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顧亦凡離開以後,果然如他所說,何千夏失去了自由,在保鏢的限制下,她不能出去,而別墅裡本來的通訊設施則轉爲了內線,再也聯繫不到外面。
甚至,她的手機都被暫時保管了。
容媽是別墅裡的保姆,她給何千夏重新包紮了傷口,然後扶着何千夏回了房間休息。
“容媽,你幫幫我吧。”何千夏試圖讓容媽幫助她離開。
只是,容媽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半句話。
看到容媽冷漠的態度,何千夏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心中很是着急,是從未有過的那種着急擔憂。
但何千夏又很快冷靜了下來,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麼待在這裡,要找機會,想辦法離開。
顧亦凡從別墅離開以後私底下約見了肖氏的幾位董事,又和葉藍溪見了面商談了好一會兒。
隨後,顧亦凡重新回了別墅。
只是,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一進門,容貌便向他彙報了何千夏的情況,並且告訴他:“先生,何小姐今天一天都沒有吃任何東西。”
皺了皺眉,顧亦凡開口:“你去端點粥來,還有,衝一杯牛奶。”
此時的何千夏腳上有傷,身子又虛弱,再加上心情不好,自然不宜吃辛辣的食物,所以,還是清淡一些的比較好。
當容媽將粥和牛奶遞給顧亦凡之後,顧亦凡在牛奶裡放了些藥,他才上了樓來到了何千夏的房間。
視線裡,他看到何千夏坐在窗前,側面看上去顯得那麼的憔悴而蒼白。
心中有些不忍,他走了上去,將食物放在一旁的桌面上:“吃點東西吧。”
“沒有胃口。”淡淡的,何千夏回答,甚至連視線都沒有擡起半分。
“在想什麼?”彷彿,白天發生的一切都過去了那般,顧亦凡坐了下來,兩人就這麼平靜的對着話。
“你打算禁錮我多久?”依舊是平靜的語氣,心中,卻是在試探。
“一輩子。”對於何千夏的問話,顧亦凡這一次沒有惱怒,只是告訴她,告訴她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就如我白天所說,既然你的心裡沒有我,不可能愛上我,那麼,就把你的身體留在這裡,留在
我的身邊一輩子,這樣也夠了。”
“你不會得逞的。”沒有嘶吼,何千夏冷冷的看着顧亦凡:“阿寒會找到我的,他不會讓你得逞的。”
“他永遠也找不到你,即使找到你,也從我身邊奪不走你。”相對於何千夏的話語,顧亦凡卻是更加的肯定。
“爲什麼,你就這麼自信?”何千夏終於擡起了頭,她看着他:“A市只不過這麼大,我相信阿寒的能力。”
聽聞這句話,顧亦凡依舊是沒有動怒,他沒有回答何千夏的問題,反倒是勾了勾脣角:“把牛奶喝了。”
說着,顧亦凡重新端起了那杯牛奶遞到何千夏的嘴邊,示意她喝牛奶。
只是,何千夏卻是偏開了臉,聲音如寒冰一般:“沒有胃口。”
“聽話,別逼着我重複白天的事情。”顧亦凡站了起來,欣長的身影籠罩下來,將何千夏陷入進一個幽暗的世界。
讓她,有些恐慌的窒息。
白天的事情浮現眼前,多少有些害怕。
既然不能硬碰硬,那麼她就先暫時軟下來一口氣,白天發生的事情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端過牛奶,何千夏一口一口的喝完,嚥下去的卻不是馨香的牛奶,而是苦澀的味道,是她喉間的酸苦。
“這才乖。”顧亦凡的臉色又顯現出了溫柔,更是拿起紙巾帶着寵溺的爲何千夏擦拭着嘴角。
“亦凡,其實你很優秀,也會有很多女人愛你,我相信你也會找到你愛的人,你又何必這麼對我,也如此來折磨你自己呢?”
放下牛奶杯以後,何千夏試圖勸說着顧亦凡,白天,在顧亦凡走後,她便試圖逃走,只是外面卻是防守嚴密,再加上她的腳傷,只怕是還沒出別墅,就被抓了回來了。
所以,她終究是想試一試。
從前的顧亦凡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再變,也還是保留着幾分本性的,以前他對她那般溫柔,呵護。
她懷着一絲希望能夠勸服他,只是,事情原本就不是她所能控制了的。
現在,縱使她說再多,也是無用。
“我愛的人就是你,也只有你。”對於何千夏的話,顧亦凡不做半點考慮,再一次給予了她這樣的答案。
“可是……!”
何千夏想要說什麼,卻是被顧亦凡所打斷:“沒有可是,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將粥也喝了。”
對於講理之人,何千夏並不懼怕。
但此刻的顧亦凡卻是已經失去了理智,變得那麼的不可理喻,也聽不進她的半句話。
何千夏沒有接過粥:“我不想喝。”
對於何千夏的拒絕,顧亦凡倒也不着急,就這麼端着粥橫在空中。
兩人就這麼對峙着,久久未曾改變局面。
終於,在何千夏想要伸手推開粥的時候,顧亦凡也有了動作,但他卻不是將粥放下,而是舀了一口到嘴裡,然後強勢的覆蓋上了何千夏的脣瓣。
“你要做什麼?”何千夏驚駭不已,雙手掙扎着想要退開顧亦凡:“放開我……!”
顧亦凡根本半點也不容許何千夏掙扎拒絕,他將粥強行給她灌下去。
因爲何千夏的掙扎,他便用一隻大手將何千夏的兩手握住。
完全,失去了溫柔。
在破碎的嗚咽聲中,第一口粥就這麼喂入了她的喉嚨。
何千夏喘過氣來,她知道現在強硬討不了好,所以只得暫時的妥協:“我自己吃。”
聽到這句話,顧亦凡才做了罷,將碗遞給了何千夏,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全部吃完。
“亦凡,你說你愛我對嗎?”任由着顧亦凡爲她擦拭了嘴脣,何千夏終究是忍不住的開了口。
顧亦凡身子怔了一怔,他望着何千夏,薄脣抿了抿,未曾開口。
也不等顧亦凡說話回答,何千夏又道:“既然你愛我,爲何這般傷害我?看着我痛苦就是你愛我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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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沉默的男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是莫名笑了起來。
他冷笑:“千夏,你說這麼多,無非只是爲了一個目的。”
他的笑冷寒的很,帶着風雨欲來的恐怖,染着無限即將爆發的怒意,危險的氣息滲透在室內,灼燒着何千夏,讓她深深覺得可怕。
當她身子害怕的顫抖了一下的時候,她見到他薄脣邊如同裂開了一道口子般,寒氣的聲音傳出,帶了幾分猙獰:“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