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聞言鬆了口氣:“那就好。”
她話落,又擡頭朝厲母笑:“伯母,我真幸運,我以爲我會死呢,沒想到會遇到厲哥哥活着回來,伯母你別擔心,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先前從車上下來的男人,就是厲峰。
厲母聞言眼眶一熱,卻忍着沒流眼淚:“對,我們家言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話語一轉,又問言歌有什麼想吃的。
言歌不太想吃東西。
她說了幾句話又累的不行,微微閉眼,就又睡了過去。
第二次醒來的時候,身邊有兩個護工。
她這次清醒,連厲父以及田嬌都來看望她了。
只有厲峰沒有出現。
厲母說厲峰出任務了,沒法取得聯繫。
言歌聞言也沒有太多情緒。
厲峰是在特殊部隊裡供職,一旦出任務,就會和外界斷了聯繫。
雖說家國天下,可在軍人眼裡,首先是國,其次纔是家。
宿主理解厲峰在那種時候選擇了先救田嬌。
可理解是一回事,心痛難受又是一回事。
這也是爲什麼言歌融合了記憶後,心會那麼疼痛的緣故。
她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月後,出院回了厲家。
腿雖然保住了,但以後就算做完康復,也會留下後遺症。
恢復的好走路或許只能看出一點,但跑步跳躍是不可能了。
這也是建立在恢復的好的基礎上。
若是恢復的不太好,走路會很明顯。
醫生把這些告訴言歌的時候,厲母在旁邊一臉擔憂的望着言歌,她以爲言歌會哭,可言歌也只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最開始做康健的時候,每一步都疼的像是有刀子戳進了骨頭裡,厲母已經做好了一直安撫言歌的準備,可令她意外的是,自始至終,言歌都沒有喊過疼或者沮喪暴躁的發過脾氣。
哪怕疼的面上蒼白一臉汗水,她也牙關緊咬,從沒抱怨過痛哭過。
厲母與厲父說起這事情的時候,心頭還有些難受:“她如果有父母在,肯定不會這麼堅強,她都沒在我面前掉一滴淚,說到底是因爲我不是她親媽的緣故,這孩子,越看就越心疼,相比較她,咱們家那丫頭就太不懂事了。”
厲家三個孩子,老大已經因公殉職,除了厲峰,還有個比陳言小一歲的女兒厲莉。
言歌從住院到出院,厲莉都沒有去看望言歌。
從宿主住進厲家開始,這個小妹妹就一直對宿主爭鋒相對。
她沒來看言歌,對言歌來說是意料之中。
腿稍稍可以走路以後,言歌提出了重新回學校的事情。
從宿主消失到現在,已經快大半年的時間。
言歌肯定沒法跟上以前的課程,只能留級。
她自己倒也無所謂。
言歌提出了住校。
之前的宿主也是住校,只有週六日纔會回厲家。
但現在她腿有傷,厲母想要司機每天接送言歌回厲家,不過被言歌婉拒。
宿主其實,一直都不願意寄人籬下,尤其是厲家的厲莉處處看不慣宿主。
只是從前的宿主心心念念是自己的未婚夫厲峰,就算在厲家住的很難受,也沒有想過自己單獨離開,畢竟,她一個小女孩子也沒膽子單獨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