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掌櫃擺脫了皇協軍的糾纏,他帶人把老孃和夫人棺木拉着來到東城門,敵僞軍看是發喪的,怕沾到晦氣罵罵咧咧的給予放行。
此時城裡慢慢安靜下來,沒有了步槍尖嘯和手雷的爆炸聲,安瑾蓬戶頹廢的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不搭理垂手站立的井上太郎。
井上太郎小心的說道:“安瑾大佐,遵照您的命令,整個的新牟城都仔細的搜查過,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我的懷疑他們的已經逃出了城,我的已經派出憲兵隊,加強對城區的巡防。”
他頓住看了一下安瑾蓬戶大佐的臉色,小心的接着說道:“大佐閣下,我的分析,進入城裡搗亂的不應該是假稻田佑夫嚴若飛的所爲,這些搗亂的只不過是一些亡命的抗匪,他們的......。”
安瑾蓬戶憤怒的跳起來,狠狠的抽了井上太郎一巴掌:“你的就是個蠢豬,城裡的抗匪四處搗亂,他們的是在轉移大日本皇軍的視線,這裡面一定存有很大的可疑。”
他看井上太郎疑惑的瞪着眼睛,安瑾蓬戶大佐搖了搖頭:“井上君,你的很蠢,你的發現沒有,城裡搗亂的抗匪,襲擊的目標毫無章法,只是想攪亂城中的秩序,掩護假稻田佑夫嚴若飛不可告人的秘密行動,我的猜測,這次離城秘密行動的帝國皇軍,一定會遭受到抗匪伏擊,特種部隊的......。”
正在這時,辦公室外的一聲報告,打斷了安瑾蓬戶的分析和判斷。
小野手拿幾份電報,誠惶誠恐的遞給安瑾蓬戶,安瑾蓬戶好像接過一個燙手的山芋,顫抖着一張一張的往下看,突然一揮手,把電報紙扔了出去。
安瑾蓬戶大佐暴怒的吼道:“混蛋,按照宮本這個混蛋制定的作戰計劃,派出去的幾支大日本皇軍的部隊,遭到不明敵人大部隊的伏擊,都在告急要求增兵,混蛋,我的哪裡還有可派出的部隊?”
他猛的轉回身,幾步走到辦公桌前,拿起筆‘嘩嘩’在紙上亂圖了幾下,遞給小野吼道:“命令所有參戰部隊,一定要消滅這支突然出現的敵人大部隊。”
小野惶恐的拿着電報草稿剛轉回身,突然身後一聲暴喊:“命令宮本少佐,保存實力立即回撤進城,其他部隊收縮陣地,趁機撤出戰鬥,派出小股部隊跟蹤,一定要把這支敵人大部隊的駐防地找到,我的要把他們統統的消滅。”
憲兵隊長井上太郎,這是第一次看到大日本皇軍新牟戰區的最高長官,發這麼大的脾氣,他不敢多嘴,老老實實地垂手站立在那裡。
安瑾蓬戶大佐搖着頭低語道:“這支敵人的大部隊,是從哪裡的冒出來?到底是國民黨的部隊還是土八路?他們的指揮官又是誰?能把整個新牟城攪得內外槍聲大作,帝國的皇軍多處受挫,能做到這一點,只有假稻田佑夫嚴若飛這個混蛋,可他只不過是個小部隊的頭目,最多是一個連隊,可戰報電文,明明標註是一個團的兵力,混蛋,這到底、到底......。”
井上太郎小心的插話道:“大佐閣下,您的分析很有道理,指揮這場戰役的一定就是那個假稻田佑夫嚴若飛這個混蛋,我的馬上帶憲兵隊的增援,一定會消滅他們。”
“哈哈哈、哈哈哈,井上君,你的太會開玩笑,難道你的憲兵隊的戰鬥力,比宮本少佐的特種部隊還要厲害不成?不、不不,新牟城的防衛非常的重要,你的馬上親自安排下去,加強對城區的巡邏,快快的執行。”
安瑾蓬戶大佐看着走出辦公室井上太郎的背影,搖頭譏諷道:“這是一個蠢豬,大大的蠢豬,戰略戰術的不懂,就是個戰場上的勇猛之將,不可大用、不可大用。”
坐在隔壁機要室的何梅,聽安瑾蓬戶大佐在辦公室裡大發雷霆,被突然出現的敵人大部隊搞的焦頭爛額,心中一陣竊喜。
她疑惑的想到:能在城裡城外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把城裡派出的幾支日本部隊,打得慘敗,應該不會是老大嚴若飛的連隊,他們沒有這麼多的兵力和武器裝備,可這又是誰的部隊呢?
這次何梅真沒想到,能組織這麼大、多處伏擊敵人的戰役,正是出自機智果斷、謀略高深的嚴若飛之手。
嚴若飛從宋家窪村南的山坡撤出陣地,帶領着十幾個士兵,快速穿插到新牟城東門不遠的一個樹林,與提前埋伏在這裡,增援從城裡出來,接應鄧方明馬車隊的抗戰兄弟連六排接上了頭。
他緊張的問道:“劉子鬆,你們這裡什麼情況?”
劉子鬆一看老大嚴若飛親自帶着弟兄們來到他的陣地,有些激動的說道:“老大,新牟城東門還沒有什麼動靜,只是在幾個小時前,從城裡開過去一支鬼子部隊,按照你的命令,沒有驚動敵人,把小鬼子放了過去。”
他看着嚴若飛接着說道:“老大,你聽到了吧?東面那座山腳下的槍炮聲打的很激烈,不知是哪個排跟過去的小鬼子幹上了。”
嚴若飛笑着回道:“收拾這羣小鬼子的部隊,是王濤的重火力排,這小子這次可撈着了,把他的重武器全特麼的招呼到小鬼子身上,總算過足了癮。”
其實王濤接到命令,離開宋家窪村南陣地,快速到達預定的埋伏陣地,士兵們緊張的加固工事,準備迎敵打伏擊,可一直都沒有跟小鬼子交上火。
時間過去了一夜,第二天太陽都出來了,一直隱蔽在陣地的士兵也沒見到敵人的影子。
士兵弟兄們慢慢的開始發牢騷:“特麼的,我們躲在這裡,人家尖刀排和偵察排去幹小鬼子打得熱火,咱們老大又不是敵人的最高指揮官,怎麼就知道會在這條土路上出現鬼子的增援部隊,這不是扯嗎?”
還有的直接罵娘:“臥槽他姥姥,把老子甩在這裡挨凍,又不敢亂動,這不是要人的命嗎?特麼的小鬼子要是現在出現,還能活動活動身板熱火點,這可好,就這麼趴在冰涼的地上,王八蛋,這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王濤也不吭聲,他心裡也在懷疑老大嚴若飛的作戰方案,都特麼是一個葫蘆頭七個眼,這麼多弟兄都看不出來敵人的預先兵力部署,怎麼老大這混蛋就會算出來呢?我這次還真有點不信。”
他心裡是這麼想的,可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他要堅定弟兄們的信心,一旦被嚴若飛這混蛋蒙對了,小鬼子真特麼的來了,要是弟兄們放鬆了戰鬥意志,突然跟敵人交起火來,那不就措手不及的亂套了嗎?
王濤虎着臉罵道:“王八蛋,你們是指揮官還是老大是指揮官?要是你們什麼都能料到,那我們的老大是幹什麼吃的?都給我閉嘴,集中精力堅守陣地,說不準小鬼子馬上就會送過來,到那是誰要是特麼的給我裝慫蛋,我就一槍斃了他。”
士兵弟兄聽王濤這麼信心十足的堅信老大嚴若飛,一個個心裡雖然在嗤笑,可誰也不敢從嘴裡說出來。
就在士兵弟兄們心意有些懶惰之時,派出偵查的士兵壓低身子跑回來,緊張的報告道:“報告長官,據偵查,敵人一個小隊從新牟城快速通過,沿着煙威公路急行軍,馬上就要到咱們這個岔路口,報告完畢。”
王濤心裡樂了,特麼一個小隊的鬼子兵,還真開過來了,老大嚴若飛你還真神,還真把小鬼子調出來了,誰特麼的再說老大一個‘不’字,老子跟他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