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聽着任之信的聲音彷彿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遠到猶如一個世紀,許久之後,她才聽見自己的心塵埃落定的聲音。
“任之信,你就是個大尾巴狼!”心一旦落地,早先一直壓抑的淚水就漫了上來,她終於有力氣喊出自己的冤屈。
任之信輕輕地吻去她臉頰上的淚水,輕地猶如羽毛撫過。他聽着蘇紫的控訴,嘴角上仰,吻突然落在她的右邊耳垂,反覆弄捻,他甚至能聽見蘇紫急促的呼吸和忍不住逸出嘴角的嬌吟。
“我真是傻的可以,居然會讓你考慮。我早就應該想也不想地把你栓在身邊,省得你耍得我團團轉。”任之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的下巴抵住她的額頭,懷抱絲毫不見鬆開,“折磨我,你很開心吧?”他的聲線低沉,每一個字都像一個蠱,聽得蘇紫半天不敢動彈。
他的十指插入她的發間,微微擡起她的頭,他的視線剛好能看見她水波盪漾的眼眸,“你說,你不會離開我。”
蘇紫點了點頭。
“你說,無論走多遠,都會回來。”
蘇紫點了點頭。
任之信緊緊擁着她,猶如擁着一件渴望已久的寶貝,許久許久,才聽到他沉重的嘆息,他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對自己說:“蘇紫,允許我自私一次吧。”
………
蘇紫與任之信就這麼不可思議地開始了。她抗拒了那麼久,掙扎了那麼久,結果還是一樣,這一次,她終於聽從內心的聲音,再也不問結果如何。
不可否認,她很快樂。曾經有一段時間,她以爲這樣的快樂是可以自給自足的,如今她才發現,原來那樣的快樂遠遠不夠。
“剛剛開完會,很想你。”
“晚上想吃什麼?我有時間。”
“起牀了,該去上課了。”
她看着他發來的短信,無端端地就會笑出聲來,當一個人用心對另一個人好的時候,那樣的甜蜜是無法抵擋的,再肉麻的話也說得出口。
“想什麼呢?不會是在想我吧?”低頭掏出手機,轉頭竟看見任之信站在教室門外。
他對她想必是花了心思的,一心一意討她歡喜,做得再過火的也有。
他帶着她去看櫻花,遊古鎮,甚至去科幻公園,也不怕惹來閒言碎語,看着她飛揚的笑,滿足感傳遍全身;有時候,他開着車,就那麼一個勁兒地開,西郊東村,都是他們的腳印。
忙到脫不開身的時候,他也要她陪着。週末的時候,他在書房,她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發呆,隔不了一會,他又從書房出來,抱着她一起坐在沙發上,耳鬢斯磨,生怕她覺得無聊,受了半點委屈。最後,還是放下公事,跟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