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的心彷彿開了一道小小的閘口,她有些激動,卻不知爲了什麼而激動,倒不純粹是覺得有人寫出了她的心聲,她僅僅只是看到名字,就牽扯到了神經,要真是未央該有多好?
那天晚上,任之信對她極盡溫柔,蘇紫一反常態的被動,起身迎合,甚至翻過身來,在愛的戰場上,蘇紫是個新兵,卻有着罕見的孤勇,她看見任之信微微閉上眼睛,滿足地低吟。嘴角扯出嫵媚之極的微笑,貫穿了愛的愛,尋求的早已不只是身體上的快感,她要看着他攀上頂峰,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無限接近愛情。
而幸福,觸手可及。
夜未央,樂未央。
之後的日子,蘇紫過得順風順水。
她已經不常回寢室了,一個星期只有兩三門課,她上完了課一般就回任之信這裡。偶爾見着倪真,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聊身邊的人或事。
“黃公子前段時間都快成咱們那棟宿舍的門神了,後來他不知道聽誰說的,你被人包了,現在都是住在外面,纔沒繼續站崗的。估計這回,他傷得夠嗆。”
“誰那麼有想象力啊?連包養都想得出來。”蘇紫問這句話的時候,竟覺得有些心虛。
“別管人家怎麼說,嘴巴長在別人身上。這樣也好,徹底斷了黃公子的念想,省得他天天在宿舍門口站着,惹得那些女生尖叫,現在她們都把他當癡情典範了。”
“除了他呢,就沒別的新聞了?”蘇紫不要繼續繞着黃昊的事情打轉,她甚至不敢想再看見他,自己該如何自處,那麼自尊又好勝的男孩子,她覺得連對不起三字都說不出口。
“李蔓這幾天回老家了。”倪真說,“我也是聽饒小舒說的。前幾天,她胃口不好,想吃家鄉的小吃,就在電話裡跟她那位博士男朋友隨口一提,結果第二天,博士哥哥猶如天降,出現在她面前,手裡還提着一個保溫桶,裡面是李蔓想吃的家鄉小吃,把李蔓感動慘了。沒過幾天,她就跟學校請了假,說是聯繫了一家實習單位,先去實習。然後就回老家了,估計一個月以後纔回來吧。”
蘇紫聽着聽着也覺得感動,事情就是這樣,你愛的那個人不一定會這麼對你,相反,你不愛的,偏偏又那麼死心塌地。要是肯將就,未嘗不算修得正果。
“饒小舒好象沒什麼事,這段時間跟瘋了似的瘋狂考證。什麼秘書資格證,導遊上崗證,見證就考,天天泡在圖書館裡。”
“那你呢?”蘇紫看着倪真。
“我?還不是老樣子。”
“你跟河馬怎麼了?”蘇紫敏感地覺得有什麼問題,卻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