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你爸爸是誰?”似乎也感覺到形勢的不同尋常,華行天更加急促地追問起來。
“名川茂——”
“什麼?你竟是名川茂的女兒——”站在華行天身後的上官燕不由失聲驚叫起來——也難怪她要驚訝萬分。如果不是聽名川千美親口說出“名川茂”這三個字,打死她也不會相信日本內閣要員、文部省長官名川茂的掌上明珠竟然在自己手裡,並且還是如假包換的日本特高課間諜。
名川千美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稟告名川黑卡(殿下)!屬下無能,中了那傢伙的金蟬脫殼計策,還是讓他給跑了——”隨着門外稟告聲傳來,華行天和上官燕不由渾身一震。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有點失望又有點兒欣喜,但卻似乎又什麼都沒有!畢竟是小日本窩裡鬥,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但特高課的頭號殺手跑了還是蠻可惜的,說不定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以後會給自己帶來數不清的麻煩。
但名川千美似乎早有心理準備——如果一個卓越的“伊賀忍者”,一個特高課的頭號清道夫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幹掉了,那“隼”就不是“隼”了。
“一羣廢物!沒用的傢伙——”此時的名川千美雖然被捆綁着雙手,但冷豔孤傲的本色卻沒有絲毫改變。甚至沒有看清來人的面孔,對着門外就是一陣劈頭蓋臉地大罵。
“哈依——哈依——“隨着一連串忙不迭地應答,幾個身着西裝、帶着鴨舌帽的日本人呼啦啦涌了進來。
“巴嘎!你們是什麼人?快放了了千美黑卡(殿下)——”似乎是爲了轉移名川千美的注意力從而給自己開脫罪責,爲首手握南部手槍、留着分頭的傢伙顯然是這羣人的頭兒。當他看到名川千美被兩個支那人五花大綁擋在身前的時候,竟然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
“啪啪——”華行天揚起手臂對着斜上方就是兩槍,然後迅速將南部手槍再次頂着名川千美的太陽穴,同時迅速示意身後的上官燕藏好。
“媽的!再敢向前一步,老子就斃了她——”華行天衝着呼啦啦圍向自己的小日本就是一陣“嘰哩哇啦”地吼叫。
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眼看着就要衝到三人面前的“精忠組“成員竟一下子停了下來。很顯然名川千美的安危對於他們格外重要,有兩三個竟然都有退了回去。
“千美黑卡——”
“川崎雄一!還不退回去?如果千美有個閃失,看我阿爹怎麼收拾你們——”名川千美也被這羣不怕死傢伙的氣勢嚇壞了,直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
“可是——”川崎雄一還在竭力辯解着。
“巴嘎!還不滾下去?說不定那個忍者已經在撲殺你的手下了——”名川千美徹底抓狂了,她沒有想到一貫對自己服服帖帖的“精忠組”竟敢公然違抗自己。
“可名川黑卡(名川千美的父親)命令——”
川崎雄一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名川千美厲聲打斷:“巴嘎!你要看着我們都被打死嗎?”此刻這個女人早沒有了一貫的冷峻嚴謹,竟如同潑婦般“哇哇”大叫起來。不要說躲在她身後的華行天和上官燕,就連朝夕相處好多年的這幫“精忠組”成員也不由滿肚子疑惑起來。
擔當川崎雄一擡頭看到名川千美意味深長的一瞥後,便猛地一下子恍然大悟起來。他忙不迭地弓腰應承着,然後一擺手喝令小弟們退了出去。
“他們走了!你也該讓千美透透氣兒了吧!”直到此時華行天才長舒了一口氣,隨着名川千美亮如銀鈴的話音便將箍在女人脖子上的左臂鬆開了一點兒。
“行天哥哥!你都快勒死我了——”名川千美一邊喘氣兒一邊幽幽說道:“行天哥哥!你能不能給我鬆開繩子?放心——我不會跑的!”
似乎被名川千美的苦苦哀求感動了,也似乎被這日本女孩兒的顯赫身世震懾了。躲在華行天身後的上官燕注視着面前可憐兮兮的名川千美,也不由用滿是乞求的目光緊盯着華行天。
“想都別想——”華行天理都不理被牢牢綁着的女人,只是從牙縫中冷冷擠出幾個字。
雖然危險暫時解除了,但誰知道你們這些狡猾的日本狗還有多少花花腸子?別以爲剛纔的眉來眼去爺爺我沒有看到——一想起死在這個女人手裡的林一平、成子還有其他兄弟,華行天便惡從膽邊生。如果不是想弄清楚特高課在南京的分佈,怕是他早就扣動扳機讓這日本妞兒見閻王了!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這是在南京,所以上官燕思索再三還是問了一句。
“必須儘快離開這裡——”華行天沉吟着。既然一夜之間有兩撥日本人光顧,那很顯然這裡已經不再安全了。但不在這裡又能到哪兒去呢?他的心思開始飛快旋轉起來。
“行天哥哥!您放心,精忠組不會跟爲難你們得——他們正在全力追捕“隼”!”似乎早已意識到華行天在顧慮什麼,名川千美不失時機地插入一句。
“你怎麼這麼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