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相邦呂不韋造詔事圖丞蕺工寅?這是啥意思?”
胖子是從蘇白嘴裡發出的聲音從知道這些個是什麼字的,這也不怪胖子,在其他方面胖子絕對是人精,但是歷史方面,他真的只能算是“還珠格格”級別。
“秦朝自商鞅變法後以法家思想治國,法家思維融入到整個國家的方方面面,乃至於每一件兵器,在製造出來時都有層層較嚴把關,一旦這件兵器出現了質量上的紕漏,這上面所記載的責任人一個都跑不了。
銘文中‘五年’,應指秦王政五年,即公元前242年。‘相邦’,即典籍中‘相國’,漢世因避漢高祖劉邦之諱,改稱相邦爲相國。銘文中‘圖’,爲地名。‘丞蕺、工寅’爲督造官員與工匠。”
蘇白小聲地對胖子解釋着,同時兩個人也是跟着前面的大部隊一直在行進,好在,所有人對這種輕聲細語並不在意,因爲很多人都在交頭接耳着。
克勞斯和周姓男子走在一起,羽絨服女人和那個老者走在一起,蘇白跟胖子走在一起,t恤男則是一個人,大家都在一對一對的小聲交流着。
“這裡會出現秦朝時期的戈,意味着當時秦軍到過這裡?”
胖子有些驚訝道,實在是自從上次經歷了蘇白跟嘉措坐在一起討論得出的那個結論後,他也算是拿手機惡補過一些秦朝歷史,只是不那麼系統也不那麼詳盡。
“我不知道,按《史記·秦始皇本紀》載:‘地東至海暨朝鮮,西至臨洮、羌中,南至北向戶,北據河爲塞,並陰山至遼東。’這裡的‘羌中’是古地名。秦漢時指羌族居住的地區,即今青海、西藏及四川西北部、甘肅西南部。
但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算是西藏的最深處了,距離邊境線其實也沒有太多的距離,秦朝對於西藏並沒有真正實施過統治,當時西藏這裡應該還是諸個小部落處於原始時期的生活模式,我記得好像一直到吐蕃建立,西藏纔算是真正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政權代表,最有名的就是吐蕃國主松贊干布和文成公主的故事,但那是中國唐朝時期了,距離秦始皇時期應該差了八百來年的樣子。”
“西藏這麼大,爲什麼當時始皇帝不打下來?我前幾天特意查過秦朝地圖,西藏這麼大一塊地方,拿下來幾乎等於將秦朝的版圖擴大了一倍啊。”
蘇白對胖子翻了個白眼,“拿下來又能做什麼呢?能耕種麼?地廣人稀氣候又不好,又是高原,打下來得消耗多少中原王朝的力量,而能夠從這裡獲得什麼?拿下它,是一筆虧本買賣,所以一直到後面的蒙古人崛起時,才因爲蒙古人自身的特殊政體和民族性纔將西藏給完全打下來融入自己的版圖,而中原王朝,也就是到了乾隆時期纔有了駐藏大臣本意上是在西藏和西藏政府擁有了平等執法權,但更多的也就是一種形式上的統治而已,真正西藏融入了中國版圖,還是因爲它自己作死叛亂給瞭解放軍進藏平叛的理由和藉口。”
“那這就是意味着當時是有一支秦軍來高原旅遊過?”胖子有些暈乎乎的了,“就靠騎馬和跑步,跑到這裡,也真是閒的。”
“先往裡面走走再看吧,我估計,既然在外圍就發現了秦朝的戈,裡面應該還會有其他的發現。”
前方,在地縫巖壁內側,出現了一個凹下去的空間,因爲已經深入地下很深了,再加上這裡本就是地震露出來的裂縫,所以完好地保存了下方的“原生態”,從裡面可以看見有水晶在閃爍,還有冰層,就像是一個廣場一樣大的冰箱對着你打開了一樣,陰森森的寒意逼迫着外面的人哪怕是聽衆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這麼冷,就絕對不是氣候原因了,沒那麼單純的。”
那個年紀大的聽衆在此時站出來說話道,同時,他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克勞斯:
“克勞斯先生,都到了這裡了,在進去之前你最起碼得告訴我們,裡面到底會有什麼吧,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的道理,我們都懂,也都能理解,裡面肯定會有危險,但你如果連告訴我們裡面會有什麼都不願意,那我們寧願在這裡止步。”
其餘的聽衆也都看着克勞斯,很顯然,在這個時候,就是集體發難要求知情權的最好時機,火中取栗大家都願意做,但是誰都不想在毫無防備的時候遇到危險去死。
“裡面,有一條蛇,一條集成陰邪之氣誕生出來的靈蛇,這條蛇本身實力不是很強,但是在這裡它佔着天時地利人和,所以很是棘手,哪怕是資深聽衆,稍有不慎也會永久地被留在這裡,不瞞大家,我曾經進去過,差點沒出來。”克勞斯微笑着毒所有人解釋道。
“那還是你走第一個好了。”老者聽衆說到。
“這是當然。”克勞斯微微欠身,主動走了進去。
其餘人都慢慢跟在他身後。
“喂,大白,那黑鬼忽然變得這麼好說話這麼有禮貌,我有點不適應啊。”胖子嘀咕道。
“我們自己多留意好了,對了,你留在後面的陣法感應到那幾個喇嘛了麼?”蘇白問道。
“沒有,一點都沒有。”胖子很確定道。
“這就奇怪了,那幾個喇嘛沒有從後面偷偷跟上來的話,難道說他們在裡面等着我們?”說到這裡,蘇白腦海中忽然靈光一現,像是捕捉到了什麼。
胖子也是經過蘇白這句話的提醒,臉上也露出了駭然之色,“還真有這個可能,他們肯定先前探查過這個地方的,就算沒有進入最深處,但是這裡的環境他們也熟,之前他們應該是打算召集一些聽衆過來探尋最深處的秘密,而現在很可能退而求其次,在這裡陰一把他們召喚來的聽衆,好從這些聽衆身上獲得自己恢復的快捷方法。
這些喇嘛,最擅長口是心非,上次陰嘉措和我們也是用的這種取巧折中的法子,最可能的將可能來自廣播的懲罰降到最低。大白,那我們還真的繼續往裡走麼,這不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了,而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再往裡走一小段吧,再多看兩眼,然後我們就退出來。”
蘇白長舒一口氣,顯然做了很深刻的心理鬥爭,實在是外面已經發現了秦朝的戈,蘇白真的很想看看裡面到底是否還會出現什麼秦朝的東西,這倒不是因爲蘇白癡迷於考古研究,事實上蘇白也沒那麼個嗜好,但現在根據自己跟和尚探究出來的理論,地球的歷史在秦始皇駕崩前後被割斷過,現在在東方關於秦始皇的事情在西方關於亞歷山大大帝的事情,代表着的,不再是簡單純粹的歷史,而是一種世界觀。
越往裡走,溫度就越低,這種低溫,即使是聽衆都感到不是很適應了,而且,周圍的冰層和水晶裡,還出現了一個個人的形象。
這些人都匍匐在地上,像是在求饒,又像是在跪拜,臉上帶着虔誠又畏懼之色。
老者聽衆特意探查了一下,確認道:“是真人,不是俑,但是很顯然,他們早就死了,而且看裝束,應該是西藏先民。”
這裡的西藏先民和現在西藏的當地人其實很可能完全不是一個祖先,因爲每一個王朝的覆滅每一次政局的跌宕,往往會代表着一個民族的消亡。
正如一個歷史學家曾說過,真要按照狹義民族理論來說事的話,真正的純粹華夏族,真正的炎黃子孫,當初也就是黃河邊上的一個小部落而已,哪怕是春秋戰國時期,現在中國經濟發展最好的江浙以及廣東那邊在那時,還是野人的地盤。就連小小的朝鮮半島都出現過好幾次當地土著“更新換代”的事情了,就別說其他地方了。
“鏗鏘……”
周姓男子的腳踩到了什麼,發出了一聲脆響,他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東西,是一柄青銅劍,撿起這把青銅劍之後,周姓男子的呼吸忽然沉重了許多,這時候其他人也都在觀察着四周的環境,每個人都有發現,所以大家也都是各顧各的,不會在意別人在做什麼事情。
周姓男子拿着青銅劍走到了胖子身邊。
“灣灣,幹嘛。”胖子沒好氣地問道,在胖子眼裡,周姓男子既然跟那個黑人走得這麼近,肯定是和那些喇嘛是一夥的。
“強國人,看這上面的紋路。”周姓男子用手指在青銅劍上輕描淡寫地勾勒了一下,“這像不像是先秦時期的陣法紋路走向?”
胖子的臉色也忽然變了一下,馬上拿起來端詳起來。
蘇白則是一個人向斜側方向走過去,爬過了面前的冰雕和水晶,隨後,前方凹陷下去的空間最大程度地出現在了蘇白的視野之中。
“果然……是這樣。”
蘇白抿了抿自己的嘴脣,看着這一幕,內心被一種震撼所填充,同時,蘇白嘴角還勾勒出了一抹笑容:
“和尚啊和尚,可惜你現在還在進行着光合作用,這裡的情景你不能親自看一看,肯定會後悔死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