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在顧亦凡的眼裡,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終於,在何千夏衝入花園的時候,他一把拉住了她,將她強行拉入了懷中,在她害怕而又驚喘的聲音裡告訴她:“不要想着離開了,既然你的心不屬於我,那麼,你的人我絕不會放你離開,這輩子我都要把你禁錮在身邊,一輩子,永遠。”
說着,他更是吻上了何千夏。
薄薄的脣瓣帶着涼薄而危險的弧度,狠狠的貼在她的脣瓣上。
在發泄,在奪取。
而他的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讓她動彈不得,另一隻手扣住她的頭,長長的髮絲蜿蜒在他的手臂上。
這一幕顯得既纏綿,又危險。
他的吻來得那麼猛烈,在何千夏眼眶中流下的淚水中捲動着,糾纏着。
“啊!”
突然,傳來他疼痛的悶哼聲。
血水,順着兩人的脣瓣流落了下來。
更是染紅了何千夏的脣齒,她原本就嫣紅的脣瓣顯得更加美豔,就像美麗的罌粟花在吸食着鮮血。
顧亦凡離開了何千夏的脣瓣,他看着她,舌尖上傳來疼痛,但僅此剛剛那一聲悶哼以後,他便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他就這麼看着她,視線中反射着她脣瓣的猩紅,染入他的眼,蓄滿了更多的猩紅恐怖。
看在何千夏的眼裡是恐怖害怕的,她的身子更是掙扎了幾分,但男女有別,奈何動彈不得,掙脫不開。
她眼中的淚水與脣邊的血水混合着流落,這一幕顯得楚楚可憐,但她卻沒有求饒,沒有妥協,而是開口:“放我走。”
三個字,如她的性格,一貫的倔強。
“我不會放你離開,永遠不會。”鐵了心的,他堅決的告訴他,因爲他知道,這一次他傷害她至深,給予了她恐懼,如若放她離開,那麼他便再也沒有機會得到她。
所以,得不到她的心就禁錮住她的人。
哪怕是以非常手段,他也要將她圈禁在身邊。
何千夏驚嚇不已,顧亦凡從未這般對待她過。
這是她所不認識的顧亦凡,也正是因爲如此,她才越發的恐懼不安,
失去了一貫的鎮定。
她的身子拼命掙扎,只是她越是掙扎,他越是瘋狂。
最終,何千夏停止了掙扎,她如水的雙眸往着天空,是如此的空洞。
彷彿,對一切都失去了反應,如一個木頭人那般。
顧亦凡繼續佔有着她的美好,卻是突然感受到了何千夏的安靜。
那份安靜是如止水般的,又若水晶一般,本是美麗而妖豔,但卻失去了生機,毫無了光澤。
“你就這麼愛他嗎?這麼的排斥我?”彷彿,心中那抹弧度被最大限度的燃燒着。
顧亦凡沒有再吻何千夏,手也聳落了下來,在空氣中盪漾,盪漾着一抹無奈而痛苦的痕跡。
何千夏不語,剛剛她放棄了反抗不是因爲不想反抗,而是任由她如何掙扎也逃脫不了他的佔有,侵犯。
所以,她便乾脆放棄了掙扎。
不記得是在書上看過,還是聽人說過,如果一個男人愛你,若是他想要得到你的時候,你不願意,若是你越掙扎他便越是會侵犯你,要得到你。
但反之,如果你掙扎不開來,那麼,你放棄了掙扎,不哭不鬧,眼神空洞,就好像一個無了生氣的洋娃娃一般。
這樣,反倒能夠讓他停止征服的慾望。
見何千夏不說話,眼中卻是流落出了淚水,顧亦凡的心中一痛,他放下了懷中禁錮的女人。
失去了他的支撐,何千夏本就虛弱的身子倒了下去,癱軟在草地上。
長長的髮絲凌亂的散在草地上,籠罩着她蒼白的面容,而腳下的血水更是染紅了本是綠色的草,帶了殘忍的紅。
即使她認爲顧亦凡變了,卻也不會變成這個瘋狂的模樣,但此刻,他已經不是她所能想象的了。
顧亦凡看着這一幕,他終究是不忍的將何千夏從地上扶起,作勢就要抱在懷中,卻被何千夏所推開,她看着他:“送我回去。”
原本逐漸泛上溫柔的眼神,在聽到了這句話以後驟然佈滿森冷:“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嗎?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回到肖墨寒的身邊?”
他的話讓何千夏心中一寒,更是不安。
其實,她從之前顧亦凡說的話裡便是得到了答案,他不會放她離開。
現在,更是得到了答案。
“容媽,好好照顧何小姐。”沒有等到何千夏的回答,但顧亦凡也是得到了答案,他對她那麼好,那麼愛她,她卻這般回報他。
他冷笑的撒手,不管她的狼狽,吩咐完了容媽以後,他又對着遠處的保鏢命令着:“不準何小姐離開這裡半步,也不准她與外界聯繫。”
何千夏的心落入谷底:“你這是犯法的,你不能這麼做。”
突然很無力,彷彿一切都失去了控制,甚至,在別人的控制中。
“犯法?”顧亦凡聽聞這兩個字卻是笑了起來,他冷笑,譏笑不已:“如果說犯法我早已不知道犯過多少次,就拿上一次我替你出氣,砍斷了尹東浩的雙腿,現在,我又何懼這一點?”
顧亦凡風輕雲淡的說着,他根本無懼半點。
從他被送到部隊接受殘酷的訓練開始,他便冷了心腸,原以爲他不會有太多的憐惜之意,但在退役之後,他回到了伊之戀,在遇到何千夏的時候,竟然意外的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個女人。
從此,他爲她而改變。
隱藏了所有的冷漠,他爲她笑,爲她溫柔。
盡一切的愛她,撫慰她孤獨的心。
只是,儘管他默默的做了這麼多,也不能迎來她的心。
而且,親眼看着她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肖墨寒明明是她所恨之人,卻因恨爲愛。
而他,在她身後默默愛着她,深愛着她的人,卻得不到她的愛。
“亦凡,別逼我恨你。”相勸已無用,但她嘴裡卻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只是,說出來以後,卻是顯得那麼的空白,無力。
“恨?”顧亦凡卻是笑了,笑的那麼痛苦,卻又那麼的決絕:“恨吧,你不能愛我,能夠恨我也不錯,至少這樣,我在你心裡纔有一席之地。”
恨入骨髓裡,揉入血水中,滲透進她全身的每一處神經,四肢百骸。
這樣,他便永遠的留存她身心了。
說完,顧亦凡便轉身離開了。
(本章完)