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月考，加油。”李言誠笑得陽光，和窗外金黃的銀杏葉融在一起，彷彿是高貴優雅的皇子。
“謝謝。”
一如往昔，小小的女孩坐在他旁邊，就沒了話語，偶爾發出一點聲響。
她每天的午飯都是不同的，應該是花了不少心思，味道一點都不比家裡的大廚差，因爲不事雕琢，還帶着濃厚的家常風味。
小小年紀，真是厲害。
轉眼就到了月考的日子，因爲是插班生，學號排在最後，系統安排的考場也有些特別。
那個考場……
只有凌天嘯一個人。
可以算是VVVIP級的了。
前一個監考老師，後一個監考老師——比考生還多。
凌天嘯對於這樣的安排，無奈之餘表示接受，反正問心無愧，再來幾個老師都一樣。
語文、數學、地理、物理、外語、生物。
這個班是偏理的，儘管小高考已經考了一門，但除了語文數學，其他科目都有兩次考試機會，也就是俗稱的“刷分”。
當然，月考不用這麼麻煩，考了就是。
考試結束在兩天後，高三（7）班長時間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一點點，僞學霸們都在對答案，有的跑去辦公室問成績了。
而凌天嘯還是坐在位置上，咬着筆頭“創作”。
作文大賽截止日期就要到了，她才寫了個大概，進度有些慢了。
而李言誠也學着小同桌的樣子，坐在座位上學習，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是，他時不時轉頭看看旁邊的女孩。
彷彿是在監管自己的妹妹一樣。
對於他抽屜裡時不時冒出來的情書，他也是冷處理，沒有迴應。
緊要關頭，誰像那些人一樣，只顧着做風花雪月的夢，不知道一廂情願對於對方來說，只是打擾麼？
他正在解一道數學題。
“不是，那個地方沒有根號，分母裡多了個三次方。”
耳邊忽然傳來稚嫩的童聲。
原來如此，李言誠點點頭，劃掉了原來的式子，再重新計算。
但是沒一會兒，他眼前的字就模糊了，腦袋沉甸甸的，幾乎要擡不起來……
“李言誠？李言誠？”凌天嘯叫了幾聲，看着對方不正常的臉色，她伸手探了探對方額前的溫度。
很燙。
她跑到班主任辦公室，氣喘吁吁地，“王老師，李言誠發燒了，我送他去醫務室，下午的語文課可能會晚一點到。”
王老師從一疊批改好的試卷中擡起頭來，“快去吧！”
“謝謝老師！”
女孩又急匆匆地跑走了。
林老師湊過來，“以前王老師不是不同意這樣的請假的嗎？怎麼今天這麼爽快？”
“那孩子，語文年紀第一。”王老師擡頭，認真地看着對方。
“什麼？還沒有趕上學習進度就是第一了？！”
“嗯。”
校醫務室，校醫剛剛吃完午飯回來，就看到了一張熟面孔，“天嘯？你還覺得頭疼嗎？”
“不是我，是他，發燒了，醫生快給他看看吧！”小小的女孩很費勁地扶着一個大男生，她的額上已經滿是汗了。
“快進來。”
半晌，冰冷的藥水流進他的血管，在身體各處叫囂，李言誠的意識漸漸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