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煙火瀰漫的大廳門口再次騰起一團火焰,幾乎在幾息之後,臉帶着骷髏面具的陸遠,便端着*衝破煙霧出現在大廳門外。 !“噠噠噠 噠噠噠”在陸遠的認知裡,只有死掉的日本人才是好日本人,所以不管大廳外面倒地不起的日軍憲兵是否還有能喘氣的,陸遠先挨個補了槍再說。
*的火舌逐一舔過大廳外的日軍憲兵,夜色馬升騰起一股嗆人的濃重血腥味,雙手持槍站立在臺階的陸遠,卻似乎很享受這種氣味和感覺,深吸一口氣之後,陸遠這才走下臺階,把自己先隱藏在大廳門外的門柱後面。在陸遠一直打開的全視角地圖,大河三郎的住所裡還有日軍憲兵存活,而且不止一個,陸遠此刻是等待那些漏之魚的出現。
約莫半支菸的功夫,兩個探頭探腦小心翼翼的日軍憲兵出現在陸遠的視線,隱蔽在門柱後面的陸遠暗自發笑,這兩個日軍憲兵應該是最後的漏之魚了。視線的大廳裡燈火通明卻寂靜無聲,這兩個日軍那憲兵暗自對視一眼,相互鼓着勁一前一後的向大廳這邊移動過來。兩人小心的屏住呼吸,高擡腿慢下腳,生怕發出動靜一般的,慢慢了臺階。
同伴們屍體裡流淌出來的血漿,早已經把臺階變得溼滑難行,躲在門柱後面的陸遠也不做出反應,只是悄悄看着這兩個日軍憲兵的表演。兩人戰戰兢兢的了臺階,好不容易纔移動到了大廳門口,向裡面只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那個日軍憲兵哇的一下吐了起來。大廳裡面滿是刺眼的紅色,如果說這裡是屍山血海,可能有些誇張,但此時此刻好像除了屍山血海這個詞之外,便沒有其他詞語能夠形容這兩個日軍憲兵此刻所看到的內容了。
“噠噠噠 噠噠噠”在兩個日軍憲兵站在大廳門口猶自發愣的時候,陸遠突然開槍,從背後擊目標的子彈,推着兩具已經失去意識的身體,向前栽進大廳裡。除去先前聽到槍聲躲藏起來的那些僕人們,大河三郎的住所裡顯然已經沒有其他活人,按照全視角地圖的指引,陸遠很快在一間儲物室裡,找到了許還山所說的那個內線。
“跟我走,這裡所有的日本人都被我殺光了,你留下只能白白暴露給日本人。你先去打開大門,老許他們說話的功夫,該到了。”把那個明顯帶着抗拒的內線從儲物室裡硬拖出來,塞給對方一支還沾着血跡的手槍,陸遠轉身回到滿是血腥味的大廳裡。陸遠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被他打死在大廳裡的那些男男女女們,身可都戴着價值不菲的手錶和各種首飾,陸遠可不想此便宜了來收屍的租界巡捕或是日本人。
和陸遠分開之後,許還山把轎車停在了距離大河三郎住所不遠,卻算得僻靜的一個巷子裡。起先只有他手下的那個女性組員很是擔心出現意外,可是當許還山聽到從大河三郎住所裡傳來的槍聲之後,原本淡定的許還山也跟着着急起來。看着約定好的時間要到了,許還山馬發動轎車,衝向大河三郎的住所正門。
轎車開到大門外,那名內線也正好跑到大門口,等他從大門的望孔裡確認門外轎車裡的是許還山,這才用力拉開大門放轎車進來。“他在什麼地方?”許還山驅車衝進大門之後,便馬向那名內線問道。後者知道許還山問的是誰,便回身指了指還亮着燈光的大廳。許還山馬吧油門踩到底,轎車發出一聲怒吼,疾馳衝向大廳。
許還山開車衝到大廳外,陸遠正單膝跪地,在一地的屍體撿拾首飾和手錶。“哇…”許還山手下的那個女組員看到眼前這一幕,也忍不住在大廳門口吐了起來。實際,連許還山看到這一幕,胃裡面也是一陣翻騰,任誰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在滿是屍體的大廳裡翻找東西,也會覺着不舒服。
被許還山他們看着翻撿死人身的東西,陸遠卻沒有絲毫的不適,吧一個裝滿手錶和各色首飾的小包扔給許還山,陸遠回身笑道。“你們先走,我給收屍的人留點小禮物。”深知陸遠性格和手段的許還山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馬帶着手下兩人開車離開,在他們行駛過第一個街口的時候,忽然看到租界巡捕房的警車駛向大河三郎的住所方向。
“頭,那個人不會有事吧?”面色蒼白的女組員小聲的向開車的許還山問道,許還山聞言只是略微楞了一下,隨即向對方搖了搖頭。目送許還山他們離開,陸遠也沒有閒着,徑自從自己的儲存空間裡取出*和*,在大河三郎的住所里布置了幾處*,然後才一溜煙奔去圍牆下,在租界巡捕房的警車開到大門口的時候,陸遠已經從後圍牆溜之大吉。
大河三郎是日本人,而是是個有點小名聲的日本商人,這樣的一個人在海被殺,而且一塊被殺的還有海日軍憲兵部隊裡的兩個實權大佐和衆多的在滬日本商人,至於那些一同死掉的漢奸商人,則被租界巡捕房直接選擇了遺忘。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租界巡捕房在進入現場的時候,不小心觸發一處*,在付出三人死亡兩人重傷的代價之後,租界巡捕房“不得已”,把這件案子徹底移交給了特高科自行偵辦。
得知現場衆多的屍體之,還包括憲兵部隊的幾名軍官,特高科不敢怠慢,馬抽調了最好的痕跡專家趕往現場。和前幾天租界鬧市裡的兇殺案一樣,特高科的痕跡專家並沒有在現場找到有用的線索,唯一能認定的只是從現場找到的一些子彈殼。“我們現在唯一能認定的是這些子彈殼和彈頭,因爲每一支槍都有自己的彈道痕跡,根據我們對彈頭痕跡得出的結果,製造這起兇殺的兇手,應該是我們之前在海追捕的那名骷髏面具人。”
骷髏面具人,是海特高科給陸遠起的代號,因爲不管是特高科還是76號,從沒有人見過陸遠的真面目,他們唯一掌握的陸遠肖像信息,便是一名美國記者無意間在街頭拍攝的,陸遠帶着骷髏面具的照片。一提到骷髏面具人,在場所有特高科的人員心都不由得騰起一陣恐懼來,因爲這個神出鬼沒的骷髏面具人,海特高科已經更換了三任主任,還有衆多的特高科成員莫名其妙丟掉了性命。
骷髏面具人對特高科而言,算是一個極大的威脅,只是可惜的是,特高科到目前爲止,並沒有掌握多少跟骷髏面具人有關的有用信息。“不過在詢問大河公館的僕人之後,我們倒是發現了一個新情況,有一個叫安在煥的朝鮮下人,在案發之後失去了蹤跡。我們對大河公館實施了細緻的搜查,但是在現場並沒有發現安在煥的屍體,所以,我們判斷這個叫安在煥的朝鮮人,很可能是兇手的內應。”
很急專家的話令在場所有特高科的人都不由得連連點頭,死的人當有兩個隸屬憲兵部隊的大佐軍官,如果在偵破此案之前,特高科不能找到一個很好的藉口,最後出於尷尬位置的很可能會是他們特高科。現在好了,大河公館失蹤了一個朝鮮下人,在大河公館駐守着一隊憲兵的情況下,兇手堂而皇之的殺人離開,如說沒有內應,是決計做不到的。
半個小時之後,消息傳送到了憲兵司令部,得知有兩個隸屬憲兵部隊的高級軍官遇害,從睡夢被叫醒來的鬼井少將怒不可止,強言命令特高科限期破案。一點頭緒都沒有的特高科這下可算是坐蠟了,他們現在也只能緊抓住安在煥這條線索進行查找,只是他們並不知道,那個化名安在煥的地下黨成員,早已經在漢斯的幫助下,登了碼頭的美國貨輪,一天之後,這艘美國貨輪將會在天津碼頭靠岸。
“老許,這件事情不能算小,依我看,你和你的人也離開海吧,等這陣風聲過去了,你們再回來也不遲。”順利返回住所的陸遠試圖勸說許還山他們也離開海,只是許還山現在不但有了兩部新電臺,還有了充足的活動經費,對於陸遠的勸說,許還山直說需要考慮,實際卻根本不打算離開海。許還山的搪塞,被陸遠看破,見對方聽不進去自己的勸說,陸遠也不再做無用功。
第二天一大早,大批的便衣特務,便涌入租界。他們不止通過租界裡的幫派打探和蒐集情報,還光明正大的在租界的各個街口布置人手,對行人進行暗查。陸遠根本沒打算出門,一整天只是跟漢斯找來的猶太珠寶商,窩在書房裡對那些鑽石進行篩選定價。一直到了第二天午,從外面回來的許還山才帶回來一個壞消息,他手下的一個組員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