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 場

遊子家中——HRB

遊子電話:“我發誓,沒有一句謊言。”

曉霞坐在出租車裡接手機。

曉霞:“聽起來蠻像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餘嘉不對了。她什麼也沒對我說。我們在一起待了兩三天呢,然後她就去SH了。”

遊子:“她一個人?”

曉霞:“絕對沒有你說的那個男人。我當時問她是不是和你鬧矛盾了,她沒正面回答。她很迷茫、很傷感的樣子。後來我想給你打電話來着,她說你不會接的。去SH的時候是我送的,就她一個人。”

遊子:“兵分兩路了吧。”

曉霞(看着車窗外)“別那麼想。我推測呢,她在N市舉目無親,當時你又那樣了。她可能是看不到什麼希望,或許只想出去闖闖。她還不知道你醒了吧?”

遊子:“無法聯繫。”

曉霞:“等一下,我給她打電話。”

遊子家中(場景和人物隨畫外音進行一些必要的轉換)

遊子畫外音:“餘嘉可能真的和蘇行沒有關係。我高興得滿屋子轉。

可是,過了許久電話都沒響。我又給曉霞打,她關機了。

曙光,剛剛出現就被烏雲遮擋了。我在黑暗中發呆。

夜裡,我總算在酒精的強烈刺激下睡了兩三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天剛矇矇亮,凌晨三點。”

遊子來到陽臺上沉思。

遊子畫外音:“實際上,曉霞也是被矇在鼓裡的人。而那幾天餘嘉和蘇行不在一起,說明他們可能在SH會合。那麼,曉霞所講的餘嘉的迷茫和傷感又怎麼解釋呢,還留戀我?內疚?這種可能是有的。

曉霞爲什麼要關機?很顯然,她和餘嘉聯繫上了。曉霞畢竟是餘嘉的好朋友,所以她在知道了真相後自然就緘口不語。看來,餘嘉確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可她爲什麼不和我攤牌?曉霞也該給我回個電話。

我用浮腫的眼睛看着東方的魚肚白和靜靜的街道,想象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在人們沉浸夢鄉的時候獨自醒着,實在難過。”

遊子抄起窗臺上的一隻啞鈴,在自己的腦袋上敲了敲。

遊子畫外音:“如果我能像蒙古大夫那樣通過敲擊大腦就可以治癒失眠該有多好。”

遊子走回臥室,身體直挺挺地摔在牀上,仰面看天棚上的吊燈。

遊子畫外音:“我要去SH。”

飛機場

遊子登上飛往SH的客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