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溜之大吉的李曉丹給親吻了一下左邊的臉蛋後,王鋒頓時感到左邊的臉頰火辣辣的,跟塗抹了辣椒水一般。他在愣神了片刻的功夫後,下意識地伸出右手摸了摸左側的臉頰,把右手放在眼前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他一大跳,驚出了他一身的冷汗來。
因爲王鋒看到他右手的手掌上竟然有一層淺淺的紅印記,他把右手的手掌放在了鼻子邊上,輕輕地一嗅,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由此,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剛纔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李曉丹用她的櫻桃小口輕啄了他左側臉頰時留下的脣印,而李曉丹那性感的兩片不薄不肥的嘴脣上是塗抹了一層粉紅的口紅的。
想到了這裡以後,王鋒趕緊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個箭步衝到了掛在旁邊牆壁上的那一面大鏡子前,把左側辣的臉頰湊到鏡子前一照,果然不出他剛纔所料,在他左側臉頰正中間的位置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脣印。並且,由於他剛纔無心地用手一摸,那粉紅的脣印就四散開去,淺淺淡淡的粉紅鋪陳在了左側的臉頰上。
看到了這裡後,王鋒心裡突然覺得有些小小的失落,他竟然覺得要是自己造知道李曉丹會親吻自己左側臉頰上的話,那就不用右手的手掌去擦拭了,作爲一個現代人的他,覺得他在這個時候能夠擁有一部手機的話,在這一面牆壁上掛着的大鏡子面前來一個自拍的話,那該是一件多麼快樂的事情。敗獨壹下嘿言哥
可事與願違,王鋒決定再也不回去那個現代的世界裡了。當然,就以他現在擔任76號特務處處長的重要身份,以及跟小野伸二的緊密聯繫,還有他揹負着的瀆職上交代給他的一項項艱鉅而又要必須完成的秘密任務,還有現在多了一個跟屁蟲小野貞子,以後恐怕要天天地跟在他的屁股後邊了,他就是想要去現代的那個世界裡喘一口氣,根本就是分身乏術,無法做到的了。
在暗自暢想了一番後,王鋒便把身子從掛在牆壁上的那一面大鏡子前移開,突然之間,他一拍腦袋,這纔想起來,他上來五樓的辦公室主要是爲小野貞子來取所謂的禮物來了,可是,他那只是在小野伸二面前爲了能夠尋找機會脫身而故意編造的一個謊話而已,他根本就沒有爲小野貞子準備什麼神秘而又珍貴的禮物,而在他的辦公室保險櫃裡也根本沒有拿得出手的禮物,裡面都是金條和銀元。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的王鋒,先是從右側的褲兜裡掏出哪一隻小野貞子以前送給他的那一隻上面繡着櫻花花瓣的白手絹,擦拭了一下左側臉頰上的脣印吻痕,擦拭乾淨了以後,又擦拭了一下右手的手掌。等到他把所有的證據都銷燬殆盡後,這才把展開的那一隻繡着櫻花花瓣的手絹重新放回到了右側的褲兜裡。
緊接着,王鋒就轉過身去,在他偌大的這一間辦公室裡來回地踱步起來。大概過兩分鐘左右的時間後,他苦思冥想了好一番後,突然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應對的法子來。
在這個時候,王鋒突然想起來,在他辦公桌中間的那一個鎖着的抽屜裡面,放着以前他準備要送給趙巧雲的一枚一克拉的鑽戒。這枚鑽戒是前不久一個珠寶商人託他辦一件走私的事情,送給他的一件禮物。可結果是,他把人家哪位珠寶商人的禮物大大方方地收下了,辦理走私通行證的事情卻沒有答應,白白地要了人家的這樣一枚價值不菲的鑽戒。
原本王鋒還想着,等到時機成熟了,就送給作爲他生死搭檔的趙巧雲。因爲在劉敏離開而杳無音訊的這一段日子裡,他突然有一天,覺得愛上了比他年齡大上個兩三歲的趙巧雲。同時,他對於劉敏的那一段似是而非的感情,漸漸地明白過來,他其實一直都是把劉敏當做自己的妹妹來看待的。
現在的情形是十分危急的,不到萬不得已王鋒是斷然不會把那一枚價值不菲的鑽戒白白送人的,而此時,他決定爲了能夠討得小野兄妹二人的歡心,以此來掩人耳目,只能夠下了這個血本,把這枚來之不易的鑽戒當做送給小野貞子的禮物了。
有一句話說的好,叫做: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現在,王鋒覺得他只有下了如此之大的血本,才能夠讓生性多疑的小野伸二誤以爲他確實是愛上了他的妹妹小野貞子,只有儘快地打消小野伸二的疑慮,跟小野貞子在人前表現出十分恩愛的假樣,才能夠在短時間獲取小野伸二的新任,並且,從小野伸二哪裡得知到關於日本軍部即將在上江市開展實施的那個秘密計劃。
在內心深處權衡了一番利弊後,王鋒跺了跺腳,狠了狠心,咬了咬牙,他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辦公桌的內側,從左側褲兜裡掏出了那一串鑰匙,十分艱難地從裡面挑出一把鑰匙來,用顫抖的左手拿着那一把鑰匙,把辦公桌中間鎖着的抽屜給打開了,把抽屜緩緩拉了出來,用發抖的右手從抽屜裡面摸出了一隻紅的小盒子。
緊接着,王鋒用他那一雙顫顫巍巍的雙手把那隻從辦公桌中間抽屜裡的小紅盒子捧在了手心裡,他緊咬着牙關,騰出左手,輕輕地打開了那隻紅盒子,頓時,看到了一隻一克拉閃閃發光的鑽戒靜靜地躺在紅盒子裡面,光彩奪目,讓人看過之後愛不釋手。
可是,對於這一枚鑽戒的擁有者王鋒來說,他這一次是要人疼痛割愛,把它拱手送給一個他並不喜歡也不想傷害的日本小姑娘小野貞子。
一想到這裡,王鋒還真的有些捨不得。不過,在他把那一隻紅的小盒子給關上了之後,狠下心來,隨即就把那隻紅的小盒子揣進了他上衣內側的口袋裡。然後,他便把辦公桌中間抽屜再一次鎖上了,把鑰匙從鎖眼裡拔出來,重新放回到了他左側的褲兜裡。
從辦公桌裡面走出來後,王鋒從上衣裡面把那一隻陳舊生鏽的懷錶掏了出來,放在眼前定睛一瞧,頓時,他就臉大變,渾身變得高度緊張了起來。因爲從他把小野貞子獨自一個人留在車裡面到現在,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了。
當王鋒把那拿在手裡的那隻陳舊生鏽的懷錶重新放回去之後,正準備邁着大步走出自己的這一間辦公室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他還沒有跟守候在下邊院子大門馬路對面喬裝打扮成黃包車車伕的劉子生接頭呢。在情急之下,王鋒急中生智,再一次地回到辦公桌裡面。
在王鋒坐在了椅子上後,從辦公桌左側並沒有上鎖的抽屜裡拿出來一小瓶白透明,從辦公桌右側的抽屜裡拿出來一張信紙,打開那一隻裝着不知道是什麼白透明的瓶蓋,拿起擺放在辦公桌上筆筒裡的一隻鋼筆,擰開筆管,把裡面的墨水擠出來放進了旁邊的菸灰缸裡。
緊接着,王鋒就拿着擰開筆管擠乾淨墨水的鋼筆,放進了那一隻裝着白透明的小瓶子裡,吸了兩下里面的白透明。然後,他就開始在那一張鋪好的信紙上寫了起來。
大概兩分鐘左右的時間,王鋒這才停下筆來。把那一張寫上去不顯示任何文字的信紙放在嘴巴前吹拂了半分鐘,待晾乾了有些溼漉漉的印記之後,這才摺疊起來,病從上衣內側口袋裡掏出來他的那一隻黑的牛皮錢包,從裡面掏出來幾張大額面值的上江市新政府發行的法幣,並把那一張摺疊好的信紙夾在了裡面。最後,把那幾張大額的法幣和那一張夾在裡面摺疊好的信紙都放在了上衣外邊左側的口袋裡。
緊接着,王鋒就把辦公桌上的東西都一一地收拾乾淨,他這才心情緊張而表面十分平靜地從辦公桌裡面走出來,站在牆壁上掛着的那一面大鏡子前整理了一下的衣服,這才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辦公室的大門。
跟往常一樣,王鋒把走出辦公室的房門後,從外邊把辦公室的房門給鎖上了,這才放下心來下了樓去。出了辦公大樓一樓的大廳後,下了大廳門前的臺階,就一路小跑着趕到了停靠在院子角落裡他的那輛黑的轎車駕駛座位那一側的車門前。
站在車門前後,有些氣喘吁吁的王鋒,先是順了順氣息,待他定了定神後,這才伸出一隻左手把車門從外邊“砰”地一聲給拉開了。緊接着,他故作一副輕鬆的樣子,在上了車之後,順勢坐在了駕駛座位上,並“砰”地一聲,把旁邊開着的車門給關閉上了。
“王,王鋒君,你,你終於回來了,我,我在車裡面一個人很害怕的。你,你們特務處負責巡邏的人都個個端着衝鋒槍,我,我一看到就更加地害怕了。用,用你們中文裡的兩個四字成語來形容我在車子裡面等待你的心情的話,那就是度日如年和如坐鍼氈來形容,最貼切不過了。”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小野貞子,在看到了王鋒趕來之後,她立馬就回過頭去,先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緊接着,有些驚喜又有些失望地說道。一下“抗日之王牌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