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蓬戶大佐對着話筒暴怒的喊道:“敵人冒險在新牟城搗亂,他們的目的,一定是在掩護抗匪進行一項十分隱秘、正在進行的行動,命令封閉城門,嚴加搜查,對那些可疑的人,統統的抓起來,對那些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格殺勿論。”
他放下電話,衝進機要室,對小野和何梅吼道:“你們兩個,快快的蒐集傳遞上來的情報,馬上的報告給我。”
安瑾蓬戶大佐又折回到辦公室,抓起電話命令道:“井上君,我的命令你,馬上帶上憲兵隊,督促駐城搜索的部隊,把抓到的嫌疑人,嚴刑審訊,一定要挖出新牟城地下抗匪的窩點,消滅他們,統統的消滅。”
何梅坐在機要室裡,不時聽到從新牟城不同方向傳來爆炸聲,她心裡暗自揣測:“難道老大嚴若飛又進城了?可大白天的四處打擊日本駐城部隊,這不是在找死嗎?你真是個渾蛋吶。”
她此時只能在心裡祈禱,但願老大嚴若飛能逃脫日軍部隊的嚴密搜索,順利的撤出新牟城。
何梅正在心裡焦躁不安時,一個電報員送來幾份電報,她先衝過去接在手裡,快速地瀏覽了幾眼,眉頭舒展的露出笑臉。
小野衝到她跟前,一把搶過電報埋怨道:“梅子,你的看電報的笑什麼?電報的是什麼內容,安瑾大佐......。”
他邊說邊看,越看心裡越發毛,他拿着電報衝出機要室,誠惶誠恐的雙手把電報遞給安瑾蓬戶大佐。
安瑾蓬戶大佐拿電報的雙手抖動的很厲害,他突然把手裡的電報撕得粉碎,歇斯底里的吼道:“混蛋、統統的混蛋,幾個地方同時發現敵人的大股部隊,皇軍隱秘派出的帝國勇士,遭到沉痛的打擊,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國民黨的三師已經撤出昆嵛山北麓,土八路的獨立團被帝國皇軍趕進了深山,這支大部隊是從哪裡的冒出來,我的不相信、不相信。”
他憤怒的抓住小野的衣領,猛地提起來罵道:“混蛋,你的電報內容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小野突然小聲說道:“安瑾大佐,這裡的一定有秘密,我的看到大島梅子拿着電報在笑,她的一定知道,突然出現的這支大部隊的秘密,我的把她叫過來,請大佐閣下......。”
“你的馬上把大島梅子叫過來,我的有話問她,混蛋,快快的。”
何梅走進安瑾蓬戶大佐辦公室,臉露笑容的問道:“大佐閣下,您找我有事嗎?”
安瑾蓬戶大佐皺緊眉頭,頗有深意的問道:“梅子小姐,你的臉上綻開了花,你的有什麼可高興的?請你說出來,我的想知道。”
何梅笑的更美豔,她走到安瑾蓬戶大佐跟前,笑着說道:“恭喜大佐閣下,我的看到電報內容,分析這次突然出現敵人的大部隊,應該就是您所一直追蹤的假稻田佑夫嚴若飛的幹活,這次大日本帝國的部隊要是能把他們的一網打盡,大佐閣下,您說這是不是值得高興的大大的好事?我的都爲您高興。”
安瑾蓬戶大佐沒想到他的這個小師妹,會這麼解釋,他一時抓不到可疑的線索,‘哈哈’大笑道:“師妹,你的判斷叫我很感興趣,這次出現的敵人大部隊,不應該是假稻田佑夫嚴若飛的部隊,他們的只是小小的抗匪,沒有這麼大的部隊,你的說法,我的倒很欣賞,哈哈哈。”
何梅笑了笑接着說道:“安瑾蓬戶大佐,我還是堅信是假稻田佑夫嚴若飛的部隊,因爲在這昆嵛山北麓已經沒有敵人的大部隊,請大佐閣下......。”
“吆西,小師妹的分析判斷能力,很像一個職業軍人,一旦這次明確就是假稻田佑夫嚴若飛的部隊,我的要把你調到參謀部,參加制定圍剿假稻田佑夫嚴若飛的作戰部署,師妹可不要叫我失了面子啊。”
“不、不不,大佐閣下,大島梅子只是一時信口胡說,當不得真,還請您收回成命,我的實在不敢當。”
何梅沒想到安瑾蓬戶大佐這麼器重她,竟會在這麼重要的部門,把她安排進去,她既驚訝又懷疑,不知是不是這個陰險的傢伙在試探。
這樣也好,基本打消了小野這個混蛋背地裡暗算她,引起安瑾蓬戶大佐對她的懷疑。
時間不長,城裡的爆炸聲就消聲覓跡,安瑾蓬戶大佐抓起電話問道:“井上君,你的現在在哪裡?新牟城的情況怎麼樣?我的想馬上知道。”
“報告大佐閣下,新牟城的抗匪不知躲到了哪裡,現在的新牟城已處於平靜,我的懷疑抗匪已經溜出城,是否收兵,請大佐閣下訓示。”井上中佐在電話裡詢問道。
安瑾蓬戶大佐手持電話皺緊眉頭,半天命令道:“命令在全城秘密搜捕,抓不到逃出城的抗匪,也要挖出隱藏在城裡的地下抗日組織,你的明白?”
這道命令的下發,致使隱蔽在新牟城的地下抗日組織,即將面臨一場血雨腥風的大搜捕。
城裡四處發生爆炸,嚇得圍堵發喪人羣的皇協軍,龜縮的蹲在地上,瞪着驚恐的眼神四處觀望,就怕被不長眼的子彈擊中。
正在跟吳凡較勁的戚掌櫃,聽到爆炸聲,馬上轉化成另一副面孔對吳凡說道:“吳大少、吳副團長,你既然同意給予叫我滿意的補償,我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人死不能復活,再說你也不是故意殺人,我就忍氣吞聲的饒了你,不過希望你能早早的兌現你的承諾,我不想再次來到吳家大門前找你理論,你聽的明白嗎吳大少?”
吳凡一看戚掌櫃答應不再鬧事,他馬上應承道:“請你放心,我馬上就辦,一定會叫你滿意,請你們快點離開,越快越好。”
戚掌櫃一揮手喊道:“老少爺們,既然吳大少答應了我的要求,咱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混蛋,現在還是抓緊時間把我老孃和夫人下葬,入土爲安也是做兒子的孝道、做丈夫的心願,咱們快走吧。”
“哈哈哈,特麼的你這是鬧的哪一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吳家當成路邊馬車店了是吧?臥槽你姥姥,來人吶,把這幾個鬧事的都給我抓起來。”杜奎、皇協軍的杜團長衝上前,一把抓住戚玉林罵道。
吳凡看杜奎這個混蛋揪住戚玉林不放,他心裡清楚的很,這莽夫是要在吳家敲一筆,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賣力。
他走到杜奎身邊,把揪住戚玉林的手扳開,笑着說道:“杜團長,你就不要跟這些人較真了,他們喪母喪妻,心情不好,我都理解,這次你帶着弟兄們幫我解圍,我吳凡也不是個吝嗇的人,總不能叫弟兄們白跑一趟。”
吳凡說着從兜裡掏出一張銀票,手一揚說道:“弟兄們,這是一張一千塊大洋的銀票,給弟兄們打打牙祭,也算是我吳某的一點打賞之意。”
他又掏出一張銀票,塞進杜奎的手裡,小聲說道:“杜團長,這是五百塊大洋,是給你準備的,還請不要嫌少,笑納、笑納。”
“哈哈哈,見外、見外了不是?你我是兄弟,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再說,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杜奎肯爲兄弟出力這是應該的,哈哈哈,既然兄弟這麼客氣,那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哈哈哈。”
杜奎把兩張銀票都裝進兜裡,然後踢了戚玉林一腳罵道:“王八蛋,要不是看在吳副團長的面子上,老子今天就一槍斃了你,還不快擡着叫人晦氣的棺材滾蛋,等挨槍子是吧?”
他又對三十幾個皇協軍喊道:“弟兄們,吳副團長沒有虧待弟兄,咱們馬上撤,回到團部老子請客,好好的跟弟兄們樂呵樂呵。”
幾個皇協軍士兵低聲罵道:“王八蛋,你特麼的不但喝兵血,還把吳大少打賞的一千塊大洋都獨吞了,真不是個東西,真想特麼的一槍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