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真說的好:“青春就要像花兒一樣。在該戀愛的時候戀愛,在該結婚的時候結婚,不要想着自己與衆不同,不要以爲以己之力能與規則抗衡,做這個年齡該做的事情,有句話叫及時行樂。”
及時行樂,誰說不是?我們總不能在青春的時候悲痛,在年華逝水的時候纔來快樂吧?在該愛的時候去愛,及時行樂,自得其樂。
連任之信也說她:“自閉兒童青春煥發。”
換作往常,蘇紫最多嘴角一笑,如今舉止漸漸放肆,作勢欲打,說不出的嬌媚,看在任之信眼裡,心神一蕩。
連忙收斂心神,一本正經地說:“對兒童來說,多動也是一種病態。”
蘇紫笑得肆意:“病並快樂着。”
…………
轉眼就到了10月底,C城剛剛忙完一次AAPP的會議組織工作,任之信難得空出一天的時間,開着車帶蘇紫去了郊外。
算起來,這纔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約會。
“會議還順利嗎?”蘇紫接了電話就出來,並不知道他們要去的目的地。
“恩,好了,今天不談工作,也不開講壇。”任之信開着車,神情輕鬆。
“剛好,今天蘇教授請假了。”蘇紫見他心情愉快,自然不需要傾聽的耳朵。
“不知道蘇小朋友請假沒有?”
“請問你說的是得自閉症的那個還是得多動症的那個?”
“有沒有發育正常的?”
蘇紫瞪着他:“我哪裡發育不正常了?”
任之信笑了,“我沒說生理,我說的是心理。”
就這麼一路說笑着,一個半小時的路程突然變得短暫。
C城多山,這是一處尚未開發完全的風景區,甚至還有部分原始森林,風景當然不在話下。
蘇紫下了車,連忙深呼吸,貪婪地呼吸着跟城市裡截然不同的空氣。
吃飯的地方是在一棟木頭做的小屋,沿着樓梯上去,坐在靠窗的桌子旁邊,一擡頭遠處連綿的山峰,近處是一個巨大的湖泊,居然還有人坐着船釣魚,遠遠看去,頗有蓑立翁的感覺。
“那座山叫筆架山,遠遠看起像是一座筆架,這裡計劃要修建一個大型的高爾夫球場,可能要對湖泊進行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