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智者順時而謀,愚者逆時而動。
這會兒,采薇要是再跟他硬拼下去,簡直就是愚不可及了,這蠻子強悍的異於正常人類,且又粗魯殘暴,萬一真的惹火了他,就有被擰斷了脖子的危險,所以,必須先穩住他,捋順了他的毛,再做脫身的打算。
打定主意,采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勉強做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堪堪的問道:“那個,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能給我別的女人都夢寐以求的榮華富貴?”
“當然能!”
薩克努拍着自己堅實的胸脯,低下頭,看着她瓷白炫目的小臉兒向她保證着。
“我會讓你成喀倫草原上的月亮,讓整個草原的女人都向你膜拜,你會擁有數不清的奴僕、牲畜、珠寶和財富……”
采薇聽了,露出期待的神色來,帶着些許的興奮,問道:“如果我真的跟了你,你能給我一個大晉國式的婚禮嗎?”
說完,又急切的補充了一句:“我不求做您的妻子,你要您按照大晉國納妾的規矩,到我家裡下聘、定日子,到時候正式的把我娶過來就是了。”
她擡眸盯着他,言辭懇切,彷彿真的已經打定主意要嫁給他一般。
薩克努也看着她,他的眸子很深、很亮,此刻正犀利的盯着她的眸,那凌厲的眸光讓她感到有幾分心虛,幾乎不敢再與他對視下去。她微微的張了張嘴,嚅囁到:“行嗎?”
忽然,薩克努陰險的笑起來,沒有回答,只是一彎腰,將她連根拔起,輕飄飄的抱了起來,大步向牀榻走去。
采薇嚇了一跳,掙扎着大叫起來:“喂,你要幹什麼?你還沒有答應我,咱們還沒有成親啊,你不能這樣做……”
薩克努嘲諷的笑了:“中原的女人果然都像狐狸一樣狡猾,我薩克努可不會上你們的當,只有把肉吃進嘴裡,它纔不會跑掉……”
說着,順手將采薇扔到了牀上。
采薇的一跌到牀上,便一咕嚕爬起來,退到牀角處,心裡害怕的不行,嘴裡還說着:“喂,你不要動手動腳的,有話好好說,要不,咱們先談談吧……”
薩克努可沒興致和她談,他是個熱血的草原男人,根本就不會像中原男人那樣含蓄和控制自己,在他的思想意識裡,他喜歡這個女人,就該狠狠的和她睡覺!
他把采薇丟到牀上後,就開始解自己的袍子,三兩下的功夫,上身那件黑色的袍子就被他扯了下來,露出了一身健壯的肌肉,那麥色偏黑的肌膚和碩大的肌肉塊兒,像她前世見到的健身冠軍一般,看着都有壓迫感。
“喂……喂……”
看到那身乍眼的肌肉,采薇緊張起來,她跪坐在牀角里,指着他,疾言厲色的警告到:“蠻子,我警告你別太過分,你要是再敢對我無理,當心我使出大招兒對付你!”
她說的不是玩笑話,要是這蠻子還繼續侵犯她,她一定會不計後果的把白毛虎喚出來,到時候,不僅是這蠻子,連這小屋裡伺候着的婆子丫鬟們,也都得跟着他去死,草菅人命不是她所願意的,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用這招!
她狠狠的威脅,聲色俱厲的警告,對薩克努來毫無震懾力,這會兒,他已經熱血沸騰、血脈膨脹,滿心都是那種蠢蠢欲動的原始慾望。
見他毫無收斂的意思,而且不經意間又掃見了他身體某處起的巨大變化,采薇不禁又羞又惱,氣急敗壞,一咬牙,猛的衝過來,準備破釜沉舟的給他致命一擊。
知道他的速度快,所以在攻擊他時,她先虛晃了一招,向他的雙目插來。
丫的禽獸,就算你有鋼筋鐵骨,眼睛照樣是你最脆弱的地方!
她想着,手上的動作又快又狠!
薩克努的速度,果然要比她快上許多,她的手指快戳到他的雙目時,他纔出手,‘啪’的一聲,精準無誤的截住了那隻白嫩的小手兒。
就在他扯開嘴角,得意的大笑之時,冷不防的,自己那雄起的地方,遭到了致命的一踹。
“啊——”
他大叫一聲,捂住受傷的部位,痛苦的彎下腰,疼得冷汗直流,額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采薇趁機從牀上跳下來,狂奔到外面去了。
“死女人,給我抓住她——”
薩克努怒吼着,彎着身子跪伏在地山,痛得滿臉通紅。
采薇一面向飛跑,一面四處張望着,尋找被打飛了的鸚哥,然而,跑了老遠也沒有見到它的蹤影。
“鸚哥,你在哪?”
她心急火燎的召喚着,擔心它出了什麼事兒,但鸚哥卻毫無迴應。
采薇很着急,惦記着它,但自己被薩克努的侍衛緊緊的追着她,使她無法繼續搜尋鸚哥的下落。
無奈,她把長眉也召喚出了,讓它來幫忙尋找鸚哥的,自己則騰挪跳躍着,躲到一個轉角的地方,刷的一下,閃了進空間。
幾個侍衛明明都看見她跑到了這邊兒,可一轉眼,人就不見了,他們驚異的圍着采薇消失的地方找了好幾圈兒,無果後才稀裡糊塗的向別處找去。
等他們走遠了,采薇從空間裡溜達了出來,憑着感覺,向山莊的大門走去。
逍遙山莊很大很大,采薇雖然擺脫了幾個侍衛,但卻悲催的在裡面迷路了,她躲躲閃閃的走在小徑上,迴避着路上遇到的每一抹探究的目光,行至一個幽靜的獨立小院兒時,她悄然的進去了,打算待會劫持一個下人來問問路。
這間小院兒不大,四間的主房,兩邊兒各三間耳房,清雅怡人,別緻幽靜。
正四間的主房裡,有悠揚的琴聲流淌出來,那琴聲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速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迴如呢喃細語,縷縷的琴聲,悠悠揚揚,似一種清韻卻令人蕩氣迴腸。
聽到這高雅的琴聲,就知道這彈琴的人一定是個不染纖塵的妙人兒。
采薇潛進屋子,看見一個嬤嬤模樣的老婦人正坐在外間的杌子上繡花,她急忙躲進空間裡,打算等那老婦人離開,就進裡間去打聽打聽那彈琴的女子是誰?若也是被那羣蠻子擄來到,她就看在她滿腹才情的份上,順手把她搭救出來。
可是,等了大半日,那婆子就是不動地方,采薇急了,正想撒點兒迷藥將她迷暈,好去打聽那女子的身世,卻忽然聽到外面亂了起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叫嚷着由遠及近,最後進入了小院兒來。
“高嬤嬤,打擾了!”
一個侍衛長模樣的遼丹男子走進來,對那繡花的嬤嬤抱了抱拳,歉意道:“剛剛有個女子走脫了,主子已經下令嚴加搜查,每一處都不得落下,小的主管這一片兒,所以……”
高嬤嬤嘆道:“主子這是又搶了人家姑娘嗎?”
侍衛尷尬道:“這個……”
正尷尬着,裡間兒的門簾忽然被挑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走出來。
那少婦穿着素淨的青色褙子,下面是一條淡藍色的八幅羣,梳着簡單的髮髻,髮髻上沒戴任何簪環首飾,臉上也沒擦一點兒的脂粉,儘管如此,仍難掩她的傾國傾城的天姿國色。
采薇咂了咂舌,這少婦長的忒美了,難怪三十多歲的年紀,還會被搶到這裡來,看到她那愁眉緊縮的樣子,一定是被那禽獸逼的很緊,很不樂意呆在這兒吧!
正漫天的猜想着,那少婦忽然開口問道:“是不是那孽障又去強搶好人家的姑娘了?”
侍衛頓了一下,支吾道:“呃……夫人…。這……”
“混賬!”
少婦猛的一拍桌子,怒道:“別支支吾吾的,老實說,是也不是?”
侍衛忙跪了下來,連連磕頭道:“夫人,小的不再主子身邊兒當差,主子的事兒小的不知道,只是剛聽到上頭吩咐叫抓人,小的就奉命過來了,至於別的,小的當真不知,望夫人明鑑啊!”
夫人冷笑道:“好個刁滑的奴才,我知道你們都怕他,不敢給我說實話,只管拿寫瞎話來搪塞我,也好,你去那孽障給我叫來,我來親自問問他!”
侍衛長不敢違拗,磕了個頭,下去了。
這下,采薇明白了,原來這清麗的美貌婦人,竟是那蠻子的親孃!只是這位夫人看起來清幽淡雅,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怎麼會生出那麼一個活閻王來?
侍衛走後,夫人坐了下來,忍不住拿着帕子頻頻拭淚。
高嬤嬤勸道:“夫人,少主子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一時犯些這樣的過錯也是有的,您只管把他叫來訓導就是了,何必傷神呢,您的身子也不好,若是爲此傷了身子,豈不是讓少主背下了大逆不道的過錯!”
夫人含淚泣道:“只因他小時被虎叼走之事,我和他父王一直覺得愧對於他,故此對他百般寵溺,誰知竟寵成了今天這副混世魔王的模樣,他這副樣子,將來怎麼繼承遼丹的萬里江山?又如何能服衆?”
高嬤嬤笑道:“夫人多慮了,少主子如今在遼丹可是風光無二的人物,不僅有遼丹國金剛。遼丹國第一勇士之稱,還爲遼丹國將來的開疆擴土,定下了和親大計,讓遼丹王和衆位遼丹貴族都對他刮目相看呢,咱們遼丹王如今最看重的,可就是咱們的少主子了!”
夫人冷笑道:“縱有千般好、萬般好,德行有虧也是不好,我只不明白了,他父王賞給他的美妾還少嗎?就是我,也給了他不少的妙人兒,可他就跟看不見似的,非要自己跑出來搶,弄得滿城風雨的,沒的被人恥笑,難不成只有搶來的人,纔是好的嗎?”
高嬤嬤勸慰說:“夫人和遼丹王賞給少主的,自然都是萬中無一的妙人兒,但是,照老奴說,蘿蔔白菜,各有所愛,遼丹王和夫人選中的人,都是合了你們的眼緣的,未必就能對上少主的胃口,所以少主纔會行這些不太體面的事兒,若是能得一個稱了他心思的女子,少主未必就這樣荒唐下去!”
一席話,說的夫人茅塞頓開,她想着,若是兒子能有一個溫柔軟款的美妾呆在身邊兒,他的衣食住行、一舉一動,都會有人操心了,她着個做孃的,也就放心了。
趁着兒子還沒到,夫人跟着高嬤嬤開始物色其薩克努妾侍的人選來。
薩克努被踢傷了,差點兒被廢了命根兒,又揉又搓又上藥的忙活了許久,才略好了些,但仍是青腫不堪,扯着蛋的疼,疼得他齜牙咧嘴,恨不能一下將那行兇的女人揪出來,狠狠的踢回去才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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