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漁此時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感覺,她現在整個人都是飄着的狀態,連意識甚至也都有些不清晰。
但她依舊是下意識的不斷喊着,“你走開…別…碰我…”
此時,依舊有熱氣,不斷噴灑在她的耳垂,她很難受,難受到想要吐出來。
她想要把沈清讓推開試圖暴打一頓,但是一隻手被綁着動不了,另一隻手推也推不開。
明明是夏天,她卻因爲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渾身發冷,而唯一的熱源就是那個距離她很近的男人。
在阮漁眼中,恍惚間,那個壓在她身上的,變成了一個大暖爐,而她現在身處一片冰天雪地的情景之中,在冰火中掙扎煎熬着。
這讓她控制不住地想要抱上去。
但等她搖了搖頭再看過去的時候,她卻看到了一個男人。
男人長得極好看,極俊,一雙桃花眼如琉璃般透徹。
此時,男人正垂眸,用那雙漂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
看起來,很是危險。
阮漁被突然看這一眼,腦袋忽地有些斷片,“沈清讓?”
只是聽了她的話,男人的面色瞬間變得有些不對。
“難道,阮阮以爲…是別人?”
溫潤的聲音,忽地帶上了低沉的啞。
阮漁被嚇得打了一個冷顫,掃了一眼,終於看明白了自己現在大概的處境,她一直都被綁在東宮側殿的牀上。
而她現在,跟沈清讓的姿勢過於親密,過於可怕了。
她是靠坐在牀上的,雙腿依舊被綁着,只有一隻手能活動。
沈清讓方纔不僅爬上了她的牀,甚至還在她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已經跨坐在了她的身體兩側。
雖然並未碰到她的身體,但也讓她格外的不適。
【統…怎…怎麼辦啊…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系統也很無語:【……強取豪奪吧……可能就是所謂的強制愛,不是有句話叫“日久生情”,還有句話叫…“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所以他應該想要得到你的人!!懂了吧!!!!】
【統?你…你怎麼了…你到底是學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宿主你自求多福吧,你剛剛還說不要停,你記得嗎……】
阮漁被系統的話,驚得稍稍清醒。
【怎麼可能啊……可…可我明明不是人…】
【……】
系統緩了緩,【那他真是個畜牲!】
阮漁得到了一點安慰,恍惚間跟着系統一同說道:
“對,他是畜牲。”
沈清讓並不急,在他發現少女突然發起呆的時候,就在一旁靜靜地等着。
清醒了,掙扎起來,才更有趣,他不在意她喜不喜歡他,只要人一直是在他身邊的就好。
等看到人回過神,他終於開始動作起來,一開始撐在少女身側的手臂,也因着湊近的動作,發生了變化。
他另一手,託着她的下巴,讓她看着他。
開始前,似乎先要做些什麼,不然會痛,也就是那“所謂的前細。”
他必然,是捨不得讓阮阮痛的。
他知道她此時是病着的,他乘人之危的舉動實在是無恥,但今晚那畫面,讓他不想再等了。
被托住下巴的人,似乎仍舊沒有反應過來此時的狀態,正迷茫地看着他,嘴裡唸叨着,“畜牲。”
這雙眼睛很乾淨,這個靈魂彷彿也很乾淨。
他,想爲她染上顏色。
修白如玉的手,托起了那個精緻小巧的下巴,讓一直縮着腦袋的人,被迫擡高頭看他,雙眼直視着他。
“……誰是畜牲?”
他聲音說得很輕,帶着莫名撩人的沙啞。
阮漁眼睛是睜着的,但是看東西很是模糊。
男人突然湊近,她的下巴也被舉高擡起,那手的動作很輕緩,甚至算得上是溫柔,但是她被迫擡高的脖子依舊很酸,很難受。
她看着沈清讓一張一合的嘴,但她卻聽不太清晰,等反應過來以後,立即說道:
“你…是畜牲…”
緊接着,她的最上多了癢意。
男人一直支撐在她身側的手,摸上了她的嘴角,那動作輕輕地在她傷口的位置開始一重一輕地打着圈摩挲着。
那傷口處傳來的一陣陣痛意,讓阮漁備受折磨。
她頭一次距離沈清讓這般近,他的身上很熱,對她來說如同暖爐一般,但那指尖卻是冰涼的。
聽到她的話,男人似乎並不生氣,甚至低低的笑了起來。
“那阮阮,是知道我要做什麼了?”
阮漁這會兒本來就不舒服,聽到沈清讓還笑得很開心的樣子,瞬間就更難受了。
那摸在她嘴角傷口的手,突然又開始按了起來。
她嚇得閉緊了嘴巴,如臨大敵一般。
那手又動了幾下,緊接着跟突然喪失了興趣一樣,開始轉移陣地,重新移到了她的那嘴角傷口的位置上開始接着方纔的摩挲。
阮漁這纔剛鬆了一口氣,甚至又開始有些腦袋發脹的,想要昏昏欲睡。
只是,沒一會兒,那手指突然用力,疼得她瞬間睜開了眼。
“你不專心。”男人提醒道。
傷口上突如其來的同,讓阮漁直抽冷氣,下意識地微微張開了嘴巴。
很快,那原本在她在脣瓣上滑動的手指,就順着她那張開的嘴,滑進了她最中。
那手,開始動作起來,如不久前的瓷勺一般。
只是那瓷勺被粥帶上了熱,而男人的手一開始卻是冰冰涼涼的,正一下一下的,不斷激着她的口腔。
沈清讓看着意識有些模糊的少女,打量着她。
他接着把手指放進去,嗓音清潤中帶着細微暗啞,“阮阮,很熱,我很滿意。”
男人表情是冷靜的,嘴角帶着清淺的笑意,陳述事實一般的聲音。
阮漁渾身難受,她的身體感覺冷,她的臉以及整個腦袋,都又感覺黏糊的,發熱發漲。
尤其是她周身現在縈繞着的冷檀香,很是霸道。
很快,那隻手戳的更深了。
阮漁的喉嚨又開始難受起來,她不適地一手推上沈清讓,牙齒也毫不留情地咬上了沈清讓的手指。
她並沒有回答那聽上去滿是槽點的話,用全身的力氣去咬沈清讓的手指,想把那手指咬掉一塊肉,或者至少咬出血,也讓沈清讓長長記性纔好。
但令她悲傷的是,她現在似乎並沒多大力氣,甚至壓根連把沈清讓咬流血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