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休息室。牽着她手的人將門打開,將她拉進室內。相比她們的休息室,似乎這裡就豪華了很多,果然區別對待。“從現在開始,不要從這兒出去。”沒有商量的嗓音,直接而來的親吻讓她有些羞窘。
直接拒絕地躲開,以濛有些無奈地看着他,說道,“你,怎麼來了?”
沒有回答他小妻子的話,祁邵珩環抱着雙臂看着她好一陣子,似乎從剛纔拉她進來的那一瞬開始他的神色就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半晌後,指了指她身上的那件衣服,他突然說了一個字,“換。”
以濛愕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將視線聚焦在自己的身上,在她看來所有禮服都沒有區別,擰眉,“你說地是什麼意思?”大抵在所有的時候,只要祁邵珩提出質疑和要求只有祁太太敢直截了當地反問他一句,你是什麼意思?
“換了身上那件衣服。”
她解釋,“可,我沒有別的......”
“來得時候穿來的那件?”休息室內桌面上的消毒紙巾被撕開。
以濛如實回到,“灑了紅酒,這件是同事的。”
他又看了她一會兒,半晌又只說了一個字,“嗯。”
這個‘嗯’字是什麼意思,以濛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又輕蹙了起來。她不得不承認,祁邵珩這個人的複雜,就算現在她也有想不清楚他情緒變化的時候,誰讓他總是那麼莫名?
就像現在,剛纔還一臉拷問模樣的男人,似乎又突然笑了,他說,“過來。”
搖頭。
“過來,抱一會兒。”
搖頭,再搖頭。
“那我過去抱你?”疑問的口吻卻露着幾分威脅的語氣。
順着他,過去了,她挪動步子剛站到他面前,他也沒有打算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的意思,反倒直接抱了她坐在他的腿上,一如過去親暱地摟抱。她也明白他說的是‘抱一會兒’而不是‘抱一抱’。
但,以濛覺得這樣的抱着委實尷尬,她又不是小孩子。習慣瞭如此,她倒是沒有說拒絕的話,直到聽到門外的敲門聲,祁邵珩說,“進來。”
以濛這在才意識到兩個人進來後,休息室的門他完全沒有反鎖,門外的人進來看着上司和太太在說話,作爲一個合格的助理,於灝將手裡的東西放下後就直接出去了。
“一會兒,你就換上這件衣服,在這裡乖乖等着,慶功酒會結束,我再來接你一起回去。”
他想讓她待在這兒,也不是不行,只是想到導演剛纔對她說得話,她說,“張嫺導演告訴我有慶功的敬酒,不能不在。”
修長的手指按在她的脣上,一點一點輕撫着她過分惹人的脣,“阿濛,聽話。”他的眼神有些暗。
以濛明白這是這個男人慣有的伎倆,只要是無理的要求,他總喜歡這麼要求她聽話。
算了,既然明白他是什麼樣的人,她順着他,從他懷裡起身去看送進來的乾淨衣服,是她的,不過只是普通的居家服,淺灰色的調子很舒適,很柔軟,照是往常以濛絕對沒有顧慮地完全換上,可現在年度頒獎典禮現場的休息室,雖然室內很安靜,但是以濛知道在這間隔音效果異常好的休息室外,有多少社會各界的人,穿衣着裝是一個人的禮儀,在所有人都穿着如此正式的場合,她不太想要換上這樣類似睡衣的衣服。
當然,這只是她的想法,而她的想法並沒有什麼作用。
休息室內側的換衣間裡,她背對地站着,隨着背後的拉鍊被人一點一點被拉開,直到拉到腰際處,她伸手按住了身後人的手指,“可以了,我自己來。”
祁邵珩淺笑,將她要換的衣服掛在她身邊的衣架上,起身出去。
這樣休息室的更衣室,以濛將自己身上的這件黑色的禮服脫了下來,晚禮服裙襬繁瑣,她的雙手又不是很靈活在起初薛晶晶助理幫她整理着換上這件晚禮服的現在,她有點難以將它利落地脫下來。
將近五分鐘後,她還是沒有將禮服換下來,而更衣室的門也被打開了。
“你——”錯愕中又覺得這樣不守信用的言行非常符合祁先生的作風,他進來幫她脫禮服,即便她有意環胸,他的視線還是在她胸前那件純白色的真絲bra上多停留了幾秒鐘,純白色的guialabruna是他給她準備的,沒有繁複的*也沒有過多的裝飾,純淨的白色很符合他妻子神情寧靜的氣質,雖然現在當下時尚雜誌最流行不過的是女人們喜歡的victoria’s.secret,可過度性感嫵媚的bra可一點都適合她。
身上的禮服一點點脫下來,換好後,最終將一邊的淺灰色系棉質居家服給她換上。
整理好了一切,以濛手按在門把手上正準備出去,卻見祁邵珩在盯着掛在衣架上的那件黑色晚禮服出神。
抹胸禮服,完全露肩顯露女子胸前曲線的抹胸禮服。
蹙眉,不論如何這件都不能讓她再穿。
“祁邵珩?”聽到他妻子喚他,祁邵珩回過神衝她淺笑,“於助理剛纔送過來的還有你一直在車上淺眠用的羊絨毯,躺在室內的沙發上休息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
他俯身親吻她的額頭,以濛的視線卻聚焦在室內的沙發上,寬闊的完全可以用於安眠。
從下午的兩點開始工作,五點工作結束,上妝,參加頒獎典禮,一直到現在的慶賀酒會不用看時間都知道絕對將近晚上十點。
車上一直有讓她休息的羊絨毯和軟枕,現在拿來,以濛躺在祁邵珩的專屬休息室裡,看着站在她身邊正忙着接電話的人,似乎是真的有點累,也完全有些睏倦了。
坐在她身邊,輕撫她的長髮,修長的指在順滑的黑色絲綢間穿梭。“知道了,我會一會兒過去,你先陪他喝兩杯。”
見她神色倦怠,他將手機直接開成免提丟在一邊,起身將一邊的空調遙控器拿過來,將室內的溫度調高了一些。
“29度不能再高了。”有意叮囑對調高了溫度不滿而蹙眉的人。
“什麼?”電話另一端的於灝怔了怔。
“你繼續說。”
“是。”於灝和祁邵珩的簡短通話中,偶爾聽到上司有兩句和他們的話題完全不搭調的話,他立刻就明白過來祁邵珩是在和誰說話,雖然那個人似乎一聲都沒有出。
......
一邊講電話,祁邵珩一邊伸手輕拍已經完全累了的人,復古紅的脣彩似乎有些難擦拭。“可以順便和他談一談條件,然後在具體約時間。”
“是。”
“不用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明白,我會按照您的意思來和他繼續談的。”於灝又問,“您,現在過來?”
“嗯。”
通話結束,祁邵珩,伸手用剛纔已經撕開包裝的消毒紙巾幫她妻子擦掉了脣上的脣彩,就是這樣的動作讓已經閉上眼睛的人再次睜開就那麼看着他。
“怎麼了?”見她神情顯示出輕微的不舒服。
“這消毒紙巾有味道。”
“有味道,不喜歡?”他坐在她身邊俯下頭看她。“這個好辦。”
俯身直接吻住她的脣,親吻半晌後放開後與她額頭相抵,“這個味道喜歡嗎?”見她不出聲,他眼眸暗沉,在她耳畔說道,”離開前,送給阿濛一個禮物好不好?”
她訝然,覺得氣氛似乎不太對,下意識地向後躲卻被人扣住了手腕。
和剛纔一樣灼熱纏.綿的吻順着脖頸向下,而後,連就這麼在以濛的驚詫中,他自然而然地將她灰色家居服的上衣推起來,連同裡面那件純白色的guialabruna一起推高,處於睏倦狀態的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她想要掙扎的時候,他的脣已經貼上了她銘感的柔軟。
一點,一點的親吻,吮吻,焦灼。
他的脣很燙,讓以濛感覺整個人連血液似乎都難以平靜下來。
憤懣和窘迫交至在一起,當她隱忍達到極限就要發作的時候,他卻將她的衣服整理好,而後看着她笑。
“記住了,不要再穿那件晚禮服。”他神色和起初的大相徑庭,以濛瞪他。
他說,“乖乖,等。”
他站起身離開,卻見側躺的人已經坐了起來,“要送我?”他繼續揶揄。
以濛伸手,直接將自己枕的軟枕拿起來朝着他砸過去,而早已經意識到這一點的人已經出了休息室。
軟枕’咚’地一聲砸在休息室的門板上。
以濛憤懣,起身透過鏡子看到留在自己脖頸間豔旎的吻痕,這下是真的完全沒辦法再出去了。
他這是故意的,窘迫憤懣交織。她現在情緒很差。
可從休息室出來的人卻面帶笑容。
以濛隱忍着不發作,休息室的門鎖是鎖不上人的,可落在身上的吻痕,這樣的旖旎,怎麼見人?
老狐狸,又被他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