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這一次的任務雖然是厲峰,不過她也皆顧宿主。
提出了住校之後,週六日她並沒有回厲家。
厲母打電話問的時候,言歌只是說:“我想回自己家陪我爸媽一段時間。”
陳家的客廳裡,掛的最鮮明的就是陳家父母爺奶的四張照片。
從前宿主也會回來看看,但並沒有過夜。
都是一個軍區大院裡呢,厲母從家走到陳家也就是繞一棟樓,她掛了電話後又親自去陳家,想要接言歌回厲家住。
厲母一提,言歌的眼眶就紅了,她輕言細語的對厲母說:“伯母,我知道您對我好,也是擔心我一個人在這個家裡會害怕,可我現在經歷了那麼多,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怕了,我就想在我自己的家裡陪陪我的爸爸媽媽,我覺得我大難不死,一定是他們在護佑着我,我不想離開他們。”
厲母嘆了口氣:“傻孩子,你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但你現在腿還沒好,晚上在我家住着,有什麼事都可以照應到,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我和你伯父都不放心。”
“我有什麼事會打電話的。”言歌卻說什麼也不肯走:“伯母,您別再勸我了。”
厲母已經敏銳的發覺了,經歷了這麼一遭,小姑娘比從前要倔強,也更有主意,她只得另起話頭:“你晚上吃飯了嗎?那你住這裡可以,但不能自己動手做飯,我讓人把飯菜給你送來。”
言歌搖了搖頭,上前抱着厲母,將頭擱在厲母的肩膀上蹭了蹭,輕聲說:“伯母,我想自立,您別再寵着我了,會把我寵壞的。”
她這麼一句話,令厲母差點又流淚:“你這孩子,你這麼乖巧,誰都願意寵着你。”
言歌笑了笑:“伯母,我要是不願意做飯了再打電話讓劉媽給我送飯好不好,您的事情那麼多,不用操心我。”
厲母已經退休,卻被反聘了回去,因爲言歌的事情,她已經請假很久了。
從厲家搬出來這事情比較難,不過言歌的意志力堅定,厲母勸了幾次都沒能動搖她的決心,只得讓家裡的傭人把言歌住的這房子裡裡外外都打掃的乾淨。
宿主先前在學校就比較出名,長得好看,又看着柔柔弱弱的,很得男生喜歡。
這次言歌因爲腿的緣故降級,而且她把自己的專業也改了。
到了新的班裡,依舊好多男同學獻殷勤,每次言歌上下樓的時候,都會詢問言歌需不需要人背。
自然是不需要的,言歌婉拒,一個人獨來獨往,也不怎麼與同學們互動。
上學了一個月,言歌漸漸也就適應了這樣的生活。
週六日回家,她自己做點吃的,晚上的時候並沒有複習作業,而是將手中的飛鏢一下下的往牆上的靶子上扔着。
她離牆很遠,已經超出了正常距離,若是別人看到,一定會驚訝,畢竟這麼遠的距離,一般人不可能打中。
累了一身汗,言歌這纔去洗了個澡爬上牀。
半夜時候,正在睡熟的言歌突然驚醒,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把枕頭下的匕首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