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辰軒剛爬上山頂,遠遠的就看見龍天敖在向秦子心逼近,他大聲的喊着:“子心,不要怕,有我在。”
只可惜,他離得太遠,聲音根本就傳不到子心的耳朵裡去,於是他顧不得剛纔攀爬岩石崴了一下腳的痛,繼續奮力的朝前跑着。
只是,他剛跑到離龍天敖和秦子心還有三米遠的地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喊子心,卻看見龍天敖伸出手去,用力的把子心給推下了懸崖。
他驚訝得楞了一楞,迅速的朝前跑,只可惜他的距離實在是太遠,又因爲腳崴了的緣故,所以沒有跑幾步又被腳下的荊棘一絆,人摔倒在地上。
等他從地上爬起來慢慢小跑着來到懸崖邊,卻已經看不見秦子心的影子了,懸崖下深不見底,只有驚濤駭浪的波濤聲傳來。
而龍天敖像是傻子一樣的趴在那裡,臉上蒼白如紙,整個人就像失去了靈魂一般,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懸崖下面。
“龍天敖,你去死!你居然敢把子心推到懸崖下去。”顏辰軒的拳腳狠狠的踢向趴在懸崖上的龍天敖,一邊大吼一邊用那隻沒有崴到的腳死命的踢着龍天敖的身子。
是顏辰軒這沒命的踢把龍天敖給踢醒,他迅速的爬起來,顧不得跟顏辰軒計較,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後喊了一聲:“我們趕緊想辦法下去找她,她也許沒有落入海里也不一定。”
“你騙誰啊你?”顏辰軒擋着路中間,然後冷冷的看着龍天敖,“你親手把她給推下了懸崖,現在假裝要去救她?是想逃避法律的責任是嗎?”
“顏辰軒,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龍天敖瞪了顏辰軒一眼,然後用力的一把推開他:“讓開,我沒有時間和你囉嗦,我現在要想辦法救子心。”
“你想辦法殺人滅口還差不多,想辦法救她?你以爲我會相信?”顏辰軒冷笑了一聲,然後掏出手機,迅速的撥打了110救援電話。
龍天敖沒有時間和顏辰軒廢話,他推開顏辰軒,然後迅速的朝山下奔去,一邊跑的同時,也掏出自己的手機來,讓陳子男迅速的帶人來搜索這個懸崖下方。
派出所的警察和陳子男帶來的人幾乎都是一個小時後纔到的,因爲這個山腳下離市區的確太過遙遠了,就是即刻開車過來,也都要這麼個時間。
只不過,派出所的人不讓陳子男帶的人去搜索,理由是龍天敖有殺害秦子心的嫌疑,所以他們不能參與進去。
龍天敖萬萬沒有想到,顏辰軒居然報警了,而且還指認他是殺害秦子心的兇手,而他是目擊證人,同時還提供了他的手機錄像給警察看。
從畫面上看,的確是他伸手向秦子心,而且也的確是他的手碰到了秦子心後秦子心才朝後倒下去的。
他當時伸手是想要拉秦子心,可是錄像畫面裡,卻成了他伸手把秦子心推下懸崖,只是因爲這是手機錄像,當時距離也院,所以有些模糊不清,不過也能看到他推秦子心的動作。
只有他和秦子心知道,當時他並不是要推她下去,而是要拉她過來,同時,就是她的整個身子都落到懸崖下時,他都還拉着她的手,希望憑藉自己最好的力量把她拉上來。
然而,這些畫面,站在他身後3米遠的顏辰軒是照不到的,而他所照到的,就是他把秦子心推下了懸崖。
因爲龍天敖有陷害秦子心的嫌疑,所以他的人不能參與去尋找秦子心,派出所的警察尋找了三天三夜,最後在水裡撈起來一個手機,經過珍稀園藝公司員工和老闆的確認,的確是秦子心的手機。
警察非常沉痛的對顏辰軒說,秦子心很可能是死亡了,這手機很可能是在她墜下的途中從她衣服口袋裡掉出來的,因爲手機落在一塊岩石上,而秦子心很可能是被海水給直接沖走了。
秦子心生還的希望渺茫,這是警察的初步估計,當然也不排出有生還的可能,因爲落入海里,如果她會游泳什麼的,說不定也能活着。
而龍天敖作爲殺害秦子心的嫌疑犯被顏辰軒告上了,又因爲只是一段比較模糊的視頻,因爲視頻裡只看見龍天敖伸手向秦子心,至於究竟是顏辰軒說的他在推秦子心還是他自己說的他在拉秦子心過來,從這個模糊的視頻上還真看不出來,而這就必須當事人秦子心才能證明了。
因爲證據不足,警察也沒有抓龍天敖,只是因爲他有一定的嫌疑,所以不讓他參與到打撈和尋找秦子心的行動中去,理由是怕他殺人滅口。
龍天敖因爲不能參與到救援的行動中,他氣得差點和警察打起架來,只不過他一個人本事再打也打不過警察,於是只能乾巴巴的守在那山腳下。
三天三夜,他都沒有閤眼,就一直守在那裡,心裡默默的祈禱着,子心,你一定要活着,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活着,只要你活着,倒時你怎麼說都可以,哪怕你像顏辰軒那樣說是我把你推下懸崖的都可以,重要的是,你一定要活着。
然而,龍天敖的苦守和祈禱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黃金救援時間72小時過去了,警察卻只打撈到一隻秦子心的手機,其它的什麼都沒有。
最後,警察不無遺憾的告訴龍天敖,因爲秦子心的死讓他的謀害罪名死無對證,所以,他暫時是安全的,不過依然還是不能逃脫蓄意謀害秦子心的嫌疑,因爲警察已經立案,他們還要找證據。
------胡楊篇------
吳紫玉來濱海,純粹是因爲陸振東現在濱海,她是不怎麼喜歡陸振東,其實,對於一個兒時的玩伴,後來分開了近20年的時間,要說有什麼樣的感情,實在是不可能。
沒感情是一回事,故意躲着不見她又是另外一回事,而惡意的逃婚,卻是非常之惡毒的一件事情。
她原本也是不喜歡這門所謂的娃娃親的,說實在的,她五歲就去了國外,而她五歲的時候,陸振東也才八歲,這樣由父母定下來的一門親事,她怎麼可能會真的同意嫁給陸振東。
原本她也是打算和陸振東見面後,倆人好說好散商量着怎麼想辦法說服雙方的家長,然後把這件所謂的娃娃親給散了。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剛回國,陸振東就躲她躲到濱海來了,而她還在國外就聽說過,陸振東這人臺灣妞日本妞還有國內各大城市均有紅顏知己。
這樣一花花大少,她是肯定不會要的,她雖然從小在國外長大,可這並不代表她的思想就能開放到結婚後可以和很多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
所以,原本就應該是她不要陸振東這樣的花花大少紈絝子弟的,哪知道到頭來,卻被陸振東這廝給先甩了,完全沒有給她吳紫玉半分薄面。
剛從國外回來不到一天,連未婚夫的面都還沒有見到,卻被甩了,她吳紫玉以後在北京還怎麼混?
聽說京城四少的陸少是四少之首,是紅粉佳人最多的一個人,聽說只要是長得還算可以的女人,他都能博愛到見面就送鑽石首飾之類的,唯獨對她這個未婚妻,別說送東西,他居然吝嗇得連面都捨不得見了。
5月18號,原本是她和他在北京的訂婚禮,雖然小時候定下了娃娃親,可這訂婚典禮卻一直都沒有舉行過,雙方父母定好這天舉辦一個簡單的儀式。
可該死的陸振東,居然敢在5月17號晚就逃婚了,而且是逃到了濱海,讓她一個人5月18號面對那麼那些叔叔阿姨,還要強壯笑顏的說振東病了,重感冒,現在醫院打點滴,所以今天缺席,改天讓他來給大家賠罪。
她昨天中午把所謂的訂婚典禮敷衍了過去,幸虧當時吳伯母和自己的母親也只是爲了讓她和陸振東正式見上一面,所以排場不夠大,不過也足夠丟自己的臉的了。
所以,昨天傍晚,當她知道陸振東再次來了濱海,她就一個人悄悄的飛來了濱海,她不想驚動陸振東,她只想看看,濱海這個把陸振東的魂都勾走了的女人究竟長了個什麼天香國色?
昨天晚上到的濱海,柴俊容接待的她,一說到陸振東濱海的新歡,柴俊容就顧左右而言它,一點信息都不肯透露給她。
她氣死了,準備今天一早就去陸振東的公寓堵陸振東,哪知道她去了哪裡,才知道陸振東根本不在他的公寓,她怒氣衝衝的打電話給他,他在電話裡懶洋洋的問她是誰,知道她的名字後,他又懶洋洋的勸她趕緊回北京去,因爲他明天一早就要回北京了,她就說在濱海等他,可他卻說他現在江蘇鎮江,不回濱海了。
江蘇鎮江?吳紫玉聽了陸振東的話氣得差點吐血,他怎麼能昨天還在濱海今天就跑到鎮江去了呢?
春節剛過完沒幾天,她還在國外時,有一次京城四少中的二少王子峰來她所在的城市,那一次王子峰來看她,還曾說笑話的說到陸振東,說別人都是老牛吃嫩草,偏他還要上演一回牛犢吃老根,居然喜歡上了一個比他年齡大好多的女人。
她當時聽了王子峰的話撇了一下嘴,然後冷冷的說,現在都流行女大三抱金磚了,而且,國外很多年輕的男人喜歡找年齡大一些的女人,其實很多男人也是有戀母情結的。
王子峰當時嗤的一聲笑出聲來,說一般男人找的女人大幾歲也就算了,可陸振東這廝這次絕對是玩高端的了,找了個和他媽年齡差不多的女人。
那次王子峰估計是喝高了點,他居然還把陸振東所吃的那條老根的名字給說了出來,好像是江蘇鎮江人,叫什麼江雨欣的。
她當時能記住江雨欣這個名字,完全是因爲王子峰不止一次提到陸振東吃的這根老根,王子峰還砸吧了一下嘴巴,說見過一張照片,其實二十多年前,人家江雨欣也是挺漂亮的一個女人。
所以,聽陸振東說他在江蘇鎮江,她就知道陸振東這牛犢肯定又跑到鎮江去吃他的老根去了,當時氣得差點把他公寓的門給砸爛然後橫衝直闖進去,想要把他公寓裡的一切都給全部砸得稀爛。
可她仔細想了一下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因爲這樣一個吃老根的男人去犯法,不值得。
最後,吳紫玉轉身離開了陸振東的公寓,開車前往東衝海灘散心,因爲昨晚和柴俊容胡侃濱海還有什麼地方是海灘最後的淨土時,柴俊容提到了東衝。
東衝海灘一面臨海另外一面臨山,因爲是濱海最後一塊沒有開發的淨土,所以海灘的沙子還很粗,海灘上也沒有人玩耍。
她自己租了皮划艇,慢慢的盪漾在波濤洶涌的浪尖上,她從小喜歡衝浪,今天又因爲生陸振東的氣,她就越發的往深水區而去,想要挑戰一個高端難度。
而看見一隻大蝴蝶從仰頭都看不見頂的懸崖上飛舞下來時,她當時正把皮划艇衝到那塊巨大的岩石邊,正準備反衝回去,那隻巨大的蝴蝶就直直的掉了下來,啪的一聲摔到在岩石上,洶涌的浪花沖刷着她,一片鮮豔的血跡,好不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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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胡楊在回家的路上,今天估計就這四千字了,明天回到家裡,再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