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紫玉承認,當時她幾乎也是懵了好一會,然後才用力的划着皮划艇來到岩石邊,用皮划艇的槳把這隻大蝴蝶給推到水裡來,她是在浪花捲起這支大蝴蝶的身體時把她用網給撈上皮划艇的。
當時撈進皮划艇時她都沒有注意去看她的樣子,只是用力的划着皮划艇朝自己岸邊而去,她必須要儘快的把這隻大蝴蝶送到附近最近的一家醫院,怎麼着,也不能讓這隻從懸崖下掉下來的大蝴蝶就這麼死去吧?
吳紫玉是在抱着這隻大蝴蝶朝自己的車走的時候纔看清她的臉的,這時她才驚訝的發現,這隻大蝴蝶不僅摔得後腦有一個大窟窿,而且慘白如紙的臉上居然有一隻眼睛像死魚珠子一般。
居然是一隻獨眼龍的蝴蝶,她輕嘆一聲,這個女人也夠倒黴的了,好好的爬到那山頂上去做什麼啊?明明都只有一隻眼睛了,爬到懸崖上,說不定是沒有看清楚路而不小心跌下來的呢。
當然,不管是怎麼掉下來的,既然她撿到了,而且這個女人還有一絲氣息,她怎麼着也不能讓她死在自己的手裡吧?
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雖然她沒有佛那麼高的境界,不過這見死不救眼睜睜的看着別人死亡的事情貌似她也做不出來,恐怕以後想起這件事情良心會不安的。
爲了以後自己不做惡夢,爲了以後自己想起這件事情來還能對自己說,吳紫玉,至少,對於一個陌生的女人,你還是盡了一個公民最起碼的公德,所以,她還是用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到了東衝附近的一家醫院裡去了。
然而,東衝這個地方太小,而她送到的醫院又是一家小醫院,搶救的醫生只是簡單的幫忙包紮了一下,然後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他們醫院太小,不能做手術,讓她趕緊送大醫院去。
一個後腦摔了個大窟窿的女人,一個只有一隻眼睛的女人,一個和她吳紫玉毫無任何關係的女人,現在居然還像個燙手的山芋一樣念在她手上了。
送大醫院?
吳紫玉有些頭疼,她今天還要趕回北京去,因爲柴俊容告訴她,陸振東明天一早飛北京,她無論如何都要回去逮住他。
他不想要這個婚姻可以,她也不見得就想要,不過重要的是,話必須要說清楚,而且前幾天的正式見面宴會上,他的確讓她丟了面子。
可是,現在,讓她丟下這個傷得這麼重的女人不管不顧的就回北京去,她又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她覺得自己既然撿到她了,那理所當然的就該幫她把傷治好,然後再把她送回家去,這纔像她吳紫玉做人做事的風格,不管什麼事情,總得有始有終才行的,半途而廢不像她的作風。
於是,當這家小醫院的醫生說他們無能爲力時,她當即就決定把她帶到g市自己朋友開的醫院去,也許,林瑞麒有辦法。
所以,當濱海的警察瘋狂的尋找和打撈秦子心的時候,她已經被吳紫玉送到g市的一家大型的私人醫院去了。
---胡楊篇---
陸振東是在19號晚上才知道秦子心出事的,因爲他上午還在江蘇鎮江,下午的飛機飛的濱海,一到濱海他就直接開車去的珍稀苗圃場地,準備接秦子心到市區來,明天一早和他一起飛北京。
他開車前往珍稀苗圃場地時還在想,把秦子心帶到北京換了眼角膜後就不讓她回濱海了,然後再想辦法把她的母親劉紅梅轉到北京附近的監獄,這樣她探監就方面了。
當然,留她在北京後又該怎麼安排後面的事情,其實他還沒有完全去想好,因爲秦子心的眼睛好了後,還會不會再追問他江雨欣的事情,這是個大問題。
車開上珍稀苗圃場地時他還點上了一支菸,然後覺得最近的事情有些頭疼,上午還收到柴俊容的信息,告訴他吳紫玉來濱海找他了。
吳紫玉?那個從小就和他定了娃娃親的未婚妻?
他的大腦裡記不清吳紫玉的樣子,因爲20年前,他八歲時吳紫玉也才5歲,那時他們也就只在一起玩過幾次,後來吳紫玉被她父親送到歐洲去了,他們也就次分開了。
這一分開就是20年,那時,他們都還是一點都不懂事的孩子,那裡有什麼感情?
和吳家聯姻是父母一直以來的心願,其實這原本應該由他的姐姐和吳家的公子進行的,可姐姐偏偏不喜歡吳公子,吳公子也看不慣姐姐,於是,兩家的父母就把聯姻的希望放在了他和吳紫玉身上。
打死他都不會答應的,這什麼年代了,父母們也都還想得出,尤其是那麼開明的吳伯伯,居然也要讓他們訂婚結婚。
昨晚姐還打電話給他出主意,說那吳紫玉一向都是蠻橫無理的大小姐,千萬不要向自己的父母妥協,父母逼他和吳紫玉結婚,不外乎就是看他這麼大年齡了還沒有結婚,如果他自己做主結婚了,父母也就頂多生氣一年半載的,然後慢慢的也就氣消了。
他覺得姐姐的話很對,當年姐姐不就用的這樣的辦法嗎?
想到要結婚,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就想到了秦子心,這個女人完全符合他結婚的標準,一個不待見他的女人,結婚後,完全可以像新衣服一樣掛在那裡,多好。
然而,陸振東沒有想到的是,他趕到珍稀苗圃場地,才知道秦子心出事了,聽完苗圃場地員工們的敘述,他氣得差點把珍稀苗圃場地的老闆娘給直接用刀捅了。
爲了讓老闆娘給秦子心准假,秦子心不上班的時候沒有工資是一回事,而他還到貼了秦子心一個月的工資給這個該死的老闆娘,哪知道這老闆娘刻薄到秦子心都請假了,居然還安排人家去上班。
老闆娘見到他只是不停的說對不起,因爲她真的不知道珍稀苗圃場地的小秦居然就是曾經的市長千金秦子心,因爲小秦來這裡上班是沒有交身份證的,她說自己的身份證丟了,而她當時也是因爲年底缺人而又看她的確是老實人才留下來的,還說如果早知道她就是濱海那個最出名的‘心腸歹毒’的女人,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要她的。
陸振東氣得差點把這個珍稀苗圃場地整個兒給掀了,可他就是掀了這老闆娘也沒有辦法把秦子心給交出來,只是把陸振東的錢給退了。
陸振東在濱海也呆了三天三夜,他沒有像龍天敖和顏辰軒那樣守在那裡,只是通過別的途徑在打聽消息進展,然後得到的消息和龍天敖顏辰軒是一樣的。
陸振東知道這樣的消息站在公寓的陽臺上抽了整整半包煙,陽臺上擺放着秦子心幫他搬上來的蝴蝶蘭和鐵樹,而他還記得秦子心說過,蝴蝶蘭很嬌氣的,讓他不要在蝴蝶蘭面前抽菸。
他苦笑了一下,仰頭望着繁星縈繞的夜空,他和她見面的次數絕對有限,和他熟絡的女人多了去了,可,偏偏,他就對那麼一個榆木疙瘩有些那啥……
用柴俊容的話來說就是:“哥們,你該不會是忘記找她的初中而陷進去了吧?連幫她治眼睛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這可真不是京城四少陸少的作爲。”
他把菸頭掐滅在陽臺上的蝴蝶蘭花盆裡,她都不在了,蝴蝶蘭還留着做什麼?
初衷?
想到這裡,他又嘆了口氣,掏出火柴來一根一根的劃拉着,那幽藍色的火苗跳躍着,他看着這幽藍色的火苗,又記起那天傍晚在山上看見她的情形。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他特地去找她,然後和她在山上過了一個特別的大年,那晚他居然動手包了餃子,自從當兵退役後,他那還是第一次包餃子呢?
是不是,就是從三十晚上和她一起吃年飯開始,他就已經把初衷給忘了呢?
---胡楊篇---
江雪雁站在房間裡,用鐵錘把所有的鏡子都稀里嘩啦的砸得稀爛,然後整個人跌坐在一堆亮晶晶的鏡子碎片裡痛哭失聲。
那些玻璃鏡子的碎片從不同的角度照映出她的面容,然後那雙眼睛又再次因爲碎片的緣故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她氣得用手去抓那些碎片用力的朝牆壁上撒去,就像當時秦子心抓住那些石灰撒向她的臉一樣。
鏡子的碎片把她的手劃傷,她滿手滿手都是鮮紅的血液,她望着這些鮮血,卻又嚇得失聲尖叫,然後雙手用力的朝自己的眼睛抓去。
“秦子心......滾開啊……秦子心……不要像一個惡魔一樣在我的眼睛裡……秦子心……你不要霸佔着我的眼睛……”
她瘋了一樣的在房間裡嚎叫着!
她的這雙明亮的大眼睛,居然是秦子心的眼睛,她接受不了這雙眼睛。
秦子心那個女人太惡毒了,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把她的眼角膜換到她的眼睛上,怪不得她總覺得自己現在無論做什麼事情秦子心都在盯着她在,怪不得龍天敖現在都不看她的眼睛了,更加不願意碰她了。
都是這雙該死的眼睛,秦子心的眼睛!她恨極了這雙阻攔她幸福的眼睛。
她的雙手死死的捂住雙眼,痛苦得啊啊啊的大叫了幾聲,終究還是沒有那麼大的勇氣把這雙眼睛給挖出來,只是那滿手的鮮血印在眼簾上,看上去分外的醜陋。
原本她和龍天敖的婚姻已經是板上訂釘的事情了,甚至,她和龍天敖都已經站在訂婚禮臺上了,只等相互交換戒指然後就禮成了。
可是,誰能想到,秦子心那個惡毒的女人,她居然就會在那樣一個時刻出現,居然假裝來恭喜她其實就是來砸她的場子的,讓她和龍天敖訂婚不成。
果然,她成功了,龍天敖居然守在那山腳下三天三夜,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她打一個,而她打給他,他不是直接掛斷就是直接關機,然後還讓他的助理陳子男宣佈取消訂婚。
取消訂婚!
這無疑讓她這半年多的努力化爲了泡影,以後要和龍天敖訂婚,恐怕就是難上加難了。
看來,這一次,是她太過輕敵了,以爲秦子心那種女人,父母倒塌了她也就沒有什麼能力了,所以她後來的情況,她都沒有去關注了,因爲她一門心思用在討好方鳳儀的頭上,根本就把秦子心給忘到了九霄雲外。
不過,這三天三夜,她所知道的消息是警察沒有打撈起秦子心來,據初步估計,大約是被海浪給捲走了。
如果真的是被海浪給捲走了,那麼,秦子心生還的希望幾乎沒有,因爲人到了海里,被魚吃掉可能性非常的大。
秦子心,我就祝福你這一次被鯊魚吞得連骨頭都不剩,這樣子,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只不過再等過一年半載的,我也就會再次和龍天敖訂婚的,也許直接結婚也沒有準。
所以,你就是惡毒的留着你的一隻眼睛在我身上也沒有用,我也不會讓你看到我被龍天敖拋棄的,我一定會讓你看見我和龍天敖幸福美滿的生活下去。
你以爲你留一隻眼睛就是勝利了?
秦子心,你做夢吧你,現在你變成了鬼了,居然留一隻眼睛來看我和龍天敖是怎麼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這樣子,你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即使做鬼了,也做得那麼的痛苦?
想到這裡,她就想到秦子心在地獄裡做鬼看見她和龍天敖幸福生活樣子的表情,這樣想着,她的心裡又扭曲的高興起來,於是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胡楊篇---
龍天敖拖着筋疲力盡的身子回到龍園,距離他和江雪雁訂婚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三天三夜了。
這三天三夜,他一直堅守在那個山腳下,一直和那些警察對持着,一直想讓自己的人蔘與到救援中區,只可惜顏辰軒太可惡,居然說是他推秦子心到懸崖下去的,所以警察才以他是嫌疑犯而不允許他有任何的行動,理由是怕他借救援的口號去做殺人滅口的事情。
殺人滅口?他都不知道那顏辰軒是怎麼想得出來的?難到說他對秦子心有那麼差了嗎?還是說在顏辰軒的眼裡,他對秦子心的作爲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當然,顏辰軒的父親是公安局的局長,這些警察都是他父親的手下,現在肯定是相信他而不會相信他的,所以,不能參與救援的他就只能一直在苦苦的等候和默默的祈禱,幾乎是滴水未進。
只不過,他的苦守和祈禱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警察依然無情的宣佈,秦子心落入海里被海生動物拖走的可能性很大,因爲她落水的地方不是沙灘不是淺水地方,而是危險的深水區,所以秦子心生還的可能幾乎微乎其微。
他不知道是什麼把自己支撐着開車回的龍園,其實三天三夜滴水未進,他整個人幾乎有些虛脫了,可因爲警察一直沒有下最後的定論,所以心裡也就抱着那一絲絲自己不肯相信的,也是唯一的希望。
然而,隨着72小時黃金救援時間過去,隨着警察無情的宣佈,他緊繃着的那根玄終於斷裂了,他差點當場暈倒過去,幸虧助理陳子男在一邊扶住了他。
走進龍園正是傍晚十分,方鳳儀的臉色也不見得有多好,原本想要狠狠的責備自己的兒子幾句的,可看見從車上下來的人幾乎虛脫了一般時,她終究還是心疼自己的兒子,只是吩咐陳伯扶着龍天敖進御爺,然後什麼話都沒有再說了。
而龍天敖本能的反對陳伯扶他,他一把甩開陳伯的手,然後自己搖搖晃晃的走向御園,走向他和她共同住過的家。
一步又一步的走着,走進御園的一樓,房間裡漆黑的一片,他摸索着去開隱藏在牆壁裡的燈制,好半響,大廳裡的燈終於全部的亮了起來,卻又刺得他的眼睛睜不開。
他用手本能的遮攔了一下光線,然後慢慢的朝二樓走去,餓了三天三夜的身體,卻本能的打了個寒顫,有些站不穩的地步。
二樓的房間依然緊鎖着,他搖搖頭,想要拒絕走進那間她住過的房間,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思維越是拒絕,他的腳步就越是堅定,終於還是來到門邊,然後掏出了身上的鑰匙。
他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開始把鑰匙放在身上的,因爲他其實一直不喜歡走進二樓來,每次進御園,都恨不得二樓不存在一般。
用顫抖的手開了二樓的房間門,猛的推開,一下子衝了進去,三兩下跑進臥室,整個人站在房間中間,一雙眼睛驚恐的東望西看,卻半天不知道自己進來是找什麼。
他左翻翻右看看,卻始終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東西,*頭櫃拉開來,空空如也,連那瓶過期的胃藥都沒有了。
*上空空如也,時間過去半年多了,連她的一根頭髮也都找不到了。
空曠的房間,因爲長時間沒有人收拾打理的緣故,她的味道早就不復存在,現在充斥着鼻尖的,居然是一股黴臭味。
他翻箱倒櫃,東尋西找,從臥室到起居室,從起居室到浴室,從浴室到影碟室,又從影碟室到衣帽間。
終於,拉開了最後一個衣櫃的門,終於,他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原來在這裡。
空蕩蕩的衣櫃裡,一個衣架上掛着他的一件外套,而外套的裡面,卻是她的襯衣,她的襯衣整個的隱在他的外套裡,就好像她整個人都窩在他的懷裡一般。
他伸手取出這個掛在她的襯衣和他的外套的衣服,緊緊的抱在懷裡,就好像把她整個緊緊的擁抱在懷裡一般。
“子心……”他終於低呼了一聲,聲音哽咽着,眼淚卻是再也剋制不住的從眼眶裡奪眶而出。
子心,爲什麼?
爲什麼要用這樣的一種方式來和我訣別?
子心,爲什麼?
既然你我都已經離得乾乾淨淨,爲什麼還要特意留一隻眼睛來看着我?
子心,爲什麼?
爲什麼每次你做了最歹毒的事情後,依然能表現得那麼的無辜?而我,依然還是會被你那雙無辜的眼睛所吸引?
是我的意志力不夠堅強?還是,你原本就真的無辜?
難道說,有些事情,不是我所看到的那樣?
如果真是哪樣,秦子心,你又爲什麼要逃離?爲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一個我們面對面對質的一次機會?
如果離婚前的事件真的是我錯怪了你,你完全可以辯駁,可你爲什麼選擇逃離?
他的耳邊再一次迴響着秦子心最後朝他吼的幾句話:“龍天敖,我已經讓你如願以償,身上不僅貼着殘花敗柳標籤,還讓‘秦子心’三個字成了心腸歹毒的代名詞。”
“而你現在是功名利祿在手,如花美眷在懷。”
“爲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
他不肯放過她?她讓他如願以償?
難道說,秦子心,在你的心裡,我真的就已經到了十惡不赦的地步了嗎?
我,對於你來說,‘真的有那麼恐怖嗎?
‘殘花敗柳’的事件確是他一手策劃的,是他的不對,因爲那是他在替雪雁討回曾經的屈辱和應有的公道,他一直沒有覺得自己做得有什麼過分。
如果非要說過分,那就是讓她懷孕而且還流產,最後成了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
而這樣的傷害,他已經決定用一生來彌補,用一生的時間來陪着她守着她,甚至,連婚戒都套上了手指,就是想要給她一份她要的乾乾淨淨純粹唯一的愛情。
然而,最後,她爲了離婚,卻依然做出了比六年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事情來,用石灰撒瞎了雪雁的眼睛。
成了‘心腸歹毒’的代名詞是她自己做的不是嗎?他根本就沒有參與到其中半分,可她爲什麼說這也是讓他如願以償了呢?
難道說,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是秦子心一手設計的?
如果不是她,那又是誰?
雪雁?
他的眉頭本能的皺緊了一下,那天發生的事情再次慢慢的像電影一樣的浮現在腦海裡。
那天早上,他和秦子心約好是去旋轉餐廳吃飯的,可是雪雁也要他晚上去,他沒有答應,然後中午去了雪雁那裡。
那天中午,雪雁做了很多好吃的,像在美國的那四年一樣給他準備了特殊的生日禮物,其實,在那樣的時刻,他心裡不是不感動的。
可是,他依然記得自己是去和雪雁說分手的,雪雁說她過幾天就移民去國外了,她說最後一次……
那天出了事情後,雪雁不停的哭訴不停的道歉不停的說是她的錯,她說是她穿了件低胸的衣服,露出了中午他們*後的痕跡,然後秦子心受不了這個……
他搖搖頭,終於還是覺得雪雁的話有些矛盾,就算是秦子心要求改在素錦鮮,可是秦子心的性格應該不會爲他吃醋的,因爲那時她正一門心思要和他離婚,又怎麼會因爲他和江雪雁發生那樣的事情而憤怒到要去朝她撒石灰的地步呢?
那麼,雪雁當時究竟對子心說了什麼話?以至於把秦子心給徹底的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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