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少年眉頭緊鎖，他睜開眼睛，眼裡滿是血絲。
“來，喝水。”旁邊的遞來一瓶水。
他擡頭喝了，感覺清醒許多，“這是哪兒？”
“醫務室，你剛剛暈倒了，發燒到這種程度爲什麼還要堅持呢？”凌天嘯搖搖頭，她將水杯放在一邊，“李言誠，你不會是在熬夜學習吧？”
少年被說中了心思，突然紅了臉頰，語氣卻不善，“大家，不都是熬夜的麼？班裡那幾個一考完就喊自己砸了砸了掛了掛了的，哪個不這樣？”
虛僞而已，都說自己發揮得不好，結果成績一出來，都是優秀到閃瞎人眼。
“是有人這麼幹，但是他們有進補，我前幾天去醫院的時候，還看見了學委在吊補品呢。”女孩說着，很自然地伸出手，探了探少年額頭的溫度。
“好了，我沒事了，你就先回去上課吧，本來就要比我們多學一點，不能再落下了。”李言誠酷了一把，瞬間破功，“咳咳咳咳咳……”
“得了，反正王老師的課沒什麼意思，聽課也沒用，我還不如在這裡多待一會兒，清淨。”
凌天嘯說着，拿出白紙開始寫寫畫畫。
醫務室瞬間變得有些安靜。
李言誠靠在長椅上，偷偷地看認真的女孩……她膚色白淨，白到幾乎能反光，一個簡單的高馬尾，一副圓黑框眼鏡，幹練又可愛。女孩黑眼圈很重，但也不怎麼憔悴，反而讓眼睛“放大”了幾倍。
怕是有十三歲孩子的外表，三十歲的內心吧？
本來還以爲是哪個老師的孩子，結果一下子是學妹，一下子是同學的……
別人小小年紀就學業有成，而他……唉，真是莫名煩躁。
大約半小時後，少年的體溫總算恢復正常，他搖搖晃晃地就要起身回教室，卻被矮小的女孩按住了——“老實待着，休息，你的試卷和作業放學了我會幫你拿來，這段時間，你把這個給看了。”
說着，女孩把剛剛寫的一疊紙塞到少年的懷裡，就一溜煙地跑回了教學樓。
糟糕，下一節課要開始了，而她的教室在三樓，真是腿到用時方恨短。
鈴鈴鈴！
上課鈴毫不留情地響起。
小小的女孩衝到教室門口，氣喘吁吁地喊了聲：“報告！”
男老師扶了扶眼鏡，“入座。”
凌天嘯跑回自己的座位，氣息還沒有平復，她坐下，看着桌上的語文試卷，上邊大大的“130”刺痛了她的眼睛。
語文滿分150，130確實不錯，但和她的預期還是相差了一些。
數學卷子140。
這次卷子不難，她相信會有好幾個滿分的……唉。
“本次考試的最高分，是我們的新同學，凌天嘯，大家要向她學習！”數學老師帶頭鼓掌，掌聲像是一個小小的火苗，瞬間燃燒到了整個草原。
她猝不及防，立馬站起來，鞠了一躬，才很不放心地坐下。
沒有滿分的？
真是運氣好。
女孩往旁邊的空座位瞄了一眼，語文108，數學118。
對於滿分150的卷子來說，有些虛。
【叮！男主攻略度達百分之十。】
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