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子,我這一次卻是來晚了一些。可是,你應該知道我是這個76號特務處的處長,在這整個特務處幾百號人的大單位裡,每天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剛纔,我分別去了行動處、情報科和機要室,找了這三個重要科室的負責人佈置了一下工作,就馬不停蹄地去我五樓的辦公室給你拿禮物去了。時間耽擱的有些久,把你一個人留在車裡這麼長時間,真的很對不起。”
坐在駕駛座位上的王鋒,扭過頭來,看到坐在旁邊副駕駛座位上的小野貞子渾身發抖臉憔悴的樣子後,在心裡感到過意不去的他,當即朝着小野貞子一臉真誠地賠禮道歉了一番說道。
當王鋒把話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隨即把手伸進上衣內側的口袋裡,從裡面快速地掏出那一隻紅的小盒子,放在一臉愁容的小野貞子眼前晃了兩下,故意逗樂說道:“貞子,你看,這裡是什麼”
剛纔還有些黯然神傷的小野貞子,在看到了王鋒手裡拿着的那一隻紅小盒子後,當即就讓她感到眼前一亮,臉頰上充滿了欣喜之情,她眉開眼笑地問道:“王鋒君,你手裡拿着的這一隻紅小盒子裡面裝的是什麼,趕緊來跟我說一說。”
其實,當小野貞子看到王鋒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來這隻紅的小盒子後,它就已經暗自斷定了這個紅的小盒子十有裝着的就是王鋒要送給她的禮物。並且,從這個看起來十分精緻的紅小盒子的外觀就可以推斷出,這裡面的那個還未露出真面目的禮物肯定是一件橋段天工的寶貝。不然的話,在小野貞子看來,光是這樣一個如此精緻的紅小盒子都可以拿來作爲禮物送她了。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看到小野貞子臉頰上的愁容轉瞬即逝了,王鋒這才稍稍地放下心來。他覺得已經耽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了,要是再跟小野貞子說下去的話,恐怕等下趕到了六國飯店,晚去了半個多小時,肯定會引起生性多疑的小野伸二的懷疑,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就不太好了。於是,他決定見好就收,點到爲止,給此時欣喜不已的小野貞子留一下個懸念也挺好。
“貞子,時候不早了,咱們該趕往六國飯店了,別讓你哥哥小野大佐閣下在哪裡等急了。至於這個小盒子裡面裝的是什麼禮物呢,現在還不能夠告訴你。等到咱們兩個人在今天晚上正式舉行訂婚儀式時,我要當着你哥哥小野大佐閣下,還有前去捧場的社會各界的名流賢達的面,再親手把它交在你的手上。”
王鋒略一思忖後,他就把拿在手中的那一隻紅的小盒子重新放回到了上衣內側的口袋裡,故作一本正經的樣子,神秘兮兮地對坐在一旁翹首期盼的小野貞子,故弄玄虛了一番說道。
“那好,既然在這裡耽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咱們應該趕快趕往六國飯店才行,萬一我哥哥要是真的生氣了,咱們兩個人肯定是要受批評的。當着那麼多賓客的面,咱們倆到時候可是要出醜丟人了。萬豐君,你還是趕快開車,我把好奇心收起來就是了。”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小野貞子,在聽到了王鋒提及他哥哥之後,她禁不住就打了一個寒顫,趕緊收拾起了她的好奇心,緊張兮兮地說道。
看到小野貞子收拾起來了自己的好奇心不再追問他剛纔拿出來的那隻紅小盒子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禮物了,王鋒的心這才踏實了下來,立馬就把你頭轉了回來,目視前方,發動了車子,雙手操控着方向盤,從76號特務處大院的角落裡緩緩地行前開去。
當車子緩緩地駛出了76號特務處院子的大門口後,坐在駕駛座位上開着車的王鋒並沒有加快車速,而是繼續緩緩地向前行駛,並沒有急於調轉車頭,而是直接把車子開到了76號院子大門口對面的那一片空地上的路邊了,而在這個地方,喬裝打扮成黃包車伕模樣的劉子生,正低着頭,垂頭喪氣地嘴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
“哎,黃包車伕,你別看了,我叫的就是你。你趕緊過來一下,我有事找你小子。”當王鋒把車子停靠在路邊後,他搖下車窗,看着距離車門有三四米開外正蹲在地上低着頭的劉子生,有些頤指氣使地說道。
剛纔對於王鋒開着車子對自己熟視無睹的表現,劉子生還有些耿耿於懷,此時,他睜垂頭喪氣地低着頭抱怨着,突然,聽到了在他身前三四米開外的地方傳來了一個十分熟悉帶着磁性的男中音。剛纔還有些萎靡不振的他,跟突然打了一劑強心針似的,立馬就來了精神。
待劉子生擡起頭來後,看到在他正前方三四米開外的地方,停靠着一輛他再熟悉不過的黑小轎車,而靠着他這一邊的前門車窗玻璃搖了下來,看到了車窗裡面駕駛座位上坐着的是王鋒。並且,王鋒還把一隻手伸了出來,跟他打起了暗語,比劃着他們地下黨組織的人才能夠看得懂意思的動作,意思是告訴他,情況十分緊急,一切都要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在看到了王鋒向他發出來的暗語後,蹲在地上的劉子生先是愣神了一下,緊接着,他就從地上站立了起來,二話不說,就一路小跑着走到了車窗前。
“唉,你小子前兩天拉我坐你的黃包車,我沒有跟你錢,你今個兒怎麼又來這裡了,是等着要跟我要錢麼。今天,大爺我心情好,這裡是三百法幣,你拿着,就算是我前兩天坐你的車子的錢。錢也給你了,咱們兩個人之間的債務也就兩清了,你就別在蹲在這裡了,還不趕緊走,你從哪兒來的,滾回到哪兒去,這裡是大爺我的地盤,再讓我看見你在這裡蹲守趴活兒的話,我下次可就不會對你這麼客氣了。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滾。”
王鋒見到劉子生走到了車窗前後,他立馬就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來那三張法幣以及夾在裡面的哪一張紙條,來不及做半秒鐘的思考,就一把通過車窗遞了出去,瞪着一雙牛眼,故作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用十分蠻橫無理霸道總裁的口吻,惡狠狠地衝着車窗外愣神了的劉子生大喊大叫了一番說道。
站在車窗外的劉子生,原本還以爲王鋒會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聲對不起呢,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王鋒非但沒有跟他道歉,反而還變本加厲地對他惡言惡語,不分青紅皁白,劈頭蓋臉就先臭罵了他一頓,都快要把他給氣炸了肺。
不過,心裡憋着火氣不知道該如何發泄的劉子生,看到王鋒衝着他擠眉弄眼了一番後,加上,他在往裡一瞧,發現在王鋒旁邊副駕駛的座位上坐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看到這裡以後,他這才明白過來,王鋒這麼態度惡劣的對待他定然是怕暴露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和關係,心裡面的怒氣這才消減了大半。
於是,劉子生就伸出手來,從王鋒伸出窗外的手裡接過那三張法幣以及夾在裡面的那張疊好的紙條。什麼話都沒有講,而是衝着王鋒微微地點了點頭,隨即轉過身去,裝作跟一個小癟三似的,灰溜溜地走掉了。
當王鋒看着劉子生拉着自己的那輛破舊的黃包車走掉了之後,他這才發動了車子,調轉了車頭,朝着六國飯店的方向極速行駛而去。在夕陽西下的餘暉裡,揚起了馬路上稀薄的塵土,如一騎絕塵的一匹野蠻,在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上池騁。一下“抗日之王牌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