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走了，未留下隻言片語。
她沉默着，林鴻可能會幫助她隱瞞調整者的身份，但……
李茉是個死腦筋，可能會繞開林鴻的審批，直接向上級彙報這一情況。
調整者只剩下了最後一代，關於人體DNA調整的實驗還在繼續，未來的調整者（可能不是這個名稱）還數不勝數。
人類總會爲自己的無恥行徑付出代價。
不過，林鴻並未幫忙隱瞞。
他的理由是——李茉除了在研究上有所見解外，別的方面幾乎是一個傻子，他只會想到翼星上藏匿了最後一代調整者，而不是在兩個調查員中做研究。
“長官，您真逗，李茉想不到，高層會想不到嗎？”她算是服了。
再忍他百分之五的。
林鴻真的注孤生。
“高層算什麼？早就窩裡反了，放輕鬆。”林鴻不爲所動，他將姑娘畫的那個醜陋的愛心放在了控制器桌面的左下角。
那顆藍色的愛心就隱匿在桌面森林的一棵樹上，他人貿然打開是見不到的，只有他知曉。
“輕鬆？你不要緊，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吧？到時候我被抓起來了，自然會展現自己的用途，那些人知道我還有利用價值，自然不會爲難我。”
“但是你……你將失去一個非常得力的助手！”她突然轉變語調，俏皮地笑了起來。
“真是……我還以爲你要……”林鴻莫名地一陣緊張。
“所以你根本不缺助手？”
唐雲亭放下筆，不知該作出什麼表情。
“我之前都沒有助手的，一樣衝鋒陷陣。”男人說着，打開了一個新的頁面，遮住了那顆醜醜的愛心。
“那把我放在身邊幹什麼？我還不能控制自己的能力，時不時就會讀取你的小心思。”她沒什麼心思工作了。
“爲了瞭解德爾的死因，我看見他的陰影了。”
“陰影？我身上？”
她又想起那種冰冷溼潤黏膩的詭異感覺，德爾的亡靈藏在她的陰眼裡，直接導致了她的記憶混亂。
簡直不是人。
“嗯。”
“人是我殺的，這點不用否認。”她站起身，走到林鴻面前，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但是很奇怪，什麼訊息都沒有。
“你別放空呀！讓我瞭解一下爲什麼又不追究了。”
“回你的座位上。”
然而，林鴻還是低估了調整者對高層的吸引力，兩小時後，唐雲亭和他都被請去做DNA分析了。
【系統，可以改變調查報告的結果嗎？】
【需要消耗積分，請主人慎重考慮。】
做什麼事情都需要付出代價，尤其是這種事關任務成敗的操作，所需付出的積分應該不少。
【今天除夕，都不能送點服務的嗎？】
唐雲亭垂死掙扎。
【好……好吧。】
剎那間，春暖花開，陽光普照，小溪流彷彿在心間流淌。
【謝謝！我愛你係統！】
【得了，噁心。】
年邊，系統也多了幾分人情味。
有了助攻，採集血液樣本的時候，她都沒有感到疼痛。
倒是李茉磨磨唧唧的，他神色慌張，忽而想起姑娘有一雙異瞳……都說調整者有超能力，不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