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下山

慧崇大師見大家都清醒過來,決定,立即連夜打發六位金剛下山,慧崇大師心裡說:“天有不測風雲,可千萬不要再出什麼岔頭了。”

慧崇大師安排好了六人下山的順序,通着六個人的面,再次強調說:“徒弟們,這次下山,千萬不要聲張,不要說你們是碧源寺的人,更不要在蒼門城附近活動,最好是回自己的家鄉去。你們已經看到了,剛纔闖寺的那個採花賊,是蒼門城保安司令封仁蒿的弟弟,如果讓封仁蒿知道,我們碧源寺有人蔘與抗日,我們碧源寺今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我們不能連累碧源寺的僧衆。我估計,那個採花賊回去後,封仁蒿很快就會來的,日本鬼子也會來的,你們必須連夜分頭下山。”

“師父,我們都走了,你怎麼辦?寺院怎麼辦?日本人可是殺人不眨眼呀。我們不能讓師父您一人擔此風險,我們要留下來保護師父!”元仁擔心地說。

“是啊!師父,我們這樣走了,我們每個人都不放心呀。”其他幾位師弟也隨聲附和地說。

“別說了!我會處理好一切事情的。大家儘管放心,分頭下山去吧!”慧崇大師揮揮手,打發六金剛離開。

元仁等師兄弟六人,見無法說服師父,只好含淚給慧崇大師磕了三個頭,灑淚出門而去。

剛出了大殿的門,元仁就叫住大家:“師弟們,我們可以按着師父的吩咐,分頭下山。但是我們不能拆開,我們只有在一起,戰鬥力才強大。這樣,按着師父制定的下山順序,我是第一個下山,山下有個三岔口,我在三岔口等着師弟們,我們在三岔口聚齊!”元仁將手伸了出來。

其他五個人也把手伸了出來,六隻手疊放在一起:“三岔口聚齊!”

到半夜時分,元仁等齊了其他五位師弟,六個人聚在一起,商量下一步對策。

元仁首先說話了:“師弟們,大家在今天下午已經看到了,封仁瑞那個採花賊,輕功十分了得,我估計這個時候,他已經回到蒼門城了。明日此賊就會引來漢奸隊伍和日本鬼子,對師父和碧源寺太不利了。莫若我們六人先趕到蒼門城,幹掉封仁瑞這個狗賊,最好是在他還沒有向封仁蒿報告的時候就宰了他,這樣,我們碧源寺就免除了禍端。除掉了封仁瑞,我們再回自己的家鄉,也不算是違背師父的命令。大家說,怎麼樣?”

“大師兄,這樣做是違背師命的,不好吧?”元信說。

“五師弟,我們誰也不願意違背師命,但是師父有難,我們不能這樣一走了之呀!師父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必須確保師父平安無事。”二師兄元義說。

“是呀,我看得出,封仁瑞那個狗賊走後,師父就憂心忡忡的,師父一定是遇到特別爲難的事了。”元禮說。

“這件事是不是和庚元有些關係,我們都聽到封仁瑞嚷道,庚元叫小寶,是他哥哥封仁蒿的兒子,和他封仁瑞是一家人。庚元怎麼能和採花賊封仁瑞是一家人呢?師父是不是因爲這個而憂心忡忡的?”元智說。

“七師弟也想弄清自己的身世,據說他也問過師父,師父沒有正面回答他。”元真說。

“別聽那個狗賊封仁瑞信口胡說,庚元絕不是漢奸封家的兒子。我們現在的關鍵,是要先解決封仁瑞的狗命。”元義說。

“如果那小子再施毒粉,我們怎麼辦?”元禮擔心地問。

“好說。”元仁從自己的包袱裡拿出一個小盒,取出五個紙包,分別發給五個師弟,“我早就爲大家準備好了。師父不是告訴我們嗎,麝香最能解那小子釋放的淫毒,只要我們再和那小子交手時,嘴裡含上一點麝香,他的藥就奈何不了我們了!”

“太好了!”五個人得到了麝香,精神大振。

元仁帶着五個師弟,認準去往蒼門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再說採花賊封仁瑞,使了一個陰損的手段,總算沒有被碧源寺的人抓住,施展輕功,逃下山來。

封仁瑞暗自叫好:“這祖傳的奪魂散就是好。男子聞到它,就會渾身無力,沉沉欲睡;要是女人聞到它,就會神智恍惚,迷迷糊糊。哈哈哈,老子我就是憑着這奪魂散,放蕩江湖,哈哈哈……”

封仁瑞想着想着,眼前浮現出一個個被他糟蹋的女人,像過電影一樣,一幕幕閃過。

突然,一個女子的面孔令他渾身一顫,他不由得自言自語道:“小妮子,長得也太他媽漂亮了!我一定要將她佔有。哼!我不能就這樣白跑一趟,嗯,那姚鳳蘭小妮子,長得太漂亮了。她站在男人面前,哪個男人會不動心呢!哼!不行,吃韭菜還吃頭茬的呢!我一定要佔頭水!封小寶?嗯,報信的事可沒有這事重要。反正,這座清雲山也挪不了,碧源寺也搬不了,我們封家有的是時間和那個老禿驢算賬。對了,那幫傻乎乎的禿驢中了我的奪魂散,一定是聚在一起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在那裡瞎哄哄,不知道怎麼辦好,我正好趁此再潛回寺裡,撿個大便宜。對,他媽的,該他媽我走運。迴轉!”

封仁瑞迴轉身,他要夜探碧源寺。

再說慧崇大師,連夜打發元仁等六弟子下山後,立即去見主持慧智大師。慧智大師是他的師兄,對慧崇大師言聽計從。慧崇大師向慧智大師說明情況後,兩個人商量,全體僧衆連夜躲到清雲山山後的一個山洞裡。這個山洞叫做碧陰洞,洞口隱蔽性強,外界很少有人知道。

慧智大師、慧崇大師帶着衆僧來到暗洞後,立即吩咐庚元和辛元查點人數,其他的人都到齊了,唯獨缺少姚鳳蘭。

姚鳳蘭哪裡去了?

姚鳳蘭被封仁瑞用猴爪抓破上衣後,心中羞愧不已。她逃離現場,沒有回到自己在寺院裡的房間,而是跑出寺院,在清雲山的山澗中狂奔。

姚鳳蘭在一個草木蔥蘢、瀑布飛泉的山谷中停了下來。

姚鳳蘭恨透了採花賊封仁瑞,她把一切擋在她前面的障礙物都當成是封仁瑞,拳打腳踢,一陣發泄。姚鳳蘭打累了,坐在河邊的一塊巨石上發呆。

“唉!我的樣子一定很狼狽,太丟人了!辛元哥哥也一定看到了我的狼狽相了。我在辛元哥哥心中的完美形象都被那個該死的採花賊破壞了。封仁瑞,我一定要殺了你!”姚鳳蘭由於過於憤恨,居然喊出聲來。

“要殺了誰呀?”山谷中冷不丁地飄出一句話來。

姚鳳蘭一驚,“騰”地一下,從石頭上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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