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陽毫不客氣的說道。
“無知?你說我無知嗎?”
張琳嗤笑一聲,淡然的看着許正陽。
“我說錯了嗎?你知不知道去年暖陽基金會全年募捐數額的具體明細,以及支出的賬目明細?”
許正陽反問道。
張琳眉頭一皺。
“那些都是暖陽基金會的內部數據,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你憑什麼認爲他們把錢全都花在了公益事業上?
如果他們拿到了能蓋一百所學校的錢,卻只蓋了十所學校,爲的是讓你們這羣不明所以的媒體大肆宣傳,好方便他們繼續斂財,這你知道嗎?
我捐了200元,你知道這能建多少學校嗎?連這樣的數目他們都敢作假,你跟我談公益!
何爲公?對誰益?
你真的懂公益嗎?你除了跟着他們下一趟鄉村,就覺得自己參加了一個偉大的事業,有了更大的格局,更高的境界,僅此而已。
這不過個自我感覺良好的智障罷了。”
許正陽聳了聳肩,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你!……”
張琳頓時大怒,許正陽將她說的一無是處,但是她發現她卻無力反駁,好像許正陽說的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但是許正陽竟然直接罵她是智障,這誰受得了!
“姓許的!你沒不要血口噴人!”
楊東輝冷着臉說道。
“呵呵呵。”
許正陽甚至懶得說他一句你都把我的200分給了華南集團,竟然還能說出含血噴人這種話。
“楊公子做事可真是氣勢啊,找個女人過來,說一些不知所謂的屁話,而且態度還這麼強硬,我有點搞不清楚你們打電話叫我來的目的。”
許正陽戲謔道。
楊東輝這纔想起來,他們是來找許正陽說好話的。
“你到底怎麼樣才肯罷手!”
張琳很是氣憤的質問道,許正陽剛纔罵她是智障,這狠狠觸及了她的底線。
尤其是許正陽那番話,簡直讓她都有點覺得自己真的是有些智障。
“煞筆……”
許正陽翻了個白眼,無語的嘟囔了一句,隨後直接跳下車關上了車門。
“你站住!停下!!”
張琳無比憤怒的怒喝一聲,她從來沒見過像許正陽這樣滿口髒話,不尊重人的人,她作爲知名報社的記者,掌握着不小的話語權,再加上頗有姿色,誰見了她不是拜倒在石榴裙下。
沒想到許正陽竟然敢這樣說話,而且敢轉身就走,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只可惜許正陽就像是根本沒聽見她說話一樣,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衝楊東輝說道:
“楊東輝,我勸你不要再抱什麼幻想了,我一定徹底整死你,你只能選擇自己死,或者是抱着傑克還有三林藥業一起死。”
聽着許正陽留下這樣的一串話,楊東輝臉色煞白的怔在原地。
而張琳則是緊咬着牙關站在原地,雙拳緊握。
短短兩個小時之後,正當楊東輝還在想着最後的辦法的時候,有關部門的人已經到了,對暖陽基金會侵吞200元鉅款一事進行徹查。
在許正陽“好心幫助”有關部門提供證據的情況下,事件很快查的水落石出。
新聞也很快就登上了網絡。
暖陽基金會已經違反了慈善機構相關法案中公平公正的原則,進行徹查整改。
一時間網站再次炸開了鍋。
“我的天,這都是什麼垃圾?拿着人家食以瘦老闆的錢,說是華南集團和三林藥業捐的,這踏馬機構是煞筆吧!”
“這就是針對人家食以瘦餐廳。加上之前他們和華南的恩怨,這事就不難對上了。”
“剛纔華南集團還發了聲明,說這件事和他們沒關係,但是暖陽基金會的人早就把他們供出來了!”
“說和他們沒關係,傻子都不信!一羣卑鄙的垃圾。”
“就是,幸虧我踏馬一份錢都沒捐過。”
“樓上的你可真是踏馬的人才,我牆都不服就服你。”
這件事情結束的很快,暖陽基金會完蛋是必然的。
許正陽不是沒考慮過會造成什麼影響,但他根本不在乎。
公益,不是想辦法從別人兜裡掏錢,而是要把真正的好鋼用在刀刃上,不能做到真正的公平公正公開,這樣的慈善機構還是趁早搞掉的越多越好。
下午,許正陽正在飛鷹偵察隊待着的時候,成寶拉打來了電話。
“嗯?怎麼了。”
“店裡來了一個女孩,說是來找你的!你趕緊給我回來!”
成寶拉叉着小腰沒好氣的說道。
“找我的?誰?”
許正陽一愣。
“我問了,她不說,就說讓你回來!你是不是揹着我幹什麼壞事了!”
成寶拉氣鼓鼓的說道,她和許正陽剛剛確立了戀愛關係,就有女孩找上門了,叫她上哪放心去。
“哦。”
許正陽無奈的掛斷電話,疑惑的看了看林有容,兩人只好趕回了食以瘦餐廳。
許正陽剛一回到餐廳,成寶拉就氣呼呼的走了過來。
“人呢?”許正陽問道。
“廚房!”
成寶拉帶着兩人走進了後廚。
就在廚房的過道處,一個女孩揹着一個大旅行包,正靠坐在牆角上。
來來回回的服務員上菜都會好奇的瞅她幾眼。
但是這女孩卻是一臉的淡然,偶爾還看着服務員莫名其妙的微笑一下,不過這笑容怎麼看都有些不太自然。
“段優優?”
林有容疑惑的喊了出來。
這女孩不是別人,那張標誌性的網紅臉,一眼就能認出來,正是許正陽在高鐵上暴打了一頓的那女孩。
段優優看到許正陽兩人來了,趕忙站起來拍了拍衣服,有些侷促的看了看許正陽。
“你找我?”
許正陽眉頭一挑,不知道這女孩怎麼會跑到這來。
“嗯。”
段優優不自然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她在車上那天,化妝的確是有點過了,她其實也不會化妝,此時素顏面對幾人,下巴看上去其實也沒有那麼尖,還算是長得可以。
“找我幹什麼?”
“我想在這工作!”
段優優直接說道。
許正陽有些納悶的笑了笑。
“原因呢?”
段優優眼神躲閃了一下,似乎感覺到了一絲壓力,她深吸了口氣向後靠了靠,站沒站相顯得有些吊兒郎當的。
尤其是一個女孩子,看上去多少給人有些頹廢的感覺。
她也不說話,似乎是也沒想好說辭。
不過她接下來的話把許正陽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