡。
廚房在陽臺的位置，在整個房間裡算是偏僻的地方，也不怪言歌沒注意到。
她點了點頭：“好。”
將手中的飛鏢放進一旁盤子裡，言歌與厲峰一起進入廚房，問他：“你身上傷不用去醫院嗎？”
“不用。”厲峰將一碗粥遞給言歌：“胸口怎麼樣？”
言歌端着粥朝門外走去：“已經不疼了。”
胸口被踹的地方不是一般位置，若是以前的她，聞言肯定會害羞，會像只小兔子一樣羞澀的無所適從。
但剛剛，厲峰在她的臉上沒有看到半點羞澀。
他雖然面無表情，可心底這一刻卻難受至極。
厲峰熬的是白米粥，言歌的廚房也只有大米一種米。
兩樣小菜，一個是雞蛋炒青椒，另一個是清炒西葫蘆。
言歌在吃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嗜好與要求。
事實上她向來不在乎口腹之慾，好吃與不好吃，在她眼裡都只是能填飽肚子的食物。
不過，介於餐桌上太過沉默，且對方還專門爲她做的愛心早餐，言歌給面子的誇：“味道很不錯。”
厲峰擡頭，瞟了眼言歌沒說話。
冰箱裡有她昨晚剩下的一點飯。
事實上，不像是飯，米飯裡煮了各種菜，他嚐了一口以後差點沒噴出去。
相比於她做的，他這飯菜的確算得上很不錯。
手機響起，言歌隨手拿過手機，一邊吃，一邊看着班級羣裡的那些人發的信息。
今天班裡有舉辦爬山活動，也因此，羣裡都是同學們發的是的集合的信息。
對面的厲峰問她：“今天有計劃嗎？”
言歌疑惑擡頭：“什麼？”
厲峰已經吃完，他示意言歌先吃飯：“今天打算去哪裡？”
大部分週六日，言歌或是復健，或是在家度過。
她今天沒有外出打算，反問他：“你有事？”
厲峰：“你去哪裡，我送你去。”
言歌搖了搖頭：“今天沒有外出計劃。”
厲峰愣了愣，他其實知道，她所在班級今天有個登山的活動。
言歌索性又問：“你工作不忙了嗎？”
怎麼有閒情逸致跑她這裡來了。
厲峰：……他覺得，他從她口中聽出了一絲絲嫌棄的意味。
他垂頭，將眼底情緒遮去，用筷子給她夾了菜：“別光喝粥。”
“好，謝謝。”
厲峰的手抖了抖，但他不着痕跡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那兩個死者都是一刀斃命。
他親自查驗過屍體，屍體上沒有任何兇手留下的痕跡。
甚至最後在垃圾桶找到那把行兇的匕首，匕首上也沒有兇手的指紋。
但所有指向都是朝着她。
是她嗎？他的嬌嬌。
她自小到大，連殺魚都不會，又怎麼可能去殺人。
他不相信那是她做的，可經歷昨晚上的事，以及他今天早上就已經看過的靶子，他就算不相信，也知道那兩人，定然是她殺的。
她那段時間，經歷了什麼？
他哪怕迫切想知道，卻也明白，他不能問。
“我休假一個月。”厲峰望着看似乖巧在喝粥吃菜的言歌：“今天既然沒事，我帶你去玩吧，你想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