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痘

不久雨柔便和香翠正式上崗了,走在路上,雨柔好奇的問道:“香翠姐姐,當初你是爲什麼想來到這裡的呢?難道你不害怕嗎?要知道正常人都不會願意來的,你看那些同來的人,都是遠遠地離着。除非到了迫不得已,但臉上卻很是不願表情也很是埋怨。”

香翠想了想,微微一笑,“要說不害怕,那是不現實的,可害怕又能怎樣呢。向我,舉目無親,有親人也像沒有一樣。其實我的經歷還有點跟三阿哥相似呢,早早的就被賣了進來做宮女,爲家裡補貼家用。你說父母要是能善待自己還好,可家裡的那個母夜叉繼母,總是視自己爲眼中釘,也就因此了了這份親情。既然在宮外無牽無掛,還不如來服侍三阿哥,要是三阿哥挺過了這道難關,說不定什麼時候,我也許就會過上幸福的生活,成就榮華富貴呢。你說是不是,咦那你是爲什麼來到這裡的呢?看你如此之小,也還不到做宮女的年齡啊!”

“我啊,其實我是爲了約定。之前曾遇到過三阿哥,並且聊得很開心。知道了他的種種遭遇,覺得三阿哥很可憐,所以希望他能挺過這道難關。這年齡不到這一說呢,其實就是我姐姐帶我進來的,在外也沒親人。”

“原來還有這麼一出啊,這算不算美女救英雄呢。”香翠打趣的對着雨柔擠擠眼。

“香翠姐姐這個玩笑可不好玩,再說三阿哥這纔多大呀!”只見雨柔跺跺腳假裝生氣的別過頭。這時,兩人也到達了三阿哥的住所。輕輕的推開門,剛一走進去,一陣陣濃郁的中藥味撲鼻而來。兩人迅速的捂住鼻子,繼續深入裡屋。

待漸漸適應這種藥味後,二人默契的放下了手,看向躺在牀上的三阿哥。而此時的三阿哥,仍舊陷入昏迷之中。但從額頭冒出的大量汗珠可見,三阿哥依舊倍受煎熬。不忍他如此難受痛苦,雨柔立馬將手巾浸溼,替三阿哥擦汗,接着再次將浸滿涼水的手巾,覆蓋在三阿哥的額頭吸熱。就這樣一直換個不,而兩人早已是睏倦難耐。

“香翠姐姐,你先去那邊休息一會吧,我再照看一段時間,再讓你來接手。”

香翠知道輪流換着來,不易出現差錯,也不推辭豪爽道:“那我就去了,不過到時你一定要叫醒我。”語畢,便向着對面的小榻走去。而雨柔依舊盡心盡責的照料着三阿哥。工作的時間過得總是很漫長,但雨柔和香翠終於熬過了頭一次,我想以後將會變得更容易。

在換班的人到來時,雨柔長舒了口氣,“啊,終於熬過來了,接下來也要繼續努力,爲了將來,爲了能夠見證,中國最偉大皇帝之一的一生豐功功績。加油雨柔,你能行因爲你是新時代女性,有着不屈服堅韌的心。”·

接下來的幾天,雨柔依舊堅持努力着,然而現實是殘酷的,三阿哥玄燁的狀況依舊沒有好轉,反而有加重的趨勢。這讓雨柔很是着急,常常胡思亂想:難道真是因爲我的到來,時空發生錯位,老天我不要這樣,老天希望你一定要保佑三阿哥能夠健康的活下去。他可是我最喜歡的皇帝之一呢,老天不帶這樣的。

胡思亂想的她,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長滿樹木的小山坡。一個不小心,“哎呀,好疼”,便摔了個四腳朝天。咒罵一聲,迅速從地上爬起。而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較陌生的地方。四處張望了一番,突然停止了東張西望的頭,進而注視着一處,一動不動。因爲一樣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它並不是珠寶錢幣,也不是可愛動物,而是一棵身上長滿豆狀物體,時不時流出不明液體的雜樹。

有人肯定會說,這有啥好看的,這不是司空見慣的事嘛,路邊多的是。哎,你還別說,正是這些淌着不明液體的豆狀物體,讓雨柔腦海靈光一閃。連忙仔細的看着這普通的植物,突然大叫一聲,”哎,這不是跟三阿哥身上的天花痘很像,只不過這稍微好看一點,沒有三阿哥身上的嘔心。”原來三阿哥身上的痘,早已冒瀧並時常伴隨着些許血水,很是嘔心的,後來換班的就有好幾個宮女被嚇的酸水直吐。

想着想着,腦海靈光再閃,“對了,在明朝不是有過人痘接種嗎?爲什麼我不可以向太醫建議,嘗試運用這種方法呢。對,爲了三阿哥能夠順利活下去,我這去向太醫反映。”想到就做,這就是雨柔的做事慣例,轉身就向住所跑去,一進門便急衝衝的跑向太醫處。

“哐當”一聲,太醫所在之處的大門,被打開了。接着幾聲大喊聲傳來,“太醫,太醫我想到了一個,可以救三阿哥的辦法。”那表情是相當興奮,比中了彩票還高興。而被這些舉動驚嚇到地太醫們,各個雙眼直瞪,注視着闖入者。這時一位年紀很輕,也就十七八歲的太醫,也許是年輕氣盛,站出來大聲吼道:“你是怎麼回事,不知道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嗎,還有知不知道你這一舉動很可能造成非常大的過錯嗎?一點過錯就能要了你甚至我們所有人的腦袋。”

而被罵懵的雨柔,就傻傻的站在那裡被罵。終於一位聽不下去的老年太醫,出聲制止了,“好了富褣,畢竟她還小,不懂這些你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不要太過追究了,現在三阿哥的病要緊。”

“是老師,弟子曉得。”對着老者彎腰鞠躬便退到一旁,繼續了本職工作。看着依舊陷入懵懵狀態中的雨柔,這位慈祥的老太醫,輕拍雨柔,“喂,小姑娘你還好吧!”這時雨柔才恍然清醒過來,看到已經回神的雨柔,老太醫輕輕的說道:“小姑娘剛剛富褣太嚴肅了,嚇到你了希望別見慣,他性格就是那樣。”·

“太醫大人你真是太客氣了,道歉的應該是我,我不應該突然打擾的·····,這太唐突了。”

“沒事就好,到現在我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呢?看你小小年紀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太醫大人,我叫雨柔,至於爲什麼我會在這裡,那我只能說這是我自己想來的。”雨柔毫不猶豫的便說出了自己的一些信息。這種豪爽的性情,立刻使得她在老太醫的心裡,好感倍升。這不這就來了,“雨柔小姑娘,你也不要這麼叫我老太醫了,我的年紀也不是很大的,恰好你跟我的孫女,年紀差不多,不嫌氣的話,你也叫我一聲爺爺吧!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呢?”·

雨柔真是受寵若驚,“當然可以,你個做官之人,能讓我叫你爺爺,反而不嫌氣我,那是我的榮幸,太醫爺爺好。”

“好······好····好······~~”,一連說了好幾個好才停,臉上堆滿了笑容。這時這位老太醫突然想到,剛剛在雨柔進來時,直喊我有方法可以救三阿哥·····,於是便問道:“雨柔,你剛剛喊得,你有辦法可以治三阿哥的病,那是什麼辦法啊?說來聽聽。”

“對了爺爺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所想到的方法是········”,還沒說完便被在一旁的富褣打斷了,“老師,她只不過是個小宮女,什麼都不懂,那說的能信嗎?你一個小孩家的,你以爲這是在玩過家家呢。不知輕重,這要害死咱們才甘心嗎?”

“好了富褣,你別再說了,繼續做你的工作。雨柔你繼續說,富褣這孩子就是比較倔強好強,你不用理他。”老太醫只得充當和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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