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還未吃完,就聽到院外一陣大亂,沈鴻煊讓沈小玉陪着韓眉在屋中別出去,他則將鎧甲披上,挎上腰刀大步出去。
韓眉擔心地道:“玉兒,你爹他不會出事吧?”
沈小玉搖頭,“娘放心,有我和秦沐羽在,爹絕不會有事,皇上就算要奪了爹的兵權,但秦沐羽怎麼說也是他的兒子。功勞不要了,命總得給我們留着,不然往後誰還肯爲他賣命?”
“那就好,那就好。”韓眉說着好,心裡卻不能真正放心,雖說他們還有沈小玉的空間可以進,但沈文還在繁城,若是他們一家都失蹤了,沈文會不會……
沈小玉對韓眉道:“娘,你先進空間裡,我去外面看看。”
韓眉搖頭,“我,我就在這裡等你爹回來。”
沈小玉又勸了幾句,韓眉說什麼都不肯進去,沈小玉知道她進空間裡也不能放心外面,也就由着她了,只是她還要去查看外面的情況,韓眉跟着也不便。
正着急時,秦沐羽從外面跑進來,見韓眉和沈小玉還在屋中,對沈小玉低聲道:“玉兒,你和眉姨先進空間裡,我和沈叔不會有事,靈獸袋裡還有一隻疾風獸,真有什麼事兒,我帶沈叔也能安然離開。”
沈小玉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爲何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秦沐羽哼道:“還不是我那好三哥,如今有仙人在背後撐腰了,又看上這邊的功勞,想要佔爲己有,羅列了幾項罪名,想讓我與沈叔將功勞拱手相讓,哪那麼容易?這回我定要讓他偷雞不成蝕一把米。”
韓眉嘆道:“你說你們都是親兄弟,爲何就不能好好的?難道那個皇位真就那麼重要嗎?”
秦沐羽笑,“眉姨,別人如何想的我不想管,但於我來說,玉兒纔是最重要的,不論到何時,我只要玉兒就夠了。”
韓眉被秦沐羽輕鬆的語氣說的忍不住笑出來,想到沈小玉的本事,還有給秦沐羽不少好東西,也放心下來,“好了,我就不在外面給你們添亂了,玉兒送我進空間,有什麼事兒我就問小蛇他們好了。”
沈小玉答應一聲,不給韓眉反對的機會,已經將人送進空間裡。
見韓眉進到空間裡秦沐羽和沈小玉都放下心,以他們如今的本事,即使在萬馬軍中都能來去自如,帶個有身孕的韓眉倒不方便了。
沈小玉問:“你同我說實話,外面的形勢到底如何?”
秦沐羽苦笑,“我們怕是上了那個叫凌燁的當了,他一面在這邊與我們虛以委蛇,麻痹我們,一面又讓秦煜派軍隊帶了父皇的聖旨趕過來奪權,真是把我們當成囊中之物了。”
沈小玉道:“我倒覺得這件事未必是凌燁所爲,畢竟他若想要回到仙界還要藉助我那不存在的師父,他還不敢得罪我,沒準是秦煜以爲有了仙人做師父,樑康就裝不下他了呢。”
秦沐羽也覺得沈小玉言之有理,可那道聖旨卻成了他心頭的一根刺,開戰至今,一道道得勝的戰表遞迴京城,父皇豈能不知他和沈鴻煊立下的功勞?爲何會寫下那樣的聖旨,又派出一支軍隊來奪他和沈鴻煊的權?
若說此事與他無關,打死秦沐羽都不信,聖旨是那麼好下的嗎?只是不知他是被秦煜騙了?還是被秦煜挾持了?又或者乾脆就是被長生不老、飛昇成仙之類的謊言給迷惑了?
從古至今,不知多少帝王都沉迷於得道成仙,別說他只多個兒子中的一個,若能成仙,兒子都不要了又能如何?
秦沐羽越想心裡卻不是滋味,這件事他定要回繁城向秦延求證,若真是他下的旨、派的兵,他們的父子之情怕是要到頭了。
沈小玉輕輕拍了拍秦沐羽的肩,“別想太多,仙人的手段你不瞭解,要控制凡人易如反掌,就是騰蛇如今本事不及當年的十之一二,想要控制個把人也不是難事。”
秦沐羽雖然知道沈小玉是在安慰他,但聞言臉色還是好看一些,至於事實如何,還是等回了繁城,見到秦延再說。
二人從屋中出來,就看到沈鴻煊站在院門外,在他的面前站了一隊人馬,領隊之人銀盔銀甲,看起來威風凜凜,神色更是桀驁得很。
“沈將軍,我勸你還是乖乖地將令**給我們帶回京吧,皇上的意思,只要令媛將事情經過說清,他也不會爲難於她,若將軍不肯將人交出來就是抗旨不遵,就別怪本官得罪了。”
沈鴻煊道:“想要我交出玉兒那是做夢,若你有本事就動手吧!”
“沈將軍,難道你真要造反不成?”
沈鴻煊道:“造反不敢,但只想請問白將軍,我家玉兒所犯何罪,竟要皇上下旨派軍隊來抓拿?”
白將軍道:“犯了何罪你們不清楚嗎?栽贓三皇子、陷害大皇子,不過才一個月時間就將繁城弄得雞犬不寧,這還不算是大罪?”
沈鴻煊道:“既然白將軍如此說,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你說的這些罪就是栽贓。”
白將軍突然大笑,“我栽贓?誰不知你那好女兒與夫人是在三皇子府失蹤的,後來又爲何會出現在太荊城?還不是她們藏了起來,以此來冤枉三皇子?而她們藏起來之時,又在繁城製造血案陷害大皇子,這一樁一件沈將軍難道還要說是巧合嗎?”
沈鴻煊聞言恍然道:“哦?白將軍說的原來是此事?原本本將軍還想等回京之時再向皇上稟明,向三皇子討這個公道,如今白將軍竟然帶人來顛倒黑白,若沈某讓你將玉兒帶走,就真是枉爲人父了。”
沈鴻煊身邊的副將道:“將軍,別聽此人胡說一氣,大小姐絕不能交出去。誰人不知栽贓大皇子的是三皇子?如今卻把屎盆子往大小姐身上扣,這真是沒有天理了。”
立即也有人附和,都是聲援沈小玉。
沈小玉也聽明白了,看來之前秦沐羽也沒全說實話,雖然是來奪他和沈鴻煊的權,卻是以她爲藉口,羅列的都是她的罪證,明知道他們不會把她交出去,卻在這裡堵着門要人,這不就是逼沈鴻煊和秦沐羽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