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卻叫他往前看,還能怎麼前?前面是白茫茫的一片,了無生趣。再也沒有誰還敢這麼肆無忌憚地叫他,任之信。
“我只是想聽你一個解釋。”
蘇紫突然笑了。她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執坳地幼稚,爲什麼過了這麼多年,還在追問一個解釋?
“你想聽什麼樣的解釋?”
“的確沒什麼好解釋了。說到底你不信我,也不信你自己。蘇紫,我想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蘇紫看着他,這是第二次聽到男人這麼咬牙切齒地問:蘇紫,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她的心,一直在胸腔,左右兩肺之間,前面是鄰胸骨和肋軟骨,後面是食管和主動脈,兩心房,兩心室,跟平常人沒有兩樣。可他們偏偏這樣問她: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她沒有心嗎?她那麼不知死活地飛蛾撲火,她眼也不眨地跳進萬丈深淵,她那些歇斯底里的日子,她那麼瘋狂地自暴自棄,她那些暗無天日的辰光,他居然還質問她:蘇紫,你有沒有心啊?
“我有沒有心,我自己知道,不勞信叔叔操心。”蘇紫戴上面具,又是一副水來土淹,兵來將擋的表情。
“蘇紫,你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嗎?”
蘇紫看着他,這個男人在短暫的失控後又恢復了鎮定自若的表情。
這個時候的任之信纔是C城的市長,任市長。
“永遠也不要在我面前用這招,對我來說,不管用,也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